岘g人民医院,小莲侧躺在重症监护室内,依旧在沉睡着。
初步诊断,小莲后背,脖子,臀部,躯干烧伤面积高达百分之六十,头部也没能幸免,所有毛发都被剃干净,等待灼伤愈合。
这种伤势对于一个女人来讲,无疑是致命的。而且由于烧伤面积较大,医院也给出了明确答复,植皮整形的难度都很大。也就是说,她可能到死都得承受着躯体“毁容”的折磨。
何正源坐在屋内的椅子上,一直静静陪着小莲,而码头工会那边虽然目前处于群龙无首的状态,可却没有哪个高层,元老,主动找何正源商议棘手事件。
这种看似很反常的举动,何正源心里却是没有多少意外的。他很清楚,除了自己在工会的朋友,团队,以及关系过硬的核心圈子外,大多数人都是看不起他的,认为他地位的崛起完全靠的是盛世万豪和小莲的力捧。在很多高层和元老眼里,何正源连倒插门女婿都算不上,最多算是会长的破鞋,面首。因为俩人没结婚,也没有在正式场合公开过身份,就这么一直私下过着日子,名不正,也言不顺。
何正源曾经试着改变过这种境遇,但效果并不大。因为码头工会并非一个公司,或者是一个跨国企业,它的核心是工人,是服务本地底层人士的区域性组织,虽然有着很强的凝聚力,但却非常排外。老何第一不是本地人,第二加入码头工会的时间也不算特别长,而且目前还没有岘g户籍,没办法出任重要职位。第三,何正源是从盛世万豪那边空降过来的,很多人都觉得他是眼线,是高级二五仔,所以心里本能会排斥他。
综合以上种种,其实老何在工会的前景并不是太好。如果小莲哪天一倒台了,那他在码头工会也百分百的不再会有一席之地。所以当老何意识到这一点后,也一直在退让。他开始很少掺和工会的主要事情和决策,也懒得和那些跟自己不对付的人逢场作戏。他只管好自己的那一摊,当一个老实人。而他这么做,也是打心眼里想给小莲减少烦恼。
晚上七点多钟。
老何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表,刚想起身出去弄点吃的之时,小莲突然睁开眼睛问道:“……工会那边来人了吗?”
何正源一愣:“来了,看你在睡就走了……你歇一会,我给你弄点吃的去。”
“……!”小莲沉默许久后,声音沙哑的说道:“通知医生,我要出院。”
“什么?”何正源皱眉回应道:“你他妈疯了,不要命了?回去万一感染了,你可能得死。”
“我输了,也是死。”小莲非常刚硬的回道:“我不在,码头工会可能会乱,你镇不住的……听我的,马上告诉医生,我要出院。”
何正源望着小莲无语,突然没来由的感觉自己心很累。因为小莲自从当上这个会长,就好像上了赛道的运动员,一路猛跑猛撵,不停的出政策,搞关系,高举屠刀清理不听摆弄的中高层……好像从来就没有停歇过一样。
“去啊……!”小莲费力的扭头催促了一句。
“好。”何正源被逼无奈,迈步走出了病房。
……
缅d边j总部。
付志松弯腰坐在休息室内,摇头说道:“哥们自从上了这条船,就没被人点名过。今天可倒好,小泽当着那么多人的面,给咱全骂了,这他妈多磕碜啊。”
张东城闻声调侃道:“……那你要是不服的话,可以给他干死啊。”
“你去吧,艹!”付志松翻了翻白眼。
“其实这事儿咱们责任真不大。”章显晖坐在末尾弱弱的说了一句:“……骆嘉鸿现在真是变成了光杆亡命徒,没公司,没家,也没啥朋友,但就是他妈的有钱。你说,咱们倒是想抓人家,可从哪儿入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