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临挖眼之痛,陆慎行不逃反扑,尾巴在虚空啪的甩起,试图利用亣颩兽的特有能力绕住宁缺。
站在宁缺身后的黑衣人手中一缕黑气窜出。
那缕黑气似削铁如泥的刀片,陆慎行的眼睛传来灼痛,有温热的液||体从眼睛里流了下来,他在一片血红中寻找宁缺的脸。
“大人,要它的一只眼睛还是两只?”
黑衣人的声音难辨雌雄,陆慎行的心里沉到谷底,怀着怒意承受剧烈的分割痛楚。
仟魔殿正殿左侧,一处阁楼的暗室里几面墙壁挂了许多画,画中男子都是同一副面孔,或坐,站立,或倚着,卧于榻上,眼角眉梢的一颦一笑栩栩如生,好似眨眼间便能从画中走出来。
可见作画之人倾注进去了多少心血。
宁缺负手而立,只有身处这里,他才能平息杀戮,四百年了,大师兄,你跑到哪儿去了?
他的眉心徒然迸发出一道黑雾,顷刻之间将脸上的所有表情变的模糊,唯独那双黑沉无光的眼睛里翻涌着扭曲的执念。
宁缺温柔的抚||摸着画中人,大师兄,我给你准备了一个地方,等我找到你就带你去,在那里你只有我。
在暗室待了许久,宁缺往大殿去,“把郝莲仙君带过来。”
“是。”外面传出一声应答。
不出片刻,一个气质出尘飘渺的白衣男子来到大殿,他不慌不忙道,“找我做甚?”
宁缺挥手,一头亣颩兽出现在地上,大片的鲜血染红了灰毛,两只眼睛血淋淋的,身子无力的躺着,已经奄奄一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