一个人在异国他乡,没有朋友和亲人,自已还是个小女孩,却又不敢私自去坠胎,美国坠胎是犯法。
什么都不懂,却要咬牙面对一切困难。
她也想悄悄回国坠胎,可她连多余的机票钱都没有。
白家除了缴学费一分不会少,生活费那是越来越少。
小小的身体里孕育着另一个小生命,她只好边读书边打工。
当她终于打工挣到来回机票钱和手术费时,那个小生命在肚子里动了。
小生命给她带来了惊喜,最后,她决定不打了,把他生下来,给孤单的自已做个伴。
还好是在美国,她所承受的异样眼光不会那么多,但生存压力也不小。
那时候,她觉得自已活着都是一种罪恶,顶着私生女的名字,腹中又孕育着一个私生子。
只要一想到六年前发生的事,这把看不见的匕首就会带着尖刺狠狠地扎进她心里。
有时候,她会觉得自已的血已经流干了,心也死了。
可她没想到,只要一想起那年发生的事,鲜红的血,还是会汩汩地流出来。
如同她被强了后,在白色床单上浸染出的啼血杜鹃,她觉得,此生不会再与任何男人发生那种关系,太可怕了!
卓宛的出现,还有文斯逆的质问,让她心痛难耐,是那种被尖锐的铁器刺入心底的钝痛。
不是她要失联,是她有说不出的苦衷。
不过,她从来没有后悔生下儿子的决定,是这个孩子的到来,又让她的心活了过来。
往事不堪回首,她平时尽量不去想起六年起的事。
此生,她只要与儿子相依相伴就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