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一诺索性把软鞭再次取下来,给萧裔远和沈齐煊分别触摸:“你们试试,烫吗?”
萧裔远和沈齐煊都把手搭了上去,然后一齐摇头,“不烫。”
“怎么不烫?!你们看我这里都烫伤了!”
沈如宝气愤地把手掌摊开给他们看。
就在沈如宝的掌心里,好像被烫伤的皮肤上,渐渐显出了一个六芒星的图案。
这个图案,看过第一轮比赛的人都不陌生。
那就是祝氏夫妇房子从上空看的外形轮廓。
温一诺倏然变色。
她不假思索从兜里掏出一把符箓,往沈如宝手心里摁下去。
沈如宝只觉得有人拿凿子在凿她的手,手心里有什么东西蠢蠢欲动,痛得她无法忍受。
她一把将温一诺推开,然后转身往大宅那边跑去。
离温一诺越远,她的疼痛才渐渐减轻。
等她跑到屋里,找到司徒秋的时候,疼痛已经完全消失了。
“妈咪!妈咪!那个温一诺太邪门了!我们不要她再进我们的家门!不要她再进我们的家门好不好!”沈如宝拉着司徒秋的胳膊开始撒娇。
司徒秋的脸色异乎寻常的苍白。
不过在沈如宝来到她身边后,她的脸色又恢复正常了。
“好,我们不要她再来我们家。”司徒秋沉声说,“但是你爸爸不会同意的。你看你爸爸,跟她相处得多好……”
两人透过餐厅的落地窗,正好看见站在庭院青石子小路上的三个人。
沈齐煊高大沉稳,气势十足。
萧裔远俊极帅极,风度翩翩。
温一诺娇艳飘逸,如诗如画。
庭院上空星辰闪烁,银白色月光比平时更加明亮晶莹,像是一幅影影绰绰的水彩画变成了高清相机的实景画,不仅能远观,还能近看。
真是一幅好画……
司徒秋却只冷笑,说:“贝贝,我们回国去吧。我已经联系好机场,今天晚上坐我们家的私人飞机回去。”
“啊?为什么要回去啊?”沈如宝这时又舍不得萧裔远了,她目光灼灼地看着他,恨不得将他一同带走。
司徒秋国外的生意因为何之初几乎全部赔光了,她还没法找他算账……
“我损失了这么一大笔钱,当然要回去找人要钱了。”司徒秋眼角抽搐着,不想再看见温一诺。
她抹一把嘴角,不动声色抹去刚才差一点吐出来的血丝。
沈如宝“哦”了一声,小声说:“……可是妈妈,我真的很喜欢阿远。”
“我知道,他只可能是你的,你放心。”司徒秋最后看了一眼庭院里站的三个人,掉头就走。
沈齐煊带着温一诺和萧裔远在自己的房子前院转了一圈,又转到后院。
这时已经快晚上十点了,夜风清爽,徐徐吹来,带着晚香玉的清香。
温一诺深深吸了一口气,说:“这里的空气真清新。”
沈齐煊也说:“前几天我还觉得这里住着不舒服,胸口闷得慌,没想到今天就完全不一样了。温大天师,能不能说说说你刚才是怎么改风水的?”
温一诺很诚实地说:“我不知道您能不能感觉到,你们这块地儿,被人加了个罩子,隔绝了天地,影响了空气和气运的流通,住在这里的人当然不会舒服。”
“……罩子?什么罩子?我没看见啊?”沈齐煊瞪大眼睛仰望星空。
他什么都看不见。
“……一般人看不见的。”温一诺含笑说,卖了个关子,“只有我们这种道门中人才能看见。我把那层罩子抽碎了,布下罩子的人会被反噬。”
“这是有人专门布下的?”沈齐煊更惊讶了,“为什么要这样做?”
温一诺看着他,挑了挑眉,“您真的不知道?”
“我为什么要知道?其实说实话,我连我是不是中邪都不是很清楚,我只是觉得,当我跟你站的近的时候,我身体上的不适就会消失……”沈齐煊虽然有些不好意思,但是还是承认了。
温一诺“呵”了一声,“敢情您把我当止痛药呢,我是不是应该加价?”
“温大天师尽管加价,我但凡还一点价让我一直遭受这种痛苦。”沈齐煊开始发誓了。
温一诺忙抬手止住他,“沈总别这样,我只是随便说说。您只要付驱邪和改风水的钱就可以了。”
然后轻咳一声,有些不好意思,但又理直气壮地说:“至于您说靠近我身上的不适就消失了,我觉得您大概是中了黑魔法,因为我是圣光少女来着,黑魔法都怕我。”
萧裔远:“……”
心好累,自己心爱的姑娘会占卜算命驱邪看风水不说,还是“圣光少女”……
他要怎么做才能配得上她?
萧裔远陷入深深的自我怀疑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