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来也是榜上有名的,而且排名还不低。白无瑕对他们这几个孩子十分看重,李牧野动身回北美前,二人恣意缠绵的时候,情话说的没趣时便聊起江湖轶事。白无瑕对李牧野几乎是毫无保留,只要小野哥问起便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所以,李牧野对恶来这些孩子的底细十分清楚。
白无瑕在电话里狠狠训了恶来几句,最后命他把电话交给小野哥。劈头就问:“你把人弄哪去了?”
李牧野道:“既然存心不想让你知道,我又怎么会告诉你?”
白无瑕声音竟出乎意料的温柔:“那你知不知道,我运作这件事耗费了白云堂多少资源?甚至不惜为此发动了一条潜伏在皇权同盟内部许多年的内线才促成了那唯一的机会?”
李牧野道:“我就负责把人从根特庄园带出来,其他事情不在我操心范围内,白无瑕,我李牧野是堂堂汉子,不是对你俯首帖耳的手下,用不着举一反三的研究怎么伺候你高兴。”
恶来在一旁竖起大拇指,用口型示意道:“叔,你真帅!”
白无瑕居然解释道:“不是,你别生气呀,我,我没有那个意思,我就是,就是,哎,算了吧,我派人慢慢找吧,反正也飞不出蒙特利尔周边区域。”
李牧野没好气道:“那是你的问题,我作为男人该帮你的一定会帮你,但你也别指望我会跟你的弟子或者手下一样对你百依百顺,还有,下次再有事情需要我协助,亲自打给我,把事情说明白了。”
白无瑕也许是从未被人这么抢白过,在电话的另一端沉默了一会儿,轻声道:“好吧,这次是我考虑不周了,下次我会注意的,你多保重,替我向你大姐问好。”
李牧野挂断电话,递还给恶来。这小崽子看过来的眼神都变了,结结巴巴道:“叔,你太牛逼了。”
“对待女人,要会宠,更要会管。”李牧野牛逼闪电的说道:“跟叔学着点,免得将来找了女人干受气。”
恶来断然摇头,道:“我对女人没兴趣,不会遇到跟你一样的麻烦。”
李牧野哈哈大笑,道:“你小子偷偷自己洗裤衩子的时候难道是因为对男人有兴趣了?”
恶来年少面嫩,哪受得了这资深无耻流氓的调笑,面红耳赤道:“这是月满盈亏的自然规律,跟想女人没有半点关系。”
李牧野不想他太尴尬,收了笑容,正色叮嘱道:“一会儿到家,不要跟你师父提玛格丽特的事情,就说没什么收获,这件事当没发生过,懂吗?”
恶来点点头,叹道:“叔,我现在真是越来越同情你了,女人多了真是个大麻烦。”
李牧野道:“你还小,等你以后发现了女人的好处,就知道你叔的乐趣所在了。”
“我师父这样温柔体贴的当然好了,可堂主阿姨那种还是算了吧。”恶来道:“你是只看到她可爱的一面了,根本不知道我们当年在玲珑域接受培训时她的样子有多凶残,全科满分的白起和陈庆之被收拾的半夜爬起来对着月亮哭,我是皮糙肉厚又有淮南门的传承,让她不便下手太狠,否则都不见得能活到现在。”
“严师出高徒,这座江湖太无情,她那时候对你们留情了,日后你们走人江湖时别人可不会客气。”李牧野道:“风刀雨剑常别离,我不愿意跟她常伴也是因为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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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牧野和恶来两个在大门口刷车,俩孩子嘻嘻哈哈忙前忙后帮倒忙。李牧原在一旁刹不住车的数落:“你看你这一天到晚都干什么了?媳妇怀着孕呢,你却跑老林子里瞎胡闹去,说是采药去了,你的药呢?”
“这季节不对,运气也不好,所以没采到。”李牧野看了幸灾乐祸的小恶来一眼,解释道。
“知道季节不对,你早干啥去了?”李牧原大怒,道:“那船自从买回来就是你姐夫一个人的,装配调试,安装捕捞设备,从早干到晚,你反正也没什么正事儿干,就不能去帮帮忙?学点手艺也是个正经营生吧。”
“我是个厨子,也不懂机械,只会越帮越忙。”李牧野嬉皮笑脸道:“我姐夫天天不知道多乐呵呢,我要是把船给玩坏了,他指不定得多伤心,你舍得吗?”
李牧原虎着脸:“少跟我嬉皮笑脸的,我可不是小芬,三句好话就恨不得把心都扒给你,李牧野,我跟你说,以前你什么样我看不着,也懒得管你,但今后你在我眼皮底下,我就不能由着你欺负人家,你做什么事情之前心里头得有点数,真要是敢做了什么对不起小芬的事情,我第一个拿大嘴巴抽你。”
“不是,姐,你这就有点莫名其妙了。”李牧野道:“我这就是出去溜达两天,荒郊野外的,能有什么出格的事儿?”
李牧原凑过来,将几根金色长发展示给李牧野看,然后丢在地上,腾出手来狠狠掐了李牧野的胳膊一把,压低声音问道:“这头发是怎么回事?这个家里谁有这么长的金发?”
李牧野有恃无恐,加上这次纯粹是学雷锋,心里坦然的很,本不在乎被小芬发现什么蛛丝马迹,被姐姐这神秘兮兮的一弄,倒好像做了啥亏心事似的,忍着疼,嘴里发出吸气的嘶嘶声,有点哑口无言,脑子里急速旋转,思忖蒙混过关的借口。
恶来忽然看着社区的小路,道:“叔,你看那边从出租车上下来的女人,是不是半路上搭咱们车的那个大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