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贾修身苦着脸,心想早知道不搭这一句了。
“家长既然把孩子交给了学校,我们就一定要负起责任来!你就算知道宋老师是他们两个的班主任,也该来问我一声,这是对学生负责!也是对我们学校的制度负责!”
冯自立说到这里,停顿了下,又换了个很痛心又语重心长的口吻:“再说了,小贾啊,虽然你年纪不大,是个刚刚参加工作的年轻人。但是既然是做老师,就一定要时时刻刻注意自己的一言一行,为人师表,可不只是个口号啊!”
被冯自立一顿官腔唬得又噤若寒蝉起来,贾修身本来比冯自立高,但是背弯得跟大对虾似的,显得比冯自立矮小很多。
纪墨和张扬跟在宋晓茶身后,看着宋晓茶那被西裤包得紧紧的圆臀,走在前面一扭一扭的,让两个少年骚动的心都荡漾了起来。
极品啊——
纪墨忍不住“啧啧”赞叹着,却被宋晓茶给听到了,宋晓茶猛地回头瞪着他,纪墨赶紧做出痛苦的样子,伸手捂着腮帮子:“宋老师,我……牙疼!”
宋晓茶认真盯着纪墨看了两眼,见纪墨不太像是装出来的,便冷声道:“医务室在综合楼一楼,你去处理一下,早点回班里。咱们班是高一a班,就在教学楼一楼左转走廊尽头。”
“谢谢宋老师!”纪墨冲张扬得意的一笑,转身跑了。
张扬白了纪墨一眼,忽然“哎呦”一声捂着肚子,等宋晓茶回过头来看时,张扬哭丧着脸嚎:“宋老师,哎呦,疼死我了,我肚子好痛啊——”
这么明显除非是傻子才不知道张扬是装的呢,宋晓茶冷冷的道:“咱们班斜对面就是洗手间,走吧。”
张扬郁闷了,直起腰来,他这么大个子弓着腰真是很辛苦的事情。
“怎么?不疼了吗?”宋晓茶冷笑。
“嘿嘿,那股劲过去就不疼了!”张扬皮糙肉厚,又跟老师耍惯了嘴皮子,早就修炼得油盐不进了。
宋晓茶白他一眼,继续在前面走。心里却是非常不爽,班里大多数学生都很听话,怎么就冒出来这么两个惹祸的精呢?
纪墨出去晃悠到了综合楼,综合楼和教学楼相隔有段距离,是提供各种服务的地方,因为昌龙一中是半军事化管理,所以是相对封闭的。
说是相对封闭,因为只对住校生封闭,但是由于昌龙一中在全省都很有名,所以学生反倒大多是外地的,像纪墨他们这种本地走读的是少数群体。
综合楼里除了医务室以外,还有个小型超市,以及图书馆、电脑室等生活设施,文学社、音乐社、篮球社等等这些学生团体也都有独立的空间。
纪墨当然不可能真去医务室了,他又不是真牙疼。进了综合楼,小超市是关着的,只在休息时间开放,纪墨就晃荡着往上走。结果图书馆、电脑室这些也同样都是铁将军把门,但是在二楼最边上,纪墨终于找到了一间没有锁上的房间了。
一点不把自己当外人的纪墨推门进去一看,原来是一个空旷的大开间,里面地上铺着在当时而言挺讲究的木地板。不过纪墨看得出来这肯定不是原木的,但廉价的合成木地板也是很不错了。
四周靠墙地方整齐的堆放着一些设施,纪墨也懒得去看这是什么地方,直接到墙边角落里躺了下来,掏出打火机和烟来给自己点着了,然后美美的吸了一大口,呼——真舒服啊!
这俩月纪墨过的都是睡觉的日子,不知不觉的觉多了,这一开学起这么早还真有点不适应,站着还不觉得。这一躺下,又抽着烟,纪墨就有点迷糊了。
把烟抽完了纪墨随手把烟头在鞋底熄灭,先丢到地板上打算一会儿走的时候捎着。既然在美女班主任那里请了假在医务室看病,纪墨觉得不如在这儿打个盹再回去班里。
“就睡半小时就好,嗯,反正最多一节课嘛,会有下课铃的……”纪墨自言自语着,很快进入了梦乡。
由于综合楼跟教学楼距离挺远,而且纪墨所在的房间里隔音效果也不错,还是关着门的,所以纪墨压根就没听到什么打铃声。
这一觉不知道睡了多久,纪墨睡得心满意足。不知道为什么,在病房里松软的病床上一天天躺着,纪墨睡得都快吐了。可是到学校里来睡觉,在硬硬的木地板上都能睡得那么香……
忽然“吱呀——”一声,迷迷糊糊的纪墨心想这是门声吧,难道有人进来了?他才从梦里出来,半睡半醒的脑子还有点反应不过来。
接着有压低的说话声传来了,虽然声音并不大,但是由于门被关上了,就在这一个房间里纪墨也不可能听不见。倒是纪墨由于是躺在墙角的,并不起眼。而进来的人也没想到会有人藏在里面,所以暂时都没注意到纪墨的存在。
“彪哥——你,你们要干什么?”那声音颤抖着,显然是怕极了。
“少他妈装蒜!”一个粗鲁的声音骂道:“一个快乐的暑假把你给玩傻了吧?”
“我……”
“我你妈啊我!”粗鲁的声音蛮横的打断了那个害怕的声音,然后就是“啪”的一声脆响,听起来应该是打耳光的声音。
“别敬酒不吃吃罚酒啊!”另一个声音在帮腔:“彪哥的拳头你不是没尝过,痛快点!要不然把你鸡-巴打断!”
“妈的赵晓楠怎么总是这么默默唧唧跟个老娘们儿似的!每回到你这儿都最费事儿!不打你不舒坦是吧?”这是另一个帮腔的声音,显然这都是跟那个彪哥一伙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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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你是在跟我说话?
半军事化管理的号称学风最严谨的高中也存在着这种坏学生吗?纪墨总算是清醒了,不过想了想自己跟张扬也不是什么好人,也就接受了这个事实。
也不是就自己跟张扬是县领导的儿子,再说到昌龙一中的全省哪里都有,秦海市市里领导的家属或者其他市领导的家属到昌龙一中就学也是很正常的。
纪墨抬眼望去,却见那门口面对面的站着五个人,其中两个面对着门,还有三个是背对着门。
从肢体语言来看的话,背对着门的三个或是抱着胳膊或是插着裤兜,看起来应该是强势的一方。
其中中间的那一个,明显很强壮,双手插在裤兜里显得挺痞的,剃着发青的板寸头,前面额头处还蓄了几根长毛,正是那时候比较流行的牛-逼发型。
不出意外的话,他应该就是所谓的彪哥,识别方式其实很简单,一群人中的首脑基本都是站在中间的,基本无例外。
而那两个面对着门的,一个恭恭敬敬,另一个眼里含着眼泪哆哆嗦嗦,显然就是刚刚挨了耳光的那个赵晓楠了。
纪墨感觉有点冒冷汗,不是吧,用不用这么可怜啊?眼泪汪汪的像个娘们儿,这么没种的男生,纪墨连见义勇为的兴趣都没有。
“赵晓楠你别那么傻逼好不好,彪哥跟你借钱是看得起你!”跟赵晓楠并肩站着的那个男生一边批评着赵晓楠,一边点头哈腰的送上自己的钱包:“嘿嘿,彪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