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实中没有柳下惠,至少到目前为止刘飞阳还没见过,要是徐璐这个小妮子存心勾引,还没有勾不到手的男人,这倒不是说她有多出色、多优秀,而是有着不错的皮囊,加之显赫家庭熏陶出来的气质,是寻常男人无法奢望的,哪怕背景深厚的公子哥,徐璐作为女人也能门当户对。
虽说没有再进行勾引,但她坐在桌子上的狂野姿势慢慢收敛,露出一丝疲惫、一世风尘,一直以来的伪装被脱下去一些,这可要比扒衣服来的更加有冲击力。
刘飞阳认为自己现在的处境艰难,所以接手耿爷遗产也没表漏出意气风发,没想到这个小妮子还有如此深远的打算。
看来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啊。
两人在楼上房间无所事事,楼下却炸了锅,整个大厅里除了耿爷家属已经悲凉的摆设之外,偶尔进入吊唁的人也都面色沉重,貌似突然之间陷入了诡异的气息,让人情不自禁想要逃离,浑身冰凉。
此时天已黑。
脚下是海连的万家灯火、抬头能看到璀璨的满天星河,但没人享受如此良辰美景,都在感受山顶的夜风瑟瑟。
机遇与风险并存这句话到什么时候都没错,早就不是人有多大胆、地有多大产的时代,胆子大了,摆在面前的就是一道道荆棘坎坷,过去了,才能提收获的问题。
就在刚刚,不知道是从哪里传出来的,刘飞阳即将管理耿爷留下所有产业的消息,一时之间激起千层浪,涟漪快速向四周飘荡,直至袭上每个人心头。
与刘飞阳关系令人琢磨不透的徐解放,自然成了大家关注的重点。
从客厅侧面的玻璃门走出来,就是观景平台,也正是耿爷坐在摇椅离开的地方,徐解放加之周围还有三个男人一个女人站在一起。
“解放,你跟我说实话,消息究竟是不是真的?”
开口说话的是妇女,穿着自然很肃穆,如果放在平时身上的一身行头恐怕会让人咂舌,她不是金丝雀,是靠着自己一双手打拼到今天,有其独到的睿智。
他一开口,另外三个男人全都看向过去。
事实上,徐解放也觉得莫名其妙,不知道这个消息是从哪里传出来的,不过再想想,刘飞阳毕竟在耿爷身边说了那么长时间,大家在耿爷刚离开的时候可能在缅怀,但过了一下午时间,也都回过神。
是该考虑财产的问题。
徐解放半真半假的道“我也是刚刚知道,可能性有百分之五十,耿爷那么大一笔家业不是有人继承就算了,他肯定想看着发扬光大,至少在未来二十年三十年,不会有重大变故,从这个角度说,刘飞阳确实挺合适…”
“不过吧,耿爷应该不太可能信任他,这么大一笔产业嘱托他,万一给吞了呢?”
徐解放这话显然不能服众。
妇女有点急,脸上忧心忡忡。
又道“你这话不等于没说一样么,解放,海连要成立商会,我们可都是跟你站在一条线上的,无论如何你必须得给我们交个底,要是刘飞阳真接手了耿爷的财产,对我们可都不是好事,去年我在耿爷手里借了笔款子,五百个,海连很多人都知道,耿爷的性格你也了解,或者说咱们大家对耿爷的感情也都清楚,没有欠条,没有任何手续,我跟耿爷开口,他没有任何犹豫的把资金到账,他要是说让我还,我也不可能犹豫…但是现在,这笔钱怎么算?”
徐解放瞥了眼旁边,透过玻璃窗能看到耿爷的儿子。
这位头发也有些花白的老头,比在场的多数人年龄都大,正如耿爷所说,海连都是我的孩子,在这片土地上生活的人,也都是我的孩子。
徐解放收回目光开口问道“冤有头,债有主,当初是君子协定,耿爷走了就不想认账了?”
妇女面色一紧。
“话不能这么说…”
站在旁边的男人也站出来,蹙眉道“耿爷不在了,我们也都很伤心,现实问题是不能因为耿爷的离开,而对自己造成不可估量的损失,刘飞阳的性格你清楚、我清楚,整个海连人都清楚,金龙厉害,那是海港乃至全国有名的传媒大佬,不说这个,就是他摆在台面下的实力,都不是一般人比得了的,可结果怎么样,身边的福伯让刘飞阳弄死了,下葬当天几万人送葬,官方都出动多少人维持秩序,闹得这么大又怎么样,最后还是不了了之了!”
另一人愁眉苦脸的附和道“对啊,如果跟他站在统一战线,那没问题,他说什么我听什么,他指哪我打哪,但关键问题是中间出现了矛盾,我公司里有耿爷百分之十七的股份,不多,关键问题是,刘飞阳能不能有耿爷那么‘博爱’要是他想快刀斩乱麻,要退股,这股分让我收购,我没钱,要是卖给别人,还会威胁我的地位,耿爷在时什么都不管,他要是上台就插手,对谁都是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