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国侯在京城只有一处别院,公主一行半个时辰之内便到了别院门口。守门人见是公主到来,开了门放行。
守门人没有半点犹豫便请她进来了,更说明楚原不会养外室在此,赵婉心中有了底气,便径自入了别院。
入了院子,却听见假山后有女子的声音,“茗儿,你说世子是否真的要我离开呢?”
“姑娘,您先别胡思乱想,茗儿觉着世子对您是有感情,不然以世子的身份他不会冒大不韪收留您在这里。”另一个女子道,“您的身体还没好齐全,世子既救了姑娘,又怎么会在您痊愈前让您走呢?”
赵婉对身边人示意噤声,自己带着春梅和秋宜继续往前走。
那女子不知说了什么话,约略是伤春悲秋,少女怀春之类。婉儿觉得若这女子便是所谓外室,那也太牵强了些,从他们的对话便可知楚原只是救了她而已。
却听那丫鬟道,“姑娘,茗儿说与您一件事,”接着便没了声,“现在您相信了吧,世子对您是不一样的。”
“真的?”那女子问道。
“千真万确。”那丫鬟道,“姑娘倒不如想想如何能留在这里,您在这里的时间足够长,以您的样貌性情,世子必会动心的。”
“哦?你凭什么这么笃定?”婉儿的声音突然响起,把在池边凉亭里坐着的两人吓了一跳。
“公主……”那丫鬟见到赵婉,吓得腿软,跪到了地上。
“大胆!见到公主为何不跪!”春梅喝问愣在一旁的女子。那女子立刻滑跪到了地上。
“说说,为何笃定驸马对她不一样。”赵婉坐在石凳上,指着跪在一旁的女子。那女子低着头身子微微发抖,刚才匆匆一瞥,总觉得这女子看着有些眼熟。
“奴婢……奴婢胡言乱语,求公主恕罪。”丫鬟磕头道。
赵婉冷冷看着丫鬟的头顶,“春梅,掌嘴。”
春梅应了声“是”,上前拉起那丫鬟的衣领便是两个嘴巴子。
丫鬟没想到公主一上来便用私刑,噙着泪又把头低了下去。
“别以为你是侯府的人本公主便会手下留情,本公主是世子夫人,要管你们这些造谣的下人有的是办法。”赵婉又道,“春梅,胡言乱语诋毁主子,该受何刑法?”
“回公主,拔舌之刑。” 春梅回道。
“茗儿是吗?”赵婉对着伏跪在地的丫鬟道,“你既不肯说实话,那便永远都不要说话了。”
茗儿吓得颤抖,“公主饶命!”此刻脸色已然惨白,怕得连哭都哭不出来。
“从实招来。”赵婉喝道。
“奴婢……奴婢在书房见过一幅画,画中的女子和如嫣姑娘很像。”丫鬟道。
婉儿沉默了会儿道,“春梅,你和她一起去书房取画。”又对茗儿道,“记得,你的舌头只是暂时留在嘴里,若说的不是实话,必受责罚。”
春梅和茗儿俱应了“是”,带着茗儿下去了。
赵婉看着还跪在地上的那个女子,“抬起头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