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1 / 2)

呼天宝到了新兵营以后很快就显露出他的不凡技能,但同时也暴露出了他桀骜不驯嗜杀凶狠的一面。新兵营的教导员叫关天明,也是一位把式高手,年纪还比呼天宝要小几岁。当时他对新兵的要求很严格,呼天宝桀骜不驯的性格和偷鸡摸狗杀了吃肉的行为让他很反感,平日训练工作中就不免要常常训斥呼天宝。这让本来就对他不大服气的呼天宝对他产生了看法,认为自己的本事比关天明大,只不过来的晚了些就要受这没本事的小人的鸟气。于是他便经常对同班十七岁的战友尹怀青发牢骚,说一些关天明的坏话。却没想到这个尹怀青其实是个居心叵测之辈。

尹怀青当时的真实身份是一名政治立场倾向台岛的高级特工。四九年之后,他的父亲尹子发作为军统高级特务潜伏在了大陆,尹怀青从小随曾师从民国大师王芗斋的尹子发习武强身,无论是功夫还是政治立场他都深受父亲的熏陶。

由于是生在红旗下长在新社会的一代人,他得以通过严格的政治审核混进了中央警卫团,指望着有一天能接近中央首长,干出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来。呼天宝心中有怨气又与他投缘,便经常对他发牢骚,这样的举动正中了尹怀青的下怀。他借机引导呼天宝仇恨上了关天明,进而又开始仇恨整个中央警卫团乃至政府。人一旦钻了牛角尖,往往对推他的人深信不疑,想拉他一把的人反而会让他反感不已。董兆丰当时已经担任警卫团的一名连级干部,听说了呼天宝的事情以后,便多次来找呼天宝谈话,希望能化解他心中对关天明的不满。但此时呼天宝已经陷入心魔,一心一意认定关天明有意针对他,是个不折不扣的小人。对于董兆丰的劝解他不仅不能接受,反而十分反感,甚至连带着把董兆丰也恨上了。

到了六八年的时候,太祖发动了举世轰动的十年动乱,当时已经成为排长的呼天宝和尹怀青趁机投进了‘妖后四人组’一伙。几乎是一夜之间他们俩就双双得到升迁,担任了警卫团革委会正副主任,接下来他们俩联手开始整治政委关天明。关牛棚,批斗会,组织人殴打,弄个不亦乐乎。那一段时光是呼天宝生平最得意的日子。可惜好景不长,尹怀青的父亲尹子发是特务这件事东窗事发,尹怀青被连带着隔离审查了,作为跟尹怀青走得最近的人,呼天宝受到了严格的政审和怀疑,一切职务被停止。刚刚崛起的事业梦想被这场狂风骤雨击的粉碎。

在一个暴雨之夜,尹怀青杀死了看守他的战士,找到了同样被关着禁闭的呼天宝,告诉他上级已经决定枪毙他们俩。心有不甘的呼天宝于是跟着他一起逃离了中央警卫团。从此开始了亡命江湖的生涯。一九七三年的时候,他们俩制造了一起震动全国耸人听闻的大案。二人联手抢劫了申城中华银行的金库,杀死警卫十八人,利用解放大卡车装走黄金五千四百公斤。如此骇人听闻的大案自然惊动了中央首长,曾任总理安全顾问的太极宗师武万福受命组织人手追捕这二人。董兆丰也被编入了这支追捕队伍。

这是一场历时三年,横跨全国十几个省区的万里大追捕。得手后二人商量决定出境逃往当时跟华夏已经撕破脸的前苏联。狡猾的尹怀青知道中央一定会派厉害人物追捕他和呼天宝,前途必定已经设下层层埋伏,所以他并没有走寻常出境的道路,而是一路带着追捕他们的人玩起了万里大迂回,绕着全华夏从东到西,从北又往南,最后又往北,足足绕了三年。直到有一次他们新抢的车却出现了意外,才在已经很接近外蒙边境的内蒙某地被追捕人员追上。经过一场激战二人寡不敌众最终被俘,抓住他们以后追捕人员才发现,大卡车里一两金子都没有。把他们带回京城以后,自然免不了一番严格审讯。当其时,太祖已经过世,太宗上位的苗头已经显现。关天明官复原职,还成为了主审二人的主要负责人。当时负责看押管理他们的人正是高一方。

那年高一方二十六岁,已经是中警卫团某连连长。从小跟家里族叔形意宗师高歌军学得一身好功夫,少年时起他就是个野心勃勃心狠手辣之徒。来到中央警卫团以后,他一直干的顺风顺水,直到有一次他在工作中出现失误后,还妄想栽赃给另一个连队的连长彭爱华,却被团教导员关天明发现了,为这事儿他背了生平第一个严重处分。从那以后他心里就恨上了关天明。其实心底无私的关天明对于武艺高强管理有方的高一方还是持欣赏态度的,所以才会把如此重要的任务交给他。却没想到这样的信任后来为他招来了灭门横祸。

高一方在看押管理呼天宝和尹怀青的过程中了解到这二人功夫了得,且跟关天明不共戴天,便起了异样心思。按照当时的管理规定,为防止他们俩逃跑,呼天宝和尹怀青的伙食是定量配给的,基本原则是能维持生命就行。高一方却私下底偷偷给他们供应肉食,顿顿让他们吃饱。在不断交往的过程中,他跟这二人结下深厚友谊的同时还学得了这二人身上的功夫。在呼天宝和尹怀青落网后二年,一九七八年的一天,高一方在家中人的运作下,即将开赴云南战场博取军功,临行前的晚上,他偷偷将一把小钢锉放在了呼天宝的饭碗里。高一方走后的第三天,呼天宝和尹怀青越狱成功。关天明受此案连累前途尽毁。

一年以后,京城发生了一件轰动一时的大案。前中央警卫团政委关天明一家十一口,除一名身患先天风寒心脏病的女婴在医院住院外,全部被杀。作案者手段凶残不计后果且功夫高绝。做下这桩大案之人正是呼天宝和尹怀青。凶案现场惨不忍睹,被酷刑和仇恨折磨的有些半疯的尹怀青甚至还吃了关天明的脑髓。从那以后,二人便得了魔猴和疯秀才的绰号。案子发生后引起了太宗的重视,亲自下令组织人手彻查。当时已经担任太宗贴身卫士长的董兆丰自请军令状,参加了这场追捕行动。这场追捕却足足进行了四年之久,直到后来高一方从越南战场归来,由他担任抓捕组长后,通过他几次精准的预判和缜密的组织,抓捕小组才抓住了魔猴呼天宝和疯秀才尹怀青。抓回来以后虽然对外宣称这两个人已经被执行枪决,事实上却把他们关在了高一方放他们出来的那个地下监狱中。其目的无外乎还是要追查那批黄金的下落。

正是在那次抓捕行动中高一方的神奇表现,才让董兆丰对呼天宝和尹怀青上次越狱成功一事产生了疑问。他暗中找到当年负责看守的战士一调查,这才得窥部分事情的真相。在酒席宴上把这段尘封往事再度说起的时候,董兆丰这年近七旬的一代宗师亦忍不住发住阵阵唏嘘。

叶皓东听罢忍不住恶狠狠骂一句:“狗日的,混账王八蛋,虽说是世道乱人心恶,世道艰人心险,但这哥俩也未免险恶的过分了,看意思他们是被高一方挖出来助拳的,到时候一定不能让他们再活下去为恶。”

次日上午,张天鹏突然急火火来找叶皓东,见面劈头盖脸一句话,李语冰走了。

第二o七章 叶月老怒连红绳

男女交往从相识到柴米油盐黄脸婆需经过四个阶段。众里寻他千百度,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为第一阶段,茫茫人海寻到了心仪之人。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为求心上人青睐不惜代价此为第二阶段。宜将剩勇追穷寇,不可沽名学霸王是第三阶段,这时候心上人多半已经心动就等着你进一步行动便可水到渠成了,此时男女之间正是关键时刻,切忌优柔寡断。酒力渐浓春思荡,鸳鸯秀被翻红浪为第四阶段,到此,男女交往终成正果,成功将爱情送入坟墓。在叶皓东看来张天鹏追求李语冰已经到了宜将剩勇追穷寇的阶段了,却依旧在那里衣带渐宽磨磨唧唧,不痛失骄阳还等什么?

“什么她就走了?她没枪没炮的拿什么闹革命去?”叶皓东推一把急的什么似地张天鹏,胸有成竹道。“走哪了?”

没有姐妹是很多男人的生平憾事,姐姐会疼人,妹妹会撒娇。家中无姐妹的男人娶老婆的时候要擦亮眼睛,争取找一个会疼人还会撒娇的,尽量弥补这心头憾事才是正经。

叶皓东找了五个媳妇,依然固执的认了李语冰做姐姐,一来是因为这厮小资产阶级情调作怪,二来是李语冰的确是个很好很特别的女子,叶皓东从心底里钦佩她,愿意亲近她。张天鹏和李语冰因为叶皓东双胞胎女儿的事情在申城陪了叶皓东三个多月,现在这事儿尘埃落定,李语冰陪着张天鹏回到燕京住了几天后,终于提出要走了。回非洲继续她的革命事业去。张天鹏费尽心机多方挽留也不能改变她的决心。关静宁卦签上提到的身边人叶皓东已经是他唯一的希望了。“她说你受了我的唆使,存心为难她,国内的气氛让她感到生命正在终结变的毫无意义,她不希望我为了她在虚耗生命,独自走了,中午十二点直飞约翰内斯堡的飞机。”

“什么狗屁逻辑,她就是有心理问题了,需要看的是心理医生,而不是革命军,十几年前的事情把她刺激着了,你连这个都看不出来,白爱了老姐这么多年了,要不是哥们儿生的晚,早轮不上你了。”说完往外就走,“刚子备车去机场。”张天鹏连忙追上前去紧紧跟随。“我不想勉强她,十几年等过来了,不差再等十几年。”叶皓东回头嗤之以鼻:“十几年以后你们凑到一起做什么?养娃?你行她都未必行了,别瞎耽误功夫了,一会儿看我眼色行事,甭管我说什么你都别说话,听着就行。”

迈巴赫在前一路闯着红灯飞奔向机场。总算及时赶到,在机场候机大厅叶皓东和张天鹏截住了难得将愁绪挂到脸上的李语冰。看到张天鹏的瞬间,她的眼睛明显亮了一下,很快又黯淡下来。“你们怎么来了。不等张天鹏开口,叶皓东抢着说:“来送送你呗,你这事儿办的可不地道啊,动身前也不给弟弟打个招呼,姐弟一场连送送你的资格都没有了?不就是没把枪炮按照你要求的按时交货吗?我还能差了那个小土军阀那点钱了?”

“穆图拉不是土军阀,他是革命者,是为了解放他族人而不屈战斗的斗士。”李语冰注意到叶皓东话语中的轻蔑和讽刺,皱眉纠正道。叶皓东摆摆手,“他是个什么山猫野兽咱们就不做讨论了,我就问问姐姐你一件事,一九九二年的时候你们在冈比亚搞革命最后把叶海亚送上神坛,到现在十二年过去了,冈比亚现在是实现共产了还是实现民主了?你一伤心抬腿儿走了,却给冈比亚人民留下了一个独裁政府和比殖民时期还操蛋的生活,这就是你革命的最终目的?”

张天鹏凑过来想说这句话重了,却被叶皓东一眼给瞪回去。李语冰不为所动,“穆图拉不是叶海亚,他是真正的革命者。”如水淡然的李大姐口气淡淡的。“你要是还叫我一声姐姐,就立即让人交货,说别的除了证明你口才比他好之外,什么用也没有。”

“不交,我还就赖他帐了,能怎么着?”叶皓东上来混不吝的劲儿,蛮横的说道。“就让你们没枪没炮空手闹革命去!”

李语冰扑哧一声笑出声来,“就没见过你这样无赖的,你说来说去还不是为了他吗?我们自己的事情我已经跟他说清楚了,他都不阻拦我了,你一当弟弟的来什么劲呀?”

这娘们吃了称砣铁了心了。“姐姐,你就像一只在暴风雨中织网的蜘蛛,虚幻的认为只要努力就有希望,你其实一直在逃避,你并不是不懂得爱,你也不是不渴望爱,你只是害怕面对天鹏哥,害怕面对你们曾经的那个圈子里的任何人,你甚至害怕更多的看到黑头发黄皮肤的人,说到底你是害怕回忆起十几年前的事,你对昔日同窗心存愧疚,就妄想靠实现他们的遗愿来弥补心中的不安,你对天鹏哥心存愧疚,就回来把自己交给他几个月,让你对他也算有个交代,你知道他们都需要什么吗?你那些将青春热血洒在华夏大地上的同学求的是什么?张天鹏苦苦守候你十几年等的就是得到你几个月?醒醒吧,姐姐,你的同学要的是国家的强盛,人民富足更有尊严,而我身后这个貌似风流不羁,一到你面前就鸡不风流的老男人要的是跟你厮守一辈子,你上了那架飞机就将成为谁也对不起的罪人,对不起老张,对不起你父母,对不起你那些同学,就算是你自己都对不起,还包括我这个弟弟你也对不起。”

李语冰几次想打断他,反驳他,却终于还是有些词穷没能如愿。被叶皓东说的低头沉思不语。叶皓东拿出追穷寇的气势,继续说道:“历史已经证明你们当初的做法是伟大的却是愚蠢的,如果你想纠正这个愚蠢,除了脚下这块土地以外,你躲到哪里也别想过的心安理得,你修炼武道瑜伽,把心境修炼到心如止水的境界,可我却敢断言,你这么多年没睡过一夜好觉,没有一刻感到过踏实,天鹏哥就要结束在俄罗斯的一切回国发展了,这个国家的官僚跟你们那个时期比依然操蛋,制度依然有待完善,人民每前进一步依然艰辛万分阻力重重,但他就是回来了,他希望有一天能改变这个国家,能让你回心转意,你现在就给我一句痛快话,他这辈子有戏没?”

“说的什么狗屁话,什么叫鸡不风流,我怎么就像你说的那么怂了,语冰,你别听皓东的,他……”

“你丫闭嘴!你就不会说一句,李语冰,我张天鹏要你留下来陪我共度余生,生一大群孩子,坐看爱情化作亲情,赚一大堆钱留给后人去争夺,手拉手一起陪着华夏崛起或沉沦。”叶皓东毫不客气打断张天鹏即将出口的屁话。鼓励丫拿出爷们的气势,把真正想说的话说出来。李语冰眼睛里似有波光闪过,轻轻的低下头去。

张天鹏脸涨得通红,憋半天,突然张嘴吼道:“李语冰!我张天……”这厮鼓足了勇气的想说的话又被憋回去了,不过这次却是幸福的吃瘪。李语冰拿出宗师的本领一晃身就到了他面前,用娇嫩的红唇把他的话堵了回去。

叶皓东哈哈大笑,“老张,加把劲,明年这个时候先弄出一个来。”说完,跟刚子一招手,转身走出机场大楼。

外面的阳光难得传达出阵阵暖意,叶皓东心情不错,眯着眼四处张望,突然一张似曾相识的面孔出现在他眼前,一个很漂亮的女子在路边拦出租车,背着一个小包,浑身打扮简洁朴素很清爽。直到女孩坐进出租车消失在视线里,叶皓东才恍然大悟,一拍脑袋,嘿,原来是她。

第二o八章 幕后黑手

叶皓东还能想起自己做过的一个梦,一个宿醉后受紫曼陀罗花香影响后做的梦,梦中有个女子美艳绝伦善解人衣温柔似水。自从知道那盆植物是曼陀罗花后,叶皓东就没再想那个梦中女子,原以为总不过是一场梦而已,或许自己只是受到曼陀罗花影响出现了记忆混淆。但,偶尔他还会有某种情愫在心底萦绕,那个梦他从未真忘却。

男人,脑海深处大约总有个情结:想拥有一个梦中情人居住在他精神领域里,她一定要美丽,娴静,圣洁,善解人意。他把她藏在心底,藏在他精神家园里。他没有任何其它的杂念,只是想在梦中对她倾诉,她能理解他的一切,哪怕是叹息,哭泣。男人有时也很软弱,而这种软弱,他多半不愿给自己的妻子知道。妻子跟梦中情人完全是两码事,一个是现实里的,一个是精神里的。男人希望自己在现实里永远是大山的形象---高大而伟岸。梦幻中这样的梦中情人是冰雪着的,冰雪聪明,冰雪纯洁。她永远像一树纸花似的,在男人的想像里繁盛,总也开不尽,总也不结果。男人的梦想里,便总期望着能与这样的女子相遇,一旦遇上,所有的寂寞和软弱,便都有了寄存的地方,红颜知己梦中情人是男人们不息的一个梦。

“皓东哥,想什么呢?咱是等他们俩一起走还是咱们先走一步?”

叶皓东恍如未觉,最后才摇摇头,让心底骚动的涓涓细流停止。“看到一个本该很陌生,却因为莫名的原因搞的很熟悉的人,没事了,咱们走自己的吧,里边可是千年老树开花,一会儿指不定奔哪缠绵去了呢,你别听张天鹏平常说的那么热闹,他们俩住一起这么久,丫还没真正得手呢。”说罢哈哈大笑。刚子陪笑走到车上,“去哪?”叶皓东看向出租车消失的方向,随口道:“回家吧,威尔金森那边有信儿了,约了今天见面,天鹏哥的心结打开,手也腾出来了,乔家这边的事情正是推进良机。”

叶宅,叶皓东和保利刚一回来,虎子就告诉他一个消息,谢抚云回来了。叶皓东闻听大喜,虎子接着又道:抚云嫂子是跟谢润泽一起来的。叶皓东一听头就疼了,愁得慌,不知道该怎么叫人了。谢抚云陪老妈满地球转了一圈,最后落脚在澳洲。谢抚云和苏婉彤管理着整个叶氏集团的白道生意。拜会过叶皓云夫妇之后,二女辞别王琳回了温哥华。这些日子一直是电话传情的,没听说这大妞儿要来。叶皓东脑子里胡琢磨这会着走进会客厅。谢抚云不在,只有谢润泽坐在里边。

“您来了。”叶皓东点点头,坐到谢润泽旁边。“有事儿?”

谢润泽表情严肃,沉默良久终于长叹一声,“乔宝峰提出来要搞新能源经济,下一步国家要把这件工作提高到战略高度上来抓,要加大资金扶持力度,隆庆电力集团昨天向华夏发改委递交了要在蒙省自治区合资搞大型新能源产业基地的报告,很有气魄的一份报告啊,核心的几位都很重视,胡总理已经明确表态支持,这件事如果运作好了,是乔宝峰的一大政绩呀。”

“您有什么想法?”叶皓东不动声色问道。

“是一件利国利民的大好事,但就是时机有点早,资金投进去容易,收回需要的周期可就太长了,我担心隆庆电力支撑不了那么久,到时候怕国家受损失,白折腾一番,老百姓会戳脊梁骨骂娘的。”谢润泽不掩忧色看着叶皓东道。“皓东,你说这事儿如果让你也参与进来,资金问题是不是就不算问题了?”

“您这是想掺沙子还是真心担忧国家受损失啊?”叶皓东嘿嘿一笑,又道:“我一倒腾小买卖的,左手进右手出,挣两个差价也就够了,搞实业不是我强项,没兴趣,再说了,这事儿是乔家联络到的外商,我就是想参合,人乔家和外商还不干呢!好家伙,人家张罗了一大气,眼瞅着快成了,我到这儿往桌上一拍钱,我投的钱最多,这事儿今后我说了算了!这叫什么事儿啊,非挨抽不可。”

谢润泽点点头,“你说的也有道理,这件事我跟小云商量来着,她说你肯定有办法,现在看来你也不是万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