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亿姐哈哈大笑,“快了快了,你别急。对了,问你件事儿,狂人妹也在我这儿,她和童童一起来的。结果童童今天自从来了之后,一直哭啊,怎么哄也哄不好。”
三亿姐收了笑容,眉头紧皱,“你知道是怎么回事吗?我们觉得他应该是没有发烧,也不像是哪里不舒服,就是在门口的时候就突然哭起来,不想进我家门。好不容易进来之后,又开始哭,唉,那就不是哭,是真的嚎啊,你听听,小家伙的嗓子都快喊哑了。”
温一诺愕然,“在门口就哭?”
然后她听见了童童的哭声从手机里传出来。
三亿姐和狂人妹听不出小孩子哭声的差别,但是温一诺跟着张风起以前走街串巷给人看风水的时候,也见过小孩子受到惊吓,找神婆收惊的事。
那种哭声,就是跟童童这种哭声一模一样。
温一诺忙说:“他是不是被吓到了?你们这里最近发生过什么事吗?比如……凶案什么的?”
“当然没有。我们这里的治安很好的,小区里最近十年连盗窃案都没有过,更没有打架斗殴,凶案的话,从来没有过。”三亿姐连忙否认。
“那就有意思了。”温一诺站了起来,空着的另一只手把桌上她刚画好的符收拢在一起,打算去三亿姐家一趟看看童童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也有一段时间没有见过狂人妹和童童了。
“以前童童来过你家吗?”
“来过啊,以前都没这样呢,他很外向,跟谁都玩得好。”
看来不是房子的问题。
“那你家最近有发生过什么特别的事吗?比如有没有什么奇怪的人来过?”温一诺把符放到自己的背包里,再拿起黑骑软鞭塞进去。
三亿姐本来想继续否认,但是突然脑海里灵光一闪,想起了今天刚来的沈如宝。
按道理说,她不应该怀疑沈如宝。
沈如宝是她未婚夫的亲妹妹,不能算奇怪的人。
可是沈如宝今天确实很奇怪,从她对她的态度,到她身上的穿着,还有那一身腐殖土的味道,都让她心神不宁。
三亿姐犹豫着往餐厅那边看了一眼,下意识压低声音说:“……呃,刚刚沈如宝来了,她说饿了,来我家住两天,我还想问问召北是怎么回事,可是他在练车,可能不方便接电话。”
“谁来了?”温一诺的手一下子顿住了,她抬眸,看向了窗外的树林。
这几天她一直觉得窗外的树林怪怪的,好像有人躲在里面窥视她。
她一直在琢磨是怎么回事,她画符就是想不管什么东西,先扔一堆符去树林,如果是邪物,符就会爆炸。
不是邪物,她的符不会起任何作用。
可惜从今天上午开始,她的这股感觉就消失了。
现在听三亿姐一说,温一诺有些古怪地想,难道是沈如宝躲在树林里窥视她?
这也不是说不通的,联想到沈如宝现在可以随时变身为雀鸟,说不定真的是她。
现在她去三亿姐家,童童这个小孩子就狂哭不止,多半是感受到她的存在了。
小孩子的眼睛就是干净,能看到别人看不见的东西。
温一诺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眼睛。
她看向对面墙上的镜子,心想自己也不是小孩子了,怎么能看见那么多别人看不见的东西?
真的是她修道有成吗?
温一诺心里怪激动的。
她定了定神,对三亿姐尽量声音平和地说:“知道了,我马上过来,你们别怕。如果童童还哭,就让狂人妹先离开你家吧,我觉得你家可能有问题。”
她没说是沈如宝,担心三亿姐和狂人妹不知端倪,打草惊蛇,再次放跑沈如宝就不好了。
三亿姐也松了一口气,以为沈如宝没事,忙说:“行,那你赶紧过来。可惜了,我们仨好不容易凑一起,你还要狂人妹先走。”
温一诺笑道:“没关系的,大家都在一个城市,以后见面的机会多得是。”
一边说,一边给路近发了消息,告诉他沈如宝现在的位置。
三亿姐放下电话,对狂人妹说:“童童哭得太厉害了,要不你先走吧?我担心孩子哭出个好歹。”
狂人妹听见三亿姐打电话了,忙问:“一诺是不是要来?既然她来,我干嘛要走啊?好久没有见面了,我也想她了。童童可能是闹觉了,我抱他去阳台哄哄他。”
抱着走两圈,闹觉的孩子就能自己睡着。
三亿姐体谅狂人妹的心情,带她去了阳台。
到了阳台上,可能因为这里比较开阔,空气清新,童童的哭声果然小了一点。
狂人妹和三亿姐相视而笑,索性就站在阳台上说话。
就在这时,三亿姐接到钟点工的微信,说她马上就到了。
这是她请的专门做晚饭的钟点工。
三亿姐去把门打开了,再回来阳台上跟狂人妹说话。
两人没说多久,温一诺已经开车来到三亿姐和沈召北住的小区。
因为这个小区离她住的星辰七号院并不远,都是高档住宅小区,全帝都也就有数的这么几个地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