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寒和田甜走在前面,我和王兢落在后面,我沉默了一会儿向王兢打听,道:“最近有见到安琪吗?”
“上个星期举行了一次股东大会,她参加了,最近一个星期倒是没见过,现在她的主要精力还是在天扬集团上,听说:她们家老头子准备退位将天扬的执掌大权完全交给她。”
我点了点头,虽然很想和王兢再多打探一点安琪的消息,可是终究没有再言语。
王兢感叹,道:“唉!含着金钥匙出身也有含着金钥匙出身的苦处,那么庞大的产业,那么多的关系要维系,我一男人想想都觉得头疼,何况她一介女流……有时候,我倒是挺理解她的火爆脾气的,顶着这么大的压力,总有一些情绪要通过这种极端的方式发泄出来的!……是吧,张一西?”
“可能吧。”我应了一声,不再言语。
莫寒向街边走去,好似准备打的,田甜推了推我说道:“送她呀,来回也就二十分钟的事情,你不会嫌麻烦吧?”
我喊住了莫寒:“别打车了,我送你。”
“打车很方便的。”
“我也很方便,不碍的!”我说道。
……
在我的坚持之下,莫寒最后还是同意了,我驱车驶往她的住处,路上我们彼此沉默,我们默契的进入一种往事若无其事,关系也没关系的状态中,作为朋友我们可以聊的实在不多。
十分钟之后,我送莫寒来到她的住处,我停下车,莫寒对我说道:“谢谢你送我回来。”
“举手之劳。”
莫寒低下头解着安全带,我则探着身子帮她打开车门,两人的身体有一瞬间的交错,这个时候忽的一阵闪光灯亮起,紧接着两个人从草坪上的一棵树后跑了出来,上了一辆黑色的捷达车,没等我反应过来,已经彻底消失在我的视线中!
第40章 因果循环
我错愕地看着莫寒,莫寒同样错愕地看着我,我迅速地在大脑里分析着,到底是谁做的这个事情,目的又是什么?
稳住情绪,我向莫寒问道:“没吓到你吧?”
莫寒摇了摇头,却担忧地问我:“这是怎么了,他们不会对你怎样吧?”
我给了莫寒一个放心的眼神说道:“不会怎样的,否则就不是拍照片这么简单了。”
半晌莫寒对我说道:“那你自己小心一些。”
“嗯。”
……
离开莫寒的住处,一路上,我都在揣测:是不是商业上的竞争对手,拍这样的照片给我制造负面新闻,从而影响“海景咖啡”的品牌形象。
不安的揣测中,我回到家中,客厅的灯却没有像往常一般为我留着,屋内漆黑一片。
我打开客厅的灯,往衣架上看了看,并没有看到陈清怡的挎包,她还没有回来,又去了皮皮的房间,皮皮也没有回来。
我立即拨通了陈清怡的电话,被挂断,然后便听到了开门的声音。
我向门口处看去,陈清怡正在鞋架边上换着鞋子,我疑惑地问道:“皮皮呢?”
“我把他留在爸妈那边了。”陈清怡语气平静的有些不正常。
“怎么留在他们那儿了?”
陈清怡换好拖鞋,却没有应我,去房间拿了浴袍和要换的内衣向卫生间走去,走到我身边时才说道:“待会儿有事要问你。”
我点了点头,心中的不安感却越来越强烈,我隐隐察觉到什么。
……
大约30分钟陈清怡从卫生间走了出来,却非常平静的去房间帮我拿了浴袍和换洗的衣服,示意我先去洗澡,而我心中的不安感却更加的强烈。
只花了一刻钟,我便洗完了澡,回到卧室,陈清怡有些失神的盯着墙壁发呆,脸上却挂着泪痕。
她将放在床头柜子上的手机递给了我,道:“你自己看看。”
我从她手中接过了手机,果然看到了那张我和莫寒身体看上去紧贴在一起的照片。
我问道:“是你找人跟踪我的?”
“这重要吗?”陈清怡的语气冰冷,却不再流泪。
“事情不是你想的这样,更不是照片中呈现出来的样子,当时我是在探着身子帮她开车门。”
陈清怡摇了摇头说道:“不要再解释了,张一西……那套房子是你的,如果你心里没有她,你会这么对她吗?……你的精神已经出轨了!”
我在不知所措中沉默着,我甚至自己也弄不清我到底有没有精神出轨,如果我只把莫寒当朋友,那么对她的帮助俨然超出了朋友的范围,可若说出轨,我也真的没想过要和她怎样,或者再续前缘,在我心中没有什么能大的过家庭和我对皮皮的责任。
陈清怡闭上眼睛,她的脸上呈现的是极度的疲倦,许久睁开,语气非常平静的对我说道:“我们离婚吧!”
一阵心慌的沉默中,我对陈清怡说道:“不要给我们的婚姻判死刑好吗?”
陈清怡泪水再次滴落,却依旧决然的摇了摇头,道:“累了,我真的累了……你应该明白,我既然说出口,就不会再改变些什么。”
陈清怡的话让我的心瞬间跌至谷底,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此时的结果,是长期积累的种种矛盾、种种压抑所致,今天的事件不过是一个导火索而已。
我在做最后的努力,我对陈清怡说道:“你曾经说过,婚姻怎么选都是错,长久的婚姻就是将错就错,为什么不能为了皮皮再坚持一下呢,我说过,我做得不好地方,我可以改正!”
“一西,我们都不要再挣扎了,我知道你一直以来爱的都不是我,结婚前我憧憬着你会因为婚姻爱上我,也有这样的自信,我觉得自己是一个有资本让你爱上的女人,但是这一年多的婚姻生活,却证明我太天真了,尤其是知道安琪回来后……我曾经希望你能带着我们移民到国外生活,可是你甚至连考虑都没有便拒绝了,从那一刻起,我就知道我已经没有可能再让你爱上我了,但我仍舍不得就这么放弃这段婚姻和皮皮,所以就这么坚持着、妥协着……我真的好累!”陈清怡已经泣不成声。
许久她又说道:“最后走上离婚这条路,我们都没有错,因为谁都没有做对过,与其等到30、40岁再离婚,不如将长痛化为短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