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善民挨揍几分钟后,驻燕京的韩国大使金相佑总算赶到了。在畅春园门口,这个五十多岁的金大使才挂断电话,满脸诚惶诚恐的跑进来。黄善民本指望他是来给自己撑腰,向在场的这名华夏高级警官施压的,没想到这家伙一路小跑直接跑到叶皓东面前,又是鞠躬又是道歉的,全无半点倾向他的意思。不用想也猜得到,一定是叶皓东那通电话起作用了。黄善民只是被权力欲望和美色冲昏头脑,并不是傻透腔之辈。大使先生能这样对待这个叶皓东,再联想到叶大官人在拍卖会时,一句话便让汉考克夫人无条件退让的牛叉风采,这小子心头一阵惊悚,气焰顿灭。
曾新宏目睹了这富戏剧性1事件的全过程,心中有遗憾,更有惊骇。遗憾于韩国人对杀弟仇人毫无威胁,更惊骇于叶皓东背后强大的影响力。
事情到此告一段落,黄善民最后一句话,让回过味儿来的叶大官人想起了许久不曾联络的少管所狱友们。叶皓东夫妇彪悍的表现让一直心怀报仇念头的曾新宏开始从新估量这个仇还值不值得坚持下去。前来帮场的霍平潮搞定了程海泽的怒火和在场媒体记者们的嘴巴。叶皓东强悍的表现让这浮世滔滔的京华之地的名流们见识到了什么叫冠盖满京华的大亨。海琳娜的沉默让黄善民明白了两件事,华夏人不都是那么文明有礼的,自己在清楚叶皓东底细的海琳娜心中微不足道。虽然想明白了这件事,但他更愿意自我麻醉的认为,这是海琳娜在对他寄予厚望,希望他有一天能达到可以跟叶皓东对抗的高度。就像合众国对他母国的期望一样。
叶皓东和农俊婷辞别刚子夫妇,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夜里十点半。等候在客厅的江兰和关静宁听完事情经过,着实欢快的笑了一阵子,最后收敛了笑容。几个人都突然不语了,有离别的愁绪在空气中淡淡流转,张道浚被董兆丰和乐大师医好了,关静宁也到了离开的时刻。江兰牵挂双胞胎女儿,决定跟她一起去赣省。动身的日子定在了明天。
次日清晨,叶大官人在江兰和关静宁的左右拥抱中沉睡,阿依古丽走进他们的房间叫醒他。告诉他,何林来访。
京华浮世绘接近尾声,隐世大亨即将开始,从结束到开始,周而复始。但愿在下跟各位读者之间的泼墨之谊能一直继续到都市三部曲全部完本。假如到那时在下泼的墨还有香气吸引你们继续关注,或者我会走上半职业写手这条路吧。最后,祝大家能在阅读中体验到快乐和一点点人生感悟。耘籽在书评区搞了个语录征集大赛,让在下很惭愧的一件事,多半都是些胡言乱语浅显斌驳的见地,哪敢称经典二字。在下厚颜无耻的在写在收藏1300的帖子里发了几句自己看着还凑合的,感兴趣的书友可以去看看那两个帖子。看着不爽的,请尽管喷之。
第二三三章 张少伟的危难
朋友可分为泛泛之交的和过命的两种。二者区分起来大有学问。喝酒的时候泛泛之交举起酒杯对你说,这杯不喝完就不够朋友,过命的朋友会说,你丫别喝这么多。泛泛之交见了面会对你点头微笑,过命知己见了你懒得跟你客套。泛泛之交若跟你借钱首先得找个借口,过命知己则会说具体需要多少。泛泛之交十年不见,再相见时或许不识或许陌生,过命知己十年不见,再见时恍如隔世倍感亲切。泛泛之交会经常对你说,有事儿您说话,过命知己则会说,你丫没事儿别来烦我。有两个地方最容易产生过命知交的朋友,军营,监狱。战友的情分,狱友的义气,终身难忘。
叶皓东的朋友绝不多,且个个难得。杨军虎和保利刚是兄弟,天鹏哥是兄长。林守一四兄弟,李卫东,朱铭富兄弟,丁大伟这些人算追随者。认真数起来,也只有宋朝度,张少伟,陈宏,何林,霍平潮这些人才算是他的朋友。自从上次见面之后,何林就很少跟叶皓东联络,原因有二,一来他已经变成了她,现在的她实在害怕跟过去有太多交集;二来叶皓东身份转变太快,彼此间差距太大,何林如果经常联络叶皓东,彼此间又没多少共同语言,这份友谊的味道难免会因为地位的落差而变味儿。朋友相交贵在平等知心,叶皓东明白她的心思。她能在这个时候突然造访,一定是重要事情相求,叶皓东不敢怠慢,忙起身穿好衣服来到客厅。
叶皓东走进客厅时,何林正凝神沉思着,连叶皓东走进来都没注意到。“林妹妹,想什么呢?这么入神,遇上什么麻烦事儿了吗?”
何林猛然回过神来,看到叶皓东已经坐到她对面,正微笑着看着她。何林没跟叶皓东客套,开门见山:“大伟又出事儿了,这回比上次还麻烦,我是实在没办法了,听朋友说了你昨晚在畅春园的事情,这才想到找你来帮忙。”
“什么帮忙不帮忙的,咱们之间不需要这些废话,你来找我就对了,跟我还客气什么?你别着急,喝杯水慢慢说,大伟又出什么事儿了?”阿依古丽端上来一壶茶,叶皓东给何林倒上一杯。
何林没动面前的茶杯,叹口气讲起了张少伟的事情。
三年前在申城他们相遇一次,当时张少伟因为何林被调戏而在京城某场演出中闹了一场罢演风波,还动手打了一个小级别的红三代。这事儿最终被叶皓东拿钱给摆平了,本来叶皓东还想做的更彻底一点的,奈何他那时候正因一时的意气冲霄斗,一怒之下派刚子宰了赵阳,正自身难保,不得已跑路了。那件事之后,他们再没什么联络。张少伟却一心惦记上欠下叶皓东钱这件事。这三年当中他着实混的很累,台上的风光总伴随着台下的艰辛。在各种规则林立的娱乐圈,张少伟想赚足这一千多万绝不容易。
屋漏偏逢连夜雨,就在张少伟拼命赚钱想着还叶皓东钱的时候,他远在钢城的老爹又出事儿了。一名当年犯在他老爹手中的抢劫犯出狱后的报复行为,导致他老爹高位截瘫,半身不遂躺到了床上。张少伟是家中的独子,老爹离不开人照顾,他只好将父母接到了燕京居住,一边儿拼命赚钱,一边儿帮母亲照顾受伤严重的父亲。论说张大叔摊上这事儿也算是因公受的伤,所需的医疗费用理应是由国家承担才对。但可气的是,那个出狱后报复他的人是用汽车将他撞成重伤的,整件事被导演成了一场意外车祸。那人在撞伤张大叔之后就自首了,酒精测试结果显示那人喝了很多酒,属于酒后驾驶造成的交通意外。这起案子受到了当时的钢城公安局局长曾新宏的关注,受伤的公安分局副局长被撞成重伤,案件审查结果却被定为交通意外。这样的结果在咱们这个国家里,倒是够吸引公众眼球的。案子最终被办成了弘扬社会主义民主法治健全的典型案例。
父亲的受伤更加剧了张少伟对金钱的需要,面对医院巨额账单,他已经顾不得还叶皓东钱的事情。张大叔受伤卧床后,头脑不清楚,屎尿不能自理,时间一长还得了尿毒症,每个月都需要数万元做透析,另外张少伟不想委屈父亲,给父亲安排的病房也是加护病房,这又是一笔不小的开支。再加上每个月必须服用的刺激神经恢复的药物,止疼的药物,加强营养的药物,张少伟每个月至少要赚回二十万才够养活这一家子的。他无奈之下,除了将前些日子攒下的存款全部拿出来外,还把父亲当年举债给他在燕京买的房子给卖了。即便如此,也不过是杯水车薪,不到一年他就再度陷入极度缺钱的状态。那段时期,张少伟又遭遇了曾跟他有过摩擦的那个纨绔的报复,他在燕京的演出市场上几乎毫无作为。他的境况因此更加窘迫了。何林去韩国做手术,偶遇盛星娱乐的星探,她自己对去韩国发展没什么兴趣,却想到了在燕京处处受气,又极度缺钱的张少伟。于是她便把张少伟的情况跟那个星探做了介绍,对方核实后,对张少伟的才华和形象很满意,于是张少伟就成了华夏第一位去韩国淘金的艺人。
张少伟到了韩国以后,一开始的试签约阶段还算顺利,参加了几场演出后,渐渐小有名气。还拍了两部偶像题材的电影,在韩国的票房反响也不错。尤其难得的是他的创作才华很突出,给公司其他艺人也写了几首卖的很火的单曲。这个阶段,盛星娱乐没有拖欠他的工资,在试签约阶段结束以后,爽快的给他结算了全额工资。张少伟的燃眉之急被解决,尝到了甜头以后,觉得跟盛星娱乐签约还算靠谱。于是便跟盛星娱乐一下子签了三年的正式合同。
成为盛星娱乐旗下的正式艺人后,张少伟可倒了霉喽。至此,他开始接触韩国娱乐圈中最黑暗的一面,作为盛星娱乐正式签约的艺人,张少伟的生活毫无自由可言。公司为所有艺人都专门安排了随身助理和黑社会打手似的安保人员,几乎是二十四小时全程监控。另一方面工资结算也再无最初的爽快,所有演出所得和歌曲所有权,著作权所得,分配给艺人多少均归公司一言决定。拖欠工资更是成了常态,最让张少伟难以忍受的是,这些韩国人对华夏人的歧视和动不动的侮辱。可以说这三年当中,张少伟受尽了虐待,多次因为私自回家遭到公司安保人员的圈禁和殴打。如果不是为了躺在床上的父亲,张少伟是无论如何也无法忍受下去的。
一晃儿三年的合同结束了,国内的经济环境和演艺圈的情况也比三年前要好很多,张少伟决心不再跟盛星娱乐续约。这本来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但倒霉就倒霉在他当年签定的合同中有一条补充条款,三年当中,他必须为盛星娱乐创作出十五首销售过八十万张的主打单曲。否则,三年后是否续约的决定权将取决于盛星娱乐。这条狗日的规定是用韩国文字写上去的,张少伟一时不查上了当,如今他想要拒绝续约,盛星娱乐却不肯,张少伟以当年合同存在欺诈性为由,意图跟盛星娱乐对簿公堂。却被盛星娱乐野蛮的剥夺了人身自由。现在人还被关在汉城给人家写歌呢。
他费尽千辛万苦才把消息传递给何林。知道这件事以后,何林想尽了办法,甚至还去求了华夏驻韩大使馆的人,但得到的答复却是无能为力。这属于商业行为,而且韩国警方也出面证实了张少伟的人身自由并没有受到限制。大使馆对此也无可奈何。
何林为这事儿百般周折,最终无功而返。正发愁呢,却在昨天夜里听圈子里一个朋友兴奋的讲起了叶大官人昨晚的威风事迹,想到叶皓东的本事,何林觉得这或许这是张少伟平安回国的唯一机会了,于是她这才一大早急火火的来找叶皓东。
叶皓东默默听完事情的经过,脸上怒色一闪而过,最后点点头,道:“这事儿交给我好了。”
何林有些为难的:“会不会很难办?”
叶皓东指着站在二楼回廊上已经听了半天的林守一道:“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我的工作助理叫林守一,许多事我不方便出头,多半由他代劳的,足以代表我,大伟这件事算不得什么天大的难事,就让守一跟你去一趟韩国,亲自把大伟接回来,放心,咱们不仅要把人顺利接回来,我还得想法子让大伟出一口恶气。”
何林一听说叶皓东只派了一个工作助理来解决这件事,心中不免有些犯嘀咕。在她想来,那里毕竟是韩国啊,连驻韩华夏大使馆的人都解决不了的问题,叶皓东身边的一个助理就能手到病除,还要顺手替大伟出口恶气?这也太扯了吧。想到这,她内心中的不信任和不满毫不掩饰的流露出来。叶皓东何等人物,如何看不出来。他哈哈一笑,道:“林妹妹,看你的意思是不大相信我这位助理啊,不瞒你说,他现在也就是在我身边,要是放回原来的位置上去,就算是韩国釜山兄弟社的大龙头李再赫想见他一面,都还得预约排号,见了面还得恭恭敬敬的叫一声林爷呢,放心吧,这事儿让他跟你一起去,保证错不了。”
林守一从上边走下来,主动伸出手跟何林握手,笑道:“何小姐别听皓东哥乱讲,其实那个李再赫每次来见我,除了第一次以外,其余几次我都是让我的助理见的他,凭他的身份还不配我亲自接待他,您和张先生都是皓东哥的少年好友,能帮您解决一点小麻烦是我的荣幸。”尽管事实如此,但也没必要显摆似地跟何林这么说。林守一之所以故意这么说,是因为他也看出来何林对叶皓东的不满,这么说是想利用自己跟何林并不熟悉,不会随便跟她开玩笑这一客观事实,来安定何林的信心。
何林听的目瞪口呆,她在韩国呆过一阵子,对于韩国的三大社团之首,釜山兄弟社她是久闻大名如雷贯耳,对于李再赫这个人,在韩国国内更是被传为黑道教父中的传奇人物,其社会地位之高,绝非一个盛星娱乐的理事长可企及的。这样的人居然连见叶皓东身边一个助理的资格都没有?这也太让人难以置信了。何林可以怀疑叶皓东跟他开玩笑或者指责叶大官人没诚意帮忙,却没理由也怀疑初识的林守一也开她玩笑。
叶皓东站起身来到惊疑不定的何林面前,双手轻轻抱住她的双肩,“你,我,大伟,朝度和陈宏,我们曾经是最好的朋友,我叶皓东再没心也不会拿朋友的生死当儿戏,我现在具体的身份属于高度机密,你知道了反而对你不好,总之你要相信我,大伟的事情最迟明天这个时候就能解决,等一下你跟守一就去燕京机场,我在那有一架私人飞机,守一会安排申请航线的事宜,最晚今天傍晚你们就能到韩国,如果明天这个时候你还见不到大伟,回来以后你们怎么罚我都行。”说完又吩咐林守一:“事情要是办得不顺利,你就联络一下莫里斯?卡尔,这个老白胖子在那块土地上是说一不二的土皇帝。”林守一点头应是。这句话又让何林吃了一惊,韩国人都恨莫里斯?卡尔,但相比较恨意,他们更怕这个合众国准将。
林守一领着何林奔了机场。叶皓东回到房间把小仙师和江兰闹起来。“你那个祝由术是不是对任何病都有疗效?”叶大官人并未像二女想象的那样,把她们闹起来是为了跟她们俩胡天胡帝,而是一本正经的跟关静宁问起了她治病的事情。
“嗯,不能这样说,药医不死人,能救的病人都是命不该绝的,谁也不能保证什么病都能医好。”关静宁慵懒的坐起来,也不急于穿衣服,就这样袒胸露怀坐在那,随口答道。
叶皓东点点头,又问:“如果是瘫痪在床,还得了尿毒症的病人呢?”
关静宁眨巴眨巴眼道:“稍微有点麻烦,但还不算难治,用祝由术先去了他的病灶,然后再结合病人身体状况开一个合用的养气古方调养身体,大概要一年半载的才能恢复吧。”
叶皓东高兴的:“晚走一天好吗?”
关静宁疑惑的看着他,忽然咯咯一笑,道:“听你的意思是有病人想找我给医治,可我怎么就觉得你是在假公济私呢?我给人看病用不了多少时间的,你呀,错打了算盘了,我们静慈斋的宗主是不能嫁人的,我的红尘劫渡完了,你留得我一时,留不了一世,迟早还不是一回事,我喜欢你,一辈子想着你,这不是也挺好的?何必非得天长地久卿卿我我的?”
晚上还有一章。
第二三四章 医,送,谈,救,绑!
世人百般苦,最苦是相思。万丈红尘软,有君更添忆。不思证道心,方得真知趣。潇洒无牵碍,逍遥若浮尘。关静宁治好了张少伟的老爹后,拒绝叶皓东相送,带着江兰跟张道浚一起洒然离去。医院门前,叶皓东看着她们远去的背影,心头一片怅然。想着小仙师临别之际念的这首平仄不齐却意境不凡的即兴小诗,突然爆发出哈哈大笑,静宁小仙师一介女流都能悟得去留无意者怡然自得的境界,自己一自负风流不羁潇洒豪迈的大老爷们又何必如此着相呢。相逢有日,聚散无常,多思不过多忧而已。
回到张大叔的病房,老夫妻二人还沉浸在难以置信的震惊当中。就这一会儿的功夫,瘫在床上三年多的张少伟老爸的下肢就有了知觉,虽然还无法起床走动,但那种钻心的痛楚却是实实在在的。最让张大叔高兴的是,下半身恢复知觉的同时,告别身体日久的尿意也回归了,大小便失禁这种事对于病人和家属都是一种巨大折磨。老两口对叶皓东千恩万谢,张大叔一个劲儿的让老伴给叶皓东行大礼,吓得叶皓东忙不迭的告辞,逃跑似的走出病房。病房门前聚集了许多医院工作人员,为首的是一名中年医生,矮个,微胖,眼镜。据何林在电话中介绍他是张少伟父亲的主治大夫叫张宝昌,医术不错就是死爱钱,对待普通病人的方式有点粗犷,但对加护病房的财神爷们还是很认真负责的。
这会儿张大夫正被叶皓东的司机小张堵在病房门口,一脸不满的站在门口生闷气。刚才他还想带人硬闯进去阻止关静宁给张大叔看病来着,是小张当面捏碎一个药瓶子,才阻拦住他。叶皓东的吩咐是没有命令任何人不许进入这间病房,他区区一个普通大夫自然没法子进来。叶皓东走出来,他马上迎了上来,“你们怎么可以这样!你们难道不懂医学是一门科学的道理吗?你们未得病人亲属同意,怎么可以随便在我的病人身上试验这种虚幻的巫蛊催眠之术?造成什么严重的后果的话,你能担得起这个责任吗?”
叶皓东面无表情,懒得搭理他,吩咐小张:“办个出院手续,然后把人送到济仁堂中医院去,药方交给乐老先生。”
医院门口,叶皓东上了虎子驾驶的吉普车。“大伟他爸咋样了?”虎子回头问道。叶皓东情绪不太高,懒洋洋答:“恢复知觉了,正疼着呢,估计得养个一年半载的。”虎子:“去哪?”叶皓东从吉普车的小储物箱中拿出一份尘封已久的文件,自言自语道:“季四几个月前就拿到了这东西,当时的时机不合适,现在是该让这份东西见天日了,约了干爹在他家见面,走吧,早到一会儿,别让越来越位高权重的谢书记等咱们。”
谢润泽在京城的新家,书房中,叶皓东正在翻看谢润泽书架上的藏书。谢润泽在政坛上堪称少年得意,不到五十岁就走到了这中央核心之地。他的政治智慧和政治哲学无疑很高杆。书架上有几本书有明显经常被挪动的痕迹,叶大官人好奇的统统给拿了下来。毛选,邓选,党史,曾文正家书,宪章与哲学,最后居然还有一本金瓶梅!叶大官人见此书如见故友,哈哈一笑翻看起来,初看此书时年幼无知,并不能理解这本书的妙处,后来长到少年慕艾之时再看此书自觉得已经能理解其中真意,从此没再看过这本书。等看了谢润泽读过的这本金瓶梅之后,竟有了豁然开朗大开眼界的感觉。
谢书记这本书读的很仔细,许多地方还有重点标注同时在结尾处还写上了一些个人感悟。叶大官人过去看这本书是当做一本比较刺激的书来看的,现在看了谢润泽的读书心得,他捋着谢大书记的思路一琢磨,居然发现了以往没注意到的更深层次的思想内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