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2 / 2)

唐寅在异界 六道 2889 字 20天前

唐寅点头,表示赞同,说道:“邱真说的有道理。”

舞媚想了想,说道:“如果单单是我们前往,只怕分量还不够,我得再找个人陪我们同去。”

“找谁?”邱真好奇地问道。

“我的父亲。”舞媚笑说道。

邱真哦了一声,大点其头,笑道:“如果舞相能亲自陪同前往,那自然是再好不过了,只是,舞相能同意吗?”

此次前去左相府,弄不好就会和梁家当场闹翻,以舞虞温文尔雅又安详随和的个性,恐怕应该不会愿意出面。

舞媚乐了,信心十足地说道:“放心吧,我去求父亲帮忙,父亲是绝不会拒绝的。”

邱真闻言,总算是稍感安心,舞媚虽然是舞家人,但吓唬别人还可以,想震住梁兴,不够分量,而舞虞是舞家的当家人,由他出面,梁兴还是要给几分颜面的。

第52章

唐寅、舞媚、邱真等人先是去了舞家,去找舞虞,将事情说明。

听完他们的讲述,舞虞也是吓了一跳,不是因为死了第八兵团的千夫长,而是被唐寅的身手吓了一跳。

他没少听舞媚提起唐寅,也知道他在战场上的表现十分勇猛,不然的话不可能生擒余尚,怒斩宁国的镇殿将军,但他绝未想到唐寅会是这般厉害,一口气打败第八兵团的八名千夫长,还杀了其中四位,令人不得不对眼前这个文质彬彬毫不起眼的年轻人刮目相看。

他安坐在椅子上,沉默片刻,慢悠悠地说道:“唐将军的出手虽然是重了些,但也是事出有因,有情可原。”

“是啊,爹,唐寅并无大错,不过,第八兵团的兵团长是梁原,想必梁家不会对此事善罢甘休,我想请爹陪我们一起去趟梁家,把事情讲清楚。”

舞媚依偎在舞虞的身边,轻声轻语的半撒娇道。

看得出来,舞虞对舞媚是十分宠爱的,眼中满是慈祥的笑意。

他掠了掠短髯,故作为难地说道:“由我出面,可能不太好吧!”

“怎么会呢?”舞媚叫道:“如果爹不出面,我去梁家,肯定会被梁老头子那一家人欺负!”

“哈哈——”舞虞仰面大笑,无奈地点点头,叹道:“好吧,真是拿你没办法。”说着话,他又看向唐寅,沉声说道:“这次也就是媚儿求我,不然的话,我无论如何也不会管你的事。年轻人有冲劲固然是好,但也要量力而为。”

唐寅心中不以为然,但表面上还得装出一副聆听受教的模样。

他淡然应道:“舞相说的极是。”

舞虞阅历多丰富,哪能看不出他的应付之态,暗中摇头,唐寅或许是位青年才俊,但太难控制,不益久留身边,否则日后定生祸端。

其实即使舞媚不来求舞虞,他对此事也不会不管,并不是因为唐寅,而是因为第二兵团。

舞家所控的八支兵团,每支都可以说是舞家的命根子,容不得出现任何的散失,舞虞虽然为人和蔼可亲,那只是表象而已,实际上他可是精明得很,八面玲珑,城府极深,在兵团这方面的问题上,他是寸步不会让的,更不会给人留有夺走兵团控制权的话柄和机会。

舞家势力如此庞大,而且在犯下过错的情况下仍能得到风王的重用,其当家人又岂能是软弱的泛泛之辈。

舞虞由舞媚、唐寅、邱真等人的陪同,亲自前往左相府。

他和梁兴一位是右相,一位是左相,一个掌管政务,一个掌管军务,两人的职位若是挪到现代,差不多就是总理和国防部长。

两人各是两大家族的当家人,又同是王廷重臣,虽然暗中互相较劲,矛盾重重,但表面上还是会装出一副无比亲近的样子。

听说舞虞来了,梁兴亲自出相府迎接,见面之后,两人是手挽着手,好象相识多年又许久未见的老朋友,那做作的模样让在旁观看的唐寅差点笑出声来。

表面上笑的开怀,而实际上却狠不得捅对方几刀,这应该就是舞虞和梁兴心里的真实写照。唐寅在心里默默嘀咕,眼睛也没闲着,自进入左相府邸后,他目光流转,四处查看,了解布局,做到心中有数,以应不时之需。

左相府和右相府的规模差不多,但布局是截然不同的,舞虞是个文人,布局讲究的是含蓄,处处隐而不露,而梁兴是武将出身,府邸的布局也十分张扬,气势十足。

进入正厅,首先迎入眼帘的是墙壁上的一副挂画,画中一头猛虎做下山扑食的姿态,画工精细,徐徐如生,向左右看,两面的桌椅后面皆摆放有武器架,上面插有枪矛刀戟,斧钺勾叉,能看得出来,那不单单是摆设,各兵器皆开了锋刃,不时闪烁出道道的寒光。

若单从格局和摆设上说,唐寅更欣赏左相府,这里也更合他的个性。

梁兴和舞虞当中而坐,两人天天在王廷上见面,可私下里似乎仍有说不完的话,聊政务,聊家常,天马行空,就是每一句真心话。

两人相谈甚欢,象是把其他人、其他事都忘记了,正在这时,从正厅里端的侧门窜出一条人影,疾步跑到了梁兴身边,手指唐寅,尖叫道:“大伯,就是他!他就是唐寅!就是他杀了小侄手下的四个千夫长!”

众人定睛一看来人,这位不是旁人,正是那位差点被唐寅吓破胆的第八兵团的兵团长——梁原。

即使是在左相府邸,即使有梁兴在他身边,看到唐寅,梁原仍感觉心底里阵阵发毛,不敢与他对视。

“混帐!不懂规矩!”梁兴瞪着梁原,没好气地怒声呵斥。

“伯父,他……唐寅……他……”梁原仍伸手指点着唐寅,还想说话,但看到梁兴犀利的目光后,吓的忙把到了嘴边的话咽回去。

梁兴冲着舞虞歉然一笑,说道:“这是小侄梁原,年少不懂规矩,舞兄不要见怪啊!”

“哈哈——”舞虞轻笑一声,摆手说道:“梁兄实在太过谦了,梁贤侄一表人才,想必也是位少年英雄。”

他这话是明褒暗讽。

梁兴嘿嘿干笑,说道:“什么少年英雄,其实就是个熊包蛋,身为兵团长,竟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属下被杀被打,舞兄你说,他究竟该不该重罚?”

话是对梁原说的,但说话时他的目光一直盯着唐寅,如果目光能变成利箭的话,唐寅现在身上得多出好几个窟窿。

舞虞那么聪明,哪能听不出梁兴话有所指,他笑呵呵地说道:“万事皆有因,梁兄即使要罚,也应该先问个清楚嘛!”

“恩!舞兄所言极是!”说着,他笑视唐寅,说道:“那么,是不是就请唐将军将此事的前因后果说个清楚啊!”

“梁相,我来解释……”舞媚觉得唐寅不善言辞,又生怕他把话说的太强硬,不好收场,打算帮他说。

唐寅冲着她摆手一笑,低声说道:“没关系,让我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