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如诗一般洒落,绘成一幅瑰丽画卷,而风间妙子就是那点睛的一笔。这女人就像一只浑身剧毒的蝶类,看似柔弱无害,其实炫丽又危险。
彼此把之前藏着的话说透了,风间妙子一刻都不愿停留,决定先去金兰湾等候,小野哥跟她约定等他处理完这边的事情就过去跟她汇合。
李牧野回到租住的别墅,不知何时,白起这小子从楼上下来,正在院子里摆了个静桩在那里。
头顶青天,脚踏两湾。背贴直树,肘寄远山。 怀抱婴儿,内实浑元。 周身运劲,力撑八面。看着有模有样,但其实明显是小和尚念经有口无心。
“您怎么一个人回来了?”白起收了架势,故作关切的问道:“那唱歌的娘们儿走了吗?”
李牧野道:“你小子有当密探的潜质,可惜力气用错了地方,你根本不知道你叔我刚才的境遇有多凶险。”
“你刚走没多久,恶来就回来了。”白起道:“受了点伤,他有事跟您汇报,我出来的意思就是担心那娘们儿跟您一起回来。”
“受伤了?”李牧野随口问道:“要紧吗?”
“小伤。”恶来从二楼探头出来,一纵身从窗口跃下,道:“在万象酒店跟你一个黑人交手,我断了一根手指,挖了那人一只眼睛。”
李牧野道:“能伤你一根手指,那也不是一般人物了。”
恶来道:“叔,我好像看到赛琳娜被人炸死了,但之后去确认尸体的时候却遇到了那个黑人,一见面就动手了。”
“黑人?”李牧野敏锐的联想到曼巴杀手,仔细问道:“那人用的是什么拳法?身上有什么特殊印记没?”
“当时酒店里来了很多军警,还有不少合众国的特工,我们俩都没敢开枪,他用的是通背拳,偏重实战的打法,还有些泰拳功夫,非常厉害。”恶来回忆道:“那人身上至少有两处纹身,一处在脖子后面,是一条眼镜蛇,另一处在手腕,就是两个阿拉伯数字,好像个编号,我记得是03。”
“你们交手分出胜负了吗?”
“没有,那人被我挖到眼睛,但他好像不知道疼似的,反而比之前更凶狠了,当时我听到有人过来,就没跟他缠斗。”恶来道:“后来我想跟踪他,但是他上了一辆没牌子的越野车走了,我没能跟上。”
“就是说你没办法确定赛琳娜是不是真被人炸死了?”
“赶上一场游行,然后又是烧又是砸的,中情局那些保镖护卫着一个人下楼,依稀看着像是她,当时场面混乱,我也看不太真切,正想出手试探,忽然闯进来一个黑人大汉,端着重机枪一顿突突,打了那些人一个措手不及,然后黑人大汉就扑过去抱着那些人重点保护的人物跳进了电梯井。”
“这件事暂时作罢。”李牧野吩咐道:“明天起你担任白起的经纪人,陪着他在这边打黑市拳。”
“叔,这事儿透着蹊跷,我觉得跟设计好的一场戏似的。”恶来道:“先是酒店南边爆炸,然后军警都被吸引过去了,游行的人冲进去烧杀掠夺,事态一下子失控了,按照当时的情况,如果我是中情局的人,绝不会选择贸然突围,手里有武器,固守待援的风险要比贸然突围小多了。”
李牧野点头道:“你分析的很有道理,这件事确实不简单,中情局是当世最强大的谍报机构,不太可能犯下这么业余的错误,整件事就死了一个关键人物赛琳娜,还死无全尸,没办法确认身份,虽然是这样,但合众国却借着这件事开始大做文章了,南洋的局面越来越乱,咱们还是按照既定方针走,看看局势如何发展再做决定。”
白起问道:“叔,您让恶来陪我在这边,您呢?”
“我做什么去难道还得跟你小子报备?”李牧野没好气道:“放心吧,你叔心里有数呢,那东瀛娘们儿心眼再多也没你姑姑厉害,我吃不了什么亏。”
白起提醒道:“安姑姑那边要广招门徒了,咱们都出来了,是不是有些不合适?”
李牧野道:“有了喜怒比撑门面,我又给她留了二十名貂熊老兵,加上武氏家族的支持,不管那方面的问题都足以应对了,咱们爷仨都有官方身份,这时候正是聚光灯最集中的时候,参与太多了反而容易引人反感。”
“叔,你跟姑姑两个是不是打算把安姑姑培养成也白龙似的人物?”白起道:“我觉得这想法挺对路的,但就怕需要的时间太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