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没有用对方法。”查尔斯十分有耐心,“闭上眼睛,让自己防备我说过的每一句话。”
“啊?防备?”阿拉蕾刚想表示疑惑,查尔斯就用温柔又毋庸置疑的眼神让她全部的疑问统统收了回去,乖乖地闭上眼睛,精神紧绷成一根弦。
他想要做什么?游戏的人设难道调转过来,自己成了被影响者了?
阿拉蕾才意识到两个人游戏者的位置调换,就听到查尔斯的声音仿佛就在自己耳边轻轻响起,“你现在什么感觉?”
耳边?阿拉蕾下意识地要睁开眼睛,查尔斯仿佛早有预感伸长手臂捂住她的眼睛。
“不许睁开眼睛。”
失去了视觉上的优势,陷入黑暗中的其他五官变得异常敏感。
略带薄茧的手掌覆盖在她眼皮上,她动动眼球清晰无比地感受到他的手掌传来的热意。
耳边的声音再次响起。
“你现在什么感觉?”
阿拉蕾不由自主地咽了咽口水,“空白。什么感觉都没有。”
“不,你在紧张。”查尔斯的声音温柔得如同羽毛轻飘飘地在她的心尖撩拨,声音似乎近在咫尺,只要稍微侧侧头耳垂应该就能碰到他的唇瓣,给人一种耳鬓厮磨的错觉。
“身体不由自主地僵硬,听到我的声音乃至是呼吸都感觉喉咙里一阵发痒。你甚至有种觉得身上穿的高领毛衣都在禁锢着你的喉咙,忍不住想要扯开它。”
经他这么一说,阿拉蕾真的有种不由自主喉咙奇异发痒的错觉。不,这是圈套。她强忍着自己不去扯毛衣领子的冲动,不停地咽口水,喉间上下滑动。
“你讨厌这种感觉吗?”随着他的声音,阿拉蕾的思维仿佛飘荡在空气中,虚无缥缈,像是风筝被人紧紧拽着线,忽上忽下被人掌握。
讨……讨厌……精神仿佛被控制住,明明能有清晰的意识却仍旧受到了他话里的影响,能敏感的察觉到他应该是在接近,呼吸都听得异常清楚,喉咙紧得几乎要炸开,口水对她的嗓子没有任何帮助,只有水,大口大口的喝水或许才能止住她喉咙瘙痒难耐的情况。
可是……又好喜欢。教授近在咫尺,他的气息就萦绕在周围,发出的每一句声音里都有一种淡淡的魔力看似温柔内敛却散发出蜜汁般□□的诱惑。
感觉查尔斯的脸颊就在自己面前,就好像喝醉酒时躺在床上面对面的注视,孕育着蓝天海洋的眸子里满满都是她的倒影。
这时一个微凉的玻璃质感的杯口抵在了她的唇边。
阿拉蕾的第一个想法就是水,这是水。
她唇瓣微张,微微抬起头来,有些迫不及待地想要喝掉它。
嘴唇抵在杯口,够不到水源,粉色的舌尖在嘴间若隐若现。控制住她的人手一抖,冰凉的白水淋落在阿拉蕾的口中,没有来得及吞咽下的水珠顺着唇角滑落到颈间,最后消失在衣服深处。
喝到水的阿拉蕾满足地叹息一声,长时间没听到声音的她意识渐渐收拢回来。
覆盖在她眼上的手早已收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