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果然把我的话听进去了,太太她有心结,险些就患上了抑郁症,只有他的陪伴才能让太太尽快放下一切。”赵姨抹了抹眼中的泪,把还在“偷窥”的向锐拉起来,让他打下手帮她做饭。
丰盛的四菜一汤很快端上了餐桌,有温婉喜欢的清蒸鱼,跳了一会儿舞她的肚子又饿了,忍不住夹了一块鱼吃。
穆郁修的眼角余光一直注意着身侧的女人,见温婉的胃口极好,他阴郁了大半个月的脸色也柔和了,“熬最深的夜,用最贵的面膜和眼霜,一边暴饮暴食,一边吃消食片说得是不是你?”
什么意思?温婉过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穆大爷这是在讽刺她表面上又佛又丧,但其实该吃吃该喝喝,别提多爱惜自己了。
温婉气得笑了,扬了扬眉挑衅着穆郁修,“难道你不是这样吗?嘴上制止着我管别人的闲事,结果今天早上得知了沈怡要把季司深带走,你还不是立刻派了一条他们过去供我差遣?”
学长,你还是这么宠我,不管我们两人怎么闹,在关键时刻你还是会第一时间冲出来护着我,所以啊,宋初凝算什么呢?任何女人都无法插入我们两人中间。
穆郁修:“……”
人艰不拆,他不要面子的吗?
他没告诉温婉这一天他忙得连午饭都没吃,甚至这段时间他经常不按时吃饭,当然也是因为没胃口,此刻除了没动温婉喜欢吃的那条鱼,其他的几个菜他吃了很多。
这天晚上穆郁修留了下来,他嫌弃病床不够宽不够大,就让赵姨给温婉拿了外套,穿好后,他带着温婉去了那栋医疗设施齐全的独立小别墅。
外面的雪小了,一路上都有路灯照着,刚出门穆郁修就接过向锐手中的伞,揽着温婉的腰,把伞撑在她头顶,两人迈入风雪中。
昏黄的路灯勾勒着那一对人影,赵姨和向锐在后面跟着,寂静的雪夜里只有“咯吱咯吱”的脚步声,男人的伞都落在了女人头顶,他的头发和肩上落满了雪。
温婉转头看到男人的侧脸,依旧那么坚毅冷硬,他静默着,永远都像一座山。
温婉眼中泪险些夺眶而出,猛地别开头掩饰着,下一秒伸手握住穆郁修的手,漫天白雪中,她在心里呢喃,“学长,但愿往后的每一个下雪天我们都能一起执手走过。”
第二天雪停了,温婉醒来时穆郁修不在身侧,只听见从洗手间传来“哗啦啦”的水声。
她穿好衣服下床,走过去看到男人正低着身子刷牙,衬衣妥帖地穿在身上,勾勒着他精壮完美的身体线条,忽然温婉一整天的心情都飞扬了起来。
赵姨在卧室外面敲门,向锐也一起进来了,温婉坐下来和穆郁修一起吃早餐,听着向锐站在穆郁修身侧用英文念着一份文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