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鄙人焦小凤,并非老鼠成精。”焦小凤微微歪头,肩头的白老鼠立即会意的将点燃的香烟奉上,焦小凤深深吸了一口,老鼠又把烟从他口中取走,这厮吞云吐雾享受一番后继续说道:“少年荒唐于草莽江湖中,落得一身残疾,形容丑陋有碍观瞻,无意中竟把二位给惊到了,实在是抱歉的很。”
恶来道:“我叔已经在赶回来的路上了,您要不要喝点什么?”
焦小凤点头道:“我自己有准备,请拿一个杯子来就好。”
白芳冰一脸懵逼,仍觉得惊悚又不可思议,不大敢看焦小凤,许多问题憋在心里想问又不敢问,这会儿倒是还记得尽地主之谊,起身取了个空杯子来,在焦小凤的示意下递给白人女子。只见白人女子接过杯子立即起身去了卫生间,不大会儿再出来的时候已经端了满满一杯乳黄色的饮品递到焦小凤嘴边。那白色老鼠立即从焦小凤兜里抽出根吸管放进杯子。
焦小凤一口气将杯子里的饮品喝尽,女人撤走了杯子,他才冲着恶来和白芳冰二人一乐,道:“见笑了,我没有排泄系统,只能食用流食,这个是最容易吸收的了。”
白芳冰战战兢兢问道:“大叔,您天生就是这个样子吗?”
焦小凤道:“我胳膊腿齐全的那会儿虽然算不上大个子,可也够个完整的汉子。”
白芳冰大吃一惊,道:“您是说您成了这个样子,是后天受到伤害的结果?”
焦小凤道:“这是个很不幸的事情,幸运的是我后来遇到了老板。”
白芳冰想问究竟是谁这么狠心,把你伤成这个样子,话到嘴边竟没敢问出来。只觉得出生到现在,仿佛第一次看清楚世界的真相,竟是如此可怕又光怪陆离。
李牧野回到家,看见焦小凤和他训练的小白老鼠成了被关注的焦点。白芳冰正全神贯注看着小白老鼠在表演自己穿衣服,恶来紧挨着她,居心叵测跃跃欲试又有些犹犹豫豫的想把手搭在她腰肢上。至于观看老鼠表演,根本就是小和尚念经有口无心。老猫魁斗趴在冰箱上,眯眼看着小老鼠在那里嘚瑟,若非认出了焦小凤,早就扑上去了。
恶来道:“叔,你回来了,焦先生等的时间长了,我们出于好奇,请他露了一手。”
焦小凤招呼道:“老板,俩孩子对我这只小手好奇,就让它表演点小技术娱乐一下。”
李牧野点点头,问道:“让你带来的东西呢?”
焦小凤仰脸看一眼身边的大洋马。她随身一直背着个不大的保险箱。打开后一共三件宝贝,分别是一匹汉初的青铜马超龙雀,一尊唐代藏传佛教纯金神佛造像,一张钟繇的亲笔的荐关内侯季直表。
前者的历史价值偏重,神佛造像则介乎于历史和艺术之间,都有很高价值,又都谈不上登峰造极。而最重要的一件宝贝当属与王羲之并称钟王的钟繇的亲笔名帖,荐关内侯季直表。
唐代的张怀瑾在《书断》中曾经这么称赞过钟繇的书法作品:“真书绝妙,乃过于师,刚柔备焉。点画之间,多有异趣,可谓幽深无际,古雅有余,秦汉以来,一人而已。”
白芳冰是知道钟繇大名的,深知这位大书法家之所以没有得到后世书圣的名头,更多原因是因为没有一件亲笔真迹作品流传后世。五表,六帖,三碑虽然名垂千古,却都只有后世名家临摹版本,其中尤以王羲之临摹的版本最为出色,但在历史名家口中评价的结果却是一致认为比之原帖尚有不及之处。
这三件宝贝都堪称国之重器,旷世珍宝。尤其是第三件,更是价以亿论的无价之宝。
李牧野要做局坑一把太平会的大会员孟庆夫,没有点惊人绝世的东西怎么入得了对方的法眼。焦小凤遵照李牧野的指示在鼠国宝藏中遴选出来这三件珍宝,毫无疑问,每一件都是大开门的神品。丢到古玩行里能弄出人命的国之重器。
白芳冰半信半疑,她没有鉴定真伪的本事,只能在一旁听焦小凤向李牧野介绍这三件器物的价值。年代,造型,材质,应用价值,人文意义,甄别方法等等,可谓是口吐莲花,舌画锦绣。即便是外行,经过他这么一解释,也都差不多明白了这三件宝贝的来历和真伪。
每个人都有其价值,焦小凤手足皆无,却能年薪千万,凭的就是这个本事。
李牧野满意的点点头,对白起摆手道:“收起来吧。”
白芳冰好奇的问:“老李,这三件宝贝你打算卖多少钱?”
焦小凤道:“严格来说,这三件宝物都是无价的,去年中国嘉德秋季拍卖会上,一件类似造型的汉代青铜马拍出了两亿的高价,参考这个价格的话,咱们这匹艺术价值更高的马超龙雀理所应当价值更高,而这尊金佛的来历更不简单,乃是松赞干布迎娶文成公主时进献给大唐的国宝,无论是历史价值还是艺术价值都要胜过第一件。”
白芳冰大为惊讶,左右四顾,却见恶来和白起都神色淡定,看样子丝毫不感到意外。她又问道:“那第三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