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从何时起,幽龙堡处处弥漫着压抑的气氛,所有人都感觉这天要变了。
流火带花伯回来时陆慎行正在擦额头的血,见花伯询问情况,他一脸淡定,“被扇飞了而已。”
语气平静,仿佛这样的事是家常便饭。
花伯喝了两口茶润润发干的嗓子,拉开旁边的椅子坐下来喘了口气,“我在路上听左护法说了个大概,堡主现在如何?”
“睡了。”陆慎行把布放下来,动作熟练地给伤口上了药,他低头把手上的血迹擦掉,“跟我来。”
陆慎行带花伯去了屋里,榻上的人面容依然俊美,却消瘦很多,他的眉心紧蹙,胸膛起伏时快时慢,睡的不安稳。
制止准备上前的花伯,陆慎行俯身,唇贴着沈城的额头,熟悉的气息靠近,他的呼吸稍平,似乎放松许多。
花伯伸出手轻放上去,片刻后他示意可以了。
直到出去,两人绷着的神经才松懈下来。
“从脉象来看,他的真气混乱,已然失控,情况只会越来越糟糕,随时都会经脉爆裂而亡。”花伯担忧道,“十一,为保自身安全,你最好尽快搬离这里。”
“我试过,不行,他醒来见不到我,就会出事。”陆慎行按按太阳穴,“我们感情一直很好。”
陆慎行心里烦闷,这些日子过的惊心动魄,他几乎每日都被沈城所伤,完全是毫无预兆的,这一刻还好好睡一块,下一刻对方的内力就四处乱蹦,他遭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