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楚嫣依旧镇定,从容的说了这番话,虽站的离三皇子陶昕承有些距离,但还是让三皇子陶昕承觉得,以前那个时时自保的项楚嫣回来了。
黑衣人见无机可乘,也就离开了秦王府,翻墙出去的那一刻,项楚嫣长舒了一口气,到底该来的还是来了,从不管自己现在的身份地位如何,魏泽岩要的,只是自己的命而已。
“王妃,难道你知道那是何人?他要取你性命,王妃怎能让这种人走了呢?若下次再来呢?”
三皇子陶昕承想想都觉得后怕,这种隐患留下,以后岂不是寝食难安?
“王爷,有些事情,终究还是要有一个了断的,这不是楚嫣躲了一次,就能躲了一世的,他们敢来,楚嫣就可以奉陪,左右这是秦王府,秦王妃如果遇刺,怕是他们也要一起垫背。”
项楚嫣的脸上,还是那副不紧不慢的样子,就像在项府的时候一样,面对多么麻烦的境况,都一副自有办法的样子。
“王妃,本王要在王妃房间里打个地铺了,让我保护你,无论王妃要面对怎样的事情,本王在王妃身边,定能保得王妃平安。”
三皇子陶昕承做出了决定,既然这件事情项楚嫣不肯说,就一定有她的道理,但是项楚嫣的安全,三皇子陶昕承放不下,也只有在项楚嫣的房间里打个地铺,才能稍稍放心一点。
项楚嫣实在没有办法拒绝陶昕承,因为自己现在的确需要陶昕承在一旁保护,天知道魏家会做出些什么事情来?
就在项荷把三皇子陶昕承的地铺打好了之后,项楚嫣也叹了口气,心中的事情,不知道该怎么和陶昕承说,只能坐在桌子旁,一杯杯喝着岁寒三友,愁眉不展的思考着解决的办法。
项荷离开了房间以后,三皇子陶昕承看着项楚嫣的样子,实在觉得心疼,忍不住也坐在了桌子旁边,和项楚嫣一起品起了茶。
“王妃,你既然知道那些人是谁派来的,为什么不说出来呢?本王看着王妃现在的样子,实在觉得心疼,说出来告诉本王听,至少本王可以替王妃分担一下,王妃自己憋在心里,也根本不解决问题不是吗?”
三皇子陶昕承用温和的语气开导着项楚嫣,心事总归两个人分担得好,陶昕承看着项楚嫣的样子,觉得这是件大事情,也想帮着想想办法。
“王爷,你我虽然没有夫妻之实,但是相处的时间也不短了,说起今天的事情来,我只能说冤冤相报何时了,街市上驾着马车撞我的人,就是魏氏的哥哥魏泽岩,魏家被抄家以后,我以为所有的事情就都结束了,现在看起来根本不是那个样子的,魏家这是来报复我了。”
项楚嫣叹了一口气,继续喝着岁寒三友,心头火再次被点燃,需要这种茶来浇一浇,本以为嫁进了秦王府为正妃,那些过去的是是非非,就可以远离自己了,现在看来还是自己太天真了,仇恨哪有那么容易化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