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可妍讶然地反指着自已,对丈夫的失望与怒意激高了她的语调。“没想到你居然维护这个来历不明的小野种,还要说我不懂事?白若天,这都是你欠下的风流债,我姜可妍对得起你们白家了。
把你和贱人生的孩子当成亲女儿养大,我不求你对我感恩戴德,只求你不要让白家毁掉,现在,你不想办法,文家的十亿聘金就要因这个小野种而打水漂。”
“知道此事不宜张扬,你还在这里大声嚷嚷干什么?”白若天不客气地吼她。“你活了大半辈子真是白活了,越是这种时候,你越是要沉住气,不然,我们这么多年的投资就血本无归了。
听我的,先当成什么事也没有发生,等她一结婚,我们才能拿到那笔钱解燃眉之急,今天,公司保安跟要债的又打起来了,再这样下去,白氏只有宣布破产。”
姜可妍恨恨地看了白琉璃和白滚滚一眼,再踩着她那散发出无尽恨意的高跟鞋摔门而去。
开始还对父亲怀有感激之情的白琉璃,此时已经虚脱无力地又坐到地上。
她以为,她身上流着爸爸的血,无论如何,他养育自已都是因为血缘和亲情。
刚刚他说的那些话,让她彻底绝望了。
人与人心始终逃不过囚越的那片欲望之海,到底还是那十亿聘金才让她这个私生女仰白家鼻息过活到今天。
虽然白家给她的生活费少得可怜,可学费还是一分不少地替她交清了。
在她看来,这一切应该都是爸爸的功劳。
她在心里还是感激爸爸,可现在,她心里最后一点亲情都随着爸爸的话消失。
亲妈把她这颗摇钱树苗卖给亲爸,亲爸再小心呵护着她这颗摇钱树苗长大。
现在,当然是收割的时候,有谁会在乎她的任何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