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再来一次又怎样,她还是会错过苏岸,还是会逃跑,还是会消失这么多年。
那些不公平的命运,她从来都拒绝不了。
苏岸没再进来卧室,他在客厅没离开,但就是不进来。
易胭拉着行李箱出去。
苏岸接过她手里行李箱出门,易胭跟在他身后离开。
回家后,苏岸将易胭行李推至主卧。
易胭亦步亦趋跟着他,苏岸的不开心估计路上消化完了,终於愿意跟她说话「你现在去休息,中午我带饭回来。」
易胭下午也还要上班,今天要不是到学校和她家折腾那么两趟,她平时这个点早睡下了。
她靠门边上,问「你也在家吃吗还是说只帮我带回来。」
他家就是她家,易胭不知不觉都已习惯,但这句话她也是故意。
她现在清楚那些地方会让苏岸不高兴,自然也很容易摸清哪些话会让苏岸开心。
即使他还是不动声色。
苏岸果然被她取悦,看着她沉默几秒,开口「在家吃。」
他果然如她设想那般抓住重点,易胭唇角一下便柔软。
这么一笑,她问苏岸「苏警官,你皱纹多吗」
苏岸与易胭一样,皮相也是眷顾物,且似乎永远不会有年龄痕迹。
易胭没等苏岸回答便调侃他「你看你平时都不笑,少了有皱纹的烦恼了。」
苏岸「」
这世界上能有机会让苏岸听她说这么多无聊话的,也就易胭了。
苏岸离开市局时间也有点长了,她像个新婚妻子一般跟他到了玄关。
苏岸往里面抬了下下巴「进去了。」
她微仰头看他,弯唇「苏警官,我像不像你老婆」
苏岸视綫移到她脸上。
易胭笑「不对,是我是不是你老婆」
这种称谓亲密又调情,但易胭想像不到苏岸说出来是什么样子,只能自己说了。
她说着双手仿若无骨般攀上苏岸后颈,色相本媚。
「你说是不是」她声音轻又欲,「老公。」
玄关日光不过分明亮,但易胭看清了苏岸眼底神色。
淡淡的,还是与平时别无二致。
然而转眼间她便转身被苏岸压在了墙上。
苏岸再次不给她反应,俯身,一口轻咬在她耳垂上。
易胭没料到苏岸是这反应,一怔。
她果然从来都不是苏岸对手,不过转眼间他便占据主动位置。
热气氤氲耳边,苏岸松开她耳垂。
男人嗓音低沉又磁性,在她耳边不紧不慢警告「要闹等回来再闹。」
他不过在耳边短短命令一句,微带着克制的喘息,易胭腿瞬间发软。
苏岸嗓音不是浑厚的低沉,而是冷冽的低沉,天生嗓音带磁,易胭从以前便抵抗不住。
甚至不需说话,苏岸这个人本身就已经是易胭的催情剂。
苏岸已经松开她。
易胭没再缠上去,看他离开了家。
苏岸刚离开,易胭原本还染着欲望的眼睛瞬间暗了下来。
那日袭警的三人到现在还未找到,而毒枭洛制作新型毒品的地方也还没头目。
直到中午所有人才从会议室出来。
崔童早饿了,出来便伸了个大大的懒腰「如果这次毒枭洛老巢能被端了,他这个毒枭是不是就陨落了。」
陈宙说「他哪能算毒枭呢,撑死了就是个毒枭二代,还是个似乎智商不怎么高的毒枭二代。」
崔童笑「鹰鈎黄泉下估计得恨死这儿子了,不过他越恨越好,毒品这种东西就是该灭,真他妈害人,还害我,害我每天这么累。」
许骋说「小屁孩儿,觉得累爲什么还干缉毒这行」
崔童难得一次没跟许骋叫他小屁孩儿生气,叹了口气「小时候我爸妈忙,我都是我舅妈帮忙看大的,我可喜欢我舅妈了。但我那酒鬼舅舅,后来吸毒了,我舅妈后来跑了,我还伤心了很久,我小时候对她感情跟我爸妈差不多。」
以前崔童没跟他们讲过这些事,许骋和陈宙这会儿听了都有点沉默。
苏岸正好从他们身边经过,崔童也不想拿着自己家说事,正好跟苏岸打招呼。
「苏队,去哪儿呢」
陈宙说「我们正要去食堂吃饭呢,苏队一起去吗」
旁边许骋真的觉得这两人没有眼力见儿,无奈叹口气,还没等苏岸回答他们便开口「苏队,你忙去。」
苏岸点头,从楼梯离开。
等苏岸离开,许骋啧了声「你们两个什么眼力见儿,苏队这几天中午都没留下来吃饭,肯定是陪女朋友去了,亏你们平时还八卦。」
「卧槽」陈宙不知想到什么,「你这么一说,那天我俩不是看到苏队去珠宝店吗我他妈苏队难道是去买婚戒的」
崔童不知道这事「卧槽你们他妈的怎么都不跟我讲」
其实也不怪陈宙,苏岸这人平时太冷淡,又十分正经,陈宙完全没往那方面想。
「要不然你以爲」许骋懒笑了声,「一个男人去珠宝店只会是给女人买东西。」
苏岸路上买了饭。
回家后径直去卧室,想叫易胭起来吃饭。
推开卧室门,卧床上空无一人。
易胭的行李箱,也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