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头程天道刚开完会,不放心的问,“儿子,你小叔中午吃的多吗?”
避开迎面的几辆摩托车,程自往树底下一站,“我看他胃口挺好。”
“那就成。”程天道把交叠的腿放下来,“他上午跟爸说以后不和洛阳那小孩往来了。”
“这话你也信?”程自轻嗤。
程天道听出儿子的鄙视了,他叹气,“看着吧,是真是假很快不就知道了。”
挂了电话,程自站在原地待了会,他把手揣进口袋往停车的地方走,那老男人把洛阳当命根子,迷的跟磕了药一样,怎么可能放手。
周末那天程天道把儿子从被窝叫起来,催着去医院,他抓抓乱糟糟的头发,“爸,二叔他们都忙?”
知道他的意思,程天道眉头一皱,理所应当的说,“你爸是大哥,长兄如父。”
“那是相互的。”程自丢下一句就去刷牙洗脸。
这句话勾起了程天道的心事,他们兄弟七个,再苦都一起肩并肩熬走过来了,日子好了以后反而变的疏远,真真假假都分不清了。
八点多,太阳很大,程自随意套了件t恤和米色休闲裤,背着背包骑单车去医院,他把车停好,从背包里翻出帕子擦手,然后打了个电话。
“学姐,抱歉,我上午临时有事,没办法去你们公司。”
“没事,我今天也刚好有别的安排。”电话里传来清脆的笑声,“那下次有机会一定要来,我几个同事都想认识你。”
“好。”程自轻扬眉梢,失望那么明显,搞不懂女人为什么要口是心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