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柏源,你不要喝得半死不活的就乱叫人好不好?她是你老婆啊,还不快跟她回家!”陆漫雪对着欧柏源翻白眼。如果他再把人气走,那就不关她的事情了。他活该。
“你是我老婆?”欧柏源听以陆漫雪说到他老婆,撑着身子坐起来打量着咏心。
“嗯,是我。我是咏心。”咏心有些不自在地点头。她不是他老婆,明天以后她就会离开这里了。
欧柏源伸出手,想要摸她的脸,却在半途停顿,“心心……”
“很晚了,我叫计程车送你回去,好不好?”这段时间,欧柏源都没回家,而她也已经搬出来了,他现在可以安心回家住了。所以咏心下意识里就想让车子把他送回欧家。
“我送你们吧。”陆漫雪主动提出来。她可是真心地希望他们可以快点和好啊。
“陆漫雪,你刚才答应送我回酒店的。”一直坐在角落里的单聿毅听到陆漫雪要送欧柏源回去后终于出声。
而他的出声让咏心才发现原来这里还有另外的一个男人。听到他这样说,咏心有些不好意思。
“不用了,叫计程车就好,不过要麻烦你们帮我扶他起来送到外面,我扶不动他。”咏心有些苦笑地跟陆漫雪他们求救。
“你过来扶他。”陆漫雪的手指向单聿毅,明明是命令的口气却扯出一股说不出的撒娇意味。
单聿毅叹气一声,走了过去将欧柏源扶了起来,他却突然推着单聿毅,脚步有些不稳地站住“不用你扶,我老婆呢?”
“我在这里。”咏心心想他真的是醉得不清了,到现在还叫她老婆。
“老婆,我们回家了。”嘴上说不要单聿毅扶,但事实上欧柏源醉得不轻,很难自己站着,但他却伸手,紧紧张牵着咏心的手,紧到咏心都觉得痛。
“好,回家了。”
步出梦幻巴黎时,雨也停了,咏心里一手拿着雨伞,一手被欧柏源拉着,陆漫雪看他们坐上车,不放心的又问一次,“咏心,真的不要我们送吗?”
“漫雪,没事,你们也快回去。我送他就可以了。”反正到时候回到欧家会有佣人出来扶他进去的。
在陆漫雪的目光下,计程车驶离了梦幻巴黎。
“小姐,到哪里?”刚才刚上车的时候,醉酒的欧柏源嚷嚷着不让咏心拿开手,咏心低声安慰了他好一会,他才不说话,所以出到外面宽阔的路面后,司机才重新问了一次。
谁知咏心才把欧家的地址报给司机,本是醉得不清的男人竟然睁开眼,然后用一种很清醒的语气对司机说要到公司。
“你们到底去哪里啊?”司机看到欧柏源不像是说醉话回头又问了一句。
“就照他说的吧。”咏心想,既然他不想回欧家,那就算了,她送他到公司吧。就怕到时她没有办法扶他上去啊?
得到准确地点的司机很快开着车照目的地而去。
一路上,欧柏源像是很累一般闭着眼,整个人全身靠着她,手依旧紧紧地拉着她的,不肯松开。
两人一路无语,计程车很快到了欧氏金控大楼前,当计程车停了后,她才拍了拍他的肩膀,“柏源,到公司了。”
欧柏源嗅着属于她身上的淡淡香气有些舍不得放开,又听着她的声音,眼睛缓缓睁开,先是往她的方向看去,然后拉着她下车。
“你先站好。我要给钱啊。”
咏心付了车费后,看到欧柏源整个人好像清醒了不少,她挣扎着想将手给扭开,“柏源,如果你可以自己上去的话,我不送你了。”
“你要去哪里?”欧柏源忽然吼道。
“你别这么大声,这里是你公司的楼下,你忘了吗?我不住在这里,我在……”咏心还在解释,欧柏源却连给她解释的机会都没有,刚才还连走都走不稳的人,此时弯腰将她抱起。
“我在哪里你就在这里!”欧柏源这回是又急又冲动的说。
咏心知道他醉了,不想跟他吵,被他抱在怀里,她也由着他,只想等一下他进去后,她再找机会走人。
咏心没想到他硬是抱着她回到他办公室的休息之后,没有给她开口的机会,沉默不语的拉着淋了雨的她进浴室洗澡,这一个澡洗得有点久,当他抱咏心走出浴室时,她已经被他折腾得瘫软在他怀里。
回到床上后,本来就有些累的男人加上醉酒,又在浴室里抱着咏心胡闹折腾了一番,紧紧地抱着头发还未干的咏心就这样沉沉地睡了过去。
听着他沉稳的心跳声还有那均匀的呼吸声,咏心明明身体很累了,眼皮一点一点的变重,可是,她一想到他们之间的关系,强撑着不让自己睡过去。
她没有想到过,只是来见他一面,两人竟然会再度发生关系。如果他不是喝醉酒的话不会这样的抱她吧?
对啊,他本来对她已经很厌烦了,不是喝醉酒怎么可能还会抱她呢?
咏心在怀里抬起头,望着那张睡得沉的脸,伸出手想抚上他的五官,可是,手指头就要碰到他时,她停了下来。
这么优秀的男人,不可能是她安咏心一辈子可以拥有的。所以,她的手只是隔空从他宽阔的额头到英挺的眉毛、鼻子、再到那张经常吻她吻得喘不过气的嘴唇……
不知道为什么,眼泪竟然就这样一点一滴地滑落,直到那温热的液体滴到自己的手背上时,她才意识到自己哭了。
她急忙收回手擦掉脸上的泪。她不能把他给吵醒了。
伸手把横在腰际的大手轻轻地拿开,哪怕睡得再沉,欧柏源在咏心要离开他时还是下意识地伸手想抱住她,咏心心急地把手边的枕头塞在他怀里,他才继续沉睡。
咏心下床,到他的衣柜里拿了一套以前放在这里备用的衣服穿好再到床边。
床上的男人没有醒过来,咏心俯到他的耳边,轻轻地说了一句:“柏源,再见。”
是的,再见。再也不见了。只是,心怎么还会这么的痛呢?
她轻轻地走出去,关上门,也切断了两人之间的关系。
第二天,欧柏源醒过来时,怀里只有那个软软的枕头。这是他这段时间以来睡得最好的一觉,可是,本来应该在怀里的女人怎么不见了?
既然昨晚她愿意去接他回来,那是不是代表着他们的冷战可以告一个段落了?不过,他还是很生气的。
气她竟敢在医院的门口假装不认识他,气她因为那个女人的事情没有第一时间打电话给他,还在安卓的怀里哭得伤心。
他快速地穿戴好,洗漱干净后走出办公室,秘书室的秘书们已经上班。
但是,从她们的口中,欧柏源却没有得到说咏心什么时候离开的时间。这个女人,难道是一大早就走了吗?她就这么迫不及待地想离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