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嘴角露着笑容,“这个自然,只是……我也不知道这个女人怎么又找上来了,不过南少爷不用担心,我会尽快让她离开时言身边的。”
南明逸抿了一口茶,没有再说话。
他也是偶然间知道,陆家和顾谨年的关系,所以推波助澜了一下,陆家将人带走,但没想到,苏夏还是找来了。
可他们的未来,迷雾重重,压力堆叠,是根本解决不了的。
苏夏,顾谨年,不,陆时言,还能再跟以前一样吗?
他不知道,也不敢多去猜疑。
“老夫人,时间也不早了,我先回去了。”
“好,南先生慢走。”
南明逸一身西装,迈着大步向前,结果碰到了进来的陆时言。
陆时言看着那陌生的男人的脸,匆匆一瞥,没仔细看那男人是谁,似乎在他记忆中,不存在这样一个需要去探究的人。
但南明逸离身的时候,嘴角勾着笑容,看来他真是一点都想不起来他了。
那么是不是也是如陌生人一样的看着苏夏呢?
自从他知道她和自己的关系之后,南明逸就觉得这么多年,自己所付诸的东西全部化为光影,再也没办法摸到。
这种付出,和没办法将他拖出谷底的感觉,压抑着自己,他不甘心。
哪怕是得不到苏夏,他也不想要苏夏和顾谨年在一起,这种称为偏念,得不到了,也不想再让别人得到。
南明逸走出陆家大门,炙热的阳光照在他的身上,他像是一个长期生活在泥泞中的人,好像无法见到太阳一样。
不知道有多久,快要忘记那暖日的阳光是什么味道得了。
一个女人从车上下来,走过去替他撑伞,轻声地在他耳边说了一句,“少爷,该回去了。”
“嗯。”
脚步一抬,坐上了车,然后远离了这个地方。
……
别墅。
陆老太太看着自家的孙子,黑色的西装,俊朗的外表,他跟陆严其实并不是很像,陆严身上会有些温存感,不会对她如此疏离,而他的身上太过于冷冽,稍微碰一下都感觉她的心能瞬间冰冷住。
一直到如今六个月之后,其实他还没有摸清他的脾气,但其实有些时候,跟陆严脾气差不多。
他跟陆严有个儿子,是个不争气的儿子,为了一个女人抛妻弃子,她后悔,将若兰拉进了他们身边,却让她遭遇这些事情,她愧对她。
可若兰不计前嫌,将孩子留了下来,她看着自己的孙子,如今三十而立,这样的年纪,在人群中可能一抓一大把,可却没有一个人身上有他家的气质,这样的权势地位,他只属于陆时言一个人。
陆家有个秘密,是那些惦记着陆家财产的人,人人都渴望的想要知道的,而这个秘密,只会告诉历代的继承者。
“时言,今天周末有空来看奶奶了?”
“昨天晚上的事情,是你让人做的?”男人并未委婉口吻,此刻就这么直截了当的开口道。
老夫人眉头一皱,他说的是车祸的那件事情?“时言,你怎么能怀疑是奶奶呢!你可是奶奶的亲孙子,我怎么可能对付你。”
“你是不会对付我,但你会对付她。”那声音掷地有声,似乎已经将她定下了罪责,老夫人身体一颤,整个人若不是坐在椅子上,恐怕早就已经经受不住这样的打击和冤枉了。
“时言,奶奶没做过,这件事情不是奶奶做的。”
咣。
手机就这么摔在了桌子上,那上面有她给那个司机打过去的钱款,甚至还有自己跟他通话的记录,这一切,都像是一根藤蔓一样紧紧的禁锢着她的心,安莫还是第一次觉得百口莫辩。
陆时言瞧着女人脸上的变化,语气冷冽的开口道,“现在能想起来是不是你做的了?”
“时言,这些东西你从哪里得来的?”
老夫人完全不知道这陆时言为什么认定是自己做的,她怎么可能会对自己的孙子动手,她明知道自己的孙子对于那个女人的态度,一旦出事,肯定会不顾一切地保护那个女人……她怎么还会让自己的孙子去以身犯险。
这里面……肯定有什么她没注意到的细节,可这些都是是谁就一早伪造的,她之前派人去查过,那几个同党早已经服毒自杀了,甚至这上面有她的人找到那帮同伙的证据,连照片都清清楚楚,是她手底下的很重视的人。
是谁在背后将了他一军。
“奶奶,我话只说一次,她是我想认真对待的女人,不管她是什么人,我喜欢的只是她这个人!如果还有下一次,那么你也会失去我这个孙子,你知道,我向来不会开玩笑。”那声音,跟自己的儿子当初一模一样,如此绝离,让人觉得仿佛一瞬间,有些东西都快要消散了一样。
老太太自然知道陆时言的脾气,她又怎么会觉得她说的是假的。
陆时言走后,老太太拿着那手机,她都不认识那个司机怎么会给司机打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