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慎行才念了一个,六个学生就两极分化,一部分写写擦擦,顺便偷瞄左右。
另一部分干脆杵在那里不动,入定了。
陆慎行站在吴原的右边,声音有意无意提高,他看着吴原握着一支有点旧的蓝色圆珠笔,几乎是他念完,吴原就写了出来,认真,自信。
十五个单词念完,陆慎行让黑板前的学生回到座位,原主经常在众目睽睽之下拿书砸写错了的学生。
这点陆慎行就不赞同,头砸烂了,记不住的还是记不住。
而且,作为一个没少被砸头,丢粉笔的过来人,他甚至厌恶那种行为。
挨个检查了几个学生的默写情况,陆慎行在他们等着批评的目光中说,“写错的每个单词抄写十遍,写完了交给刘一涵。”
他们的脸上齐刷刷的露出惊讶的表情,阎王大发慈悲了。
陆慎行吩咐心不在焉的刘一涵,“把卷子发下去,周五收。”
刘一涵拿着卷子走到吴原那里,过了十几秒才把一张卷子递给他。
吴原的同桌王徽撞撞他的胳膊肘,小声说,“刘一涵是不是哭过了?眼睛红红的,跟个娘们一样。”
王徽坐在里面,贴着吴原的左手位置,这种低音量的悄悄话吴原是听不清的,他歪头,将右耳靠过去一点,没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