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故意弄的噱头,要这个女人出道吧?!”
“这年头为了红,这些人可是什么都做得出来的!”
大家议论纷纷,一时对温一诺的印象不太好了。
就连傅宁爵也以为是司徒澈故意找的托儿,一时气愤,给他发消息说:“阿澈,你是不是疯了?!一诺需要你这么做吗?!你这是在羞辱她知不知道!”
司徒澈也是一头雾水。
他和司徒兆,十一个评委,还有沈齐煊、司徒秋、沈如宝,以及蓝琴芬和岑春言一起在司徒家的大放映厅里看直播。
这个情形出现过,司徒澈立刻对司徒兆说:“爸,我去打个电话问问筹备组是怎么回事。我不知道他们认识一诺。”
理论上,他们找的委托人案例,是不能跟八个参赛者认识的。
如果曾经有过交情,那就无法保证公正性和独立性,严重的时候,会被取消参赛资格。
司徒秋轻轻哼了一声,一脸看好戏的神情。
沈如宝直接夸张地笑出声,“哎嘛!这可太尴尬了,演技太浮夸了!”
蓝琴芬拿着小折扇,掩着自己的嘴,也露出一双弯弯的眼眸。
只有岑春言还比较有理智,她抱着胳膊,说了句公道话:“应该不是筹备组安排的,我觉得这对夫妇应该另有隐情。”
“不管有没有隐情,这对夫妇跟温一诺是认识的,按照规则,温一诺已经出局了。”司徒秋淡淡笑道,用手拿了一颗紫红色大樱桃放到嘴里。
“还有这样的规则?!”沈如宝又惊又喜,“妈咪是不是真的啊?”
“我主持了那么多届大魁首比赛,我对规则难道不比你熟悉?”司徒秋似笑非笑地看着沈如宝,可是谁都知道,她是在对司徒澈说话。
司徒澈脸色渐渐铁青,他的手在裤兜里握紧了,说了声:“……我出去打个电话。”
“干嘛要出去打电话?你不应该当着评委的面打电话吗?”司徒秋笑着把樱桃核吐到身边小茶几的白玉瓷碟里。
司徒兆呵呵笑道,“阿秋说得对,你就当着大家的面打个电话吧。”
司徒澈只好又坐了下来,划开电话,打开免提,给自己的筹备组打过去。
“老刘,这是怎么回事?你选的这个案例里,委托人跟选手有认识的吗?”
手机的麦克传来老刘粗犷的大嗓门:“澈少!这不可能!我们事先做过很多调查,他们所有的电话、通讯、短信和社交媒体大数据都分析过,这对祝姓夫妇,跟温小姐绝对绝对没有任何交集!”
“那他们怎么一眼就认出了温小姐,还对她推崇备至?”司徒秋淡声说道,“难道不是你们事先的准备工作没有做好吗?”
老刘听出来是司徒秋的声音,冷汗都冒出来了,但是他确实做过很多大数据分析,现在他面前的电脑屏幕上,摆着的就是这对夫妇的资料。
他们找不到任何跟温一诺生活轨迹相交的曲线!
这就意味着他们不可能是事先认识的。
“澈少,大小姐,祝氏夫妇在国外出生,国外长大,从来没有回过国。”
“温小姐在国内出生,国内长大,现在是她第一次出国。”
“她以前做过的工作,也只是在国内给人看风水,从来没有接过国外的委托单子。”
“我们不知道今天是怎么回事,我们只相信我们的数据事实!”
司徒澈松了一口气,说:“好,我相信你。我先挂了,你们好好再把数据再过一遍,做一份备忘录发过我。”
“好的澈少。”老刘松了一口气,抹着额头上的汗,召集人手开始做大数据备忘录。
司徒家的放映厅里安静了一会儿,直播上已经换成了广告。
司徒澈坐回自己的位置上,用手拉了拉领结,吁了一口气,说:“各位评委,你们看呢?”
那五个科学家评委对这些规则不了解,但是那五个葛派道门的评委,可是把规则玩得提溜转。
一个白胡子的光头评委笑呵呵地说:“虽然数据分析显示没有关系,可现实就是有关系。所以我看,为了避嫌,还是换一个选手上场吧。”
他们这些年的比赛里,各种妖蛾子都见过。
但是像这样一上来就暴露身份的,还是头一次见到。
“……这温小姐的手段,也真是简单粗暴。”
另一个葛派评委嘀咕道。
司徒澈冷声说:“那各位的意思是,就凭这一个事件,就要剥夺温一诺的参赛权?”
“……这不是一个事件,这是违反规则。”第三个葛派评委坚持说。
剩下两个葛派评委只有点头附和的份儿。
司徒澈看了看那五个科学家评委,“你们认为呢?”
这五个科学家评委互相看了看,都说:“……我们觉得,这个规则本身不是很严谨。用它来判断一个选手是否失去资格,确实有点太苛刻了。”
“嗳?我们的规则怎么就不严谨了?我们用了几十年了,十八届比赛都用这套规则,一直没出过这种问题!”一个葛派评委斜了斜眼睛,往司徒秋和司徒兆那边溜了一眼。
司徒兆还是那副笑眯眯的模样。
司徒秋翘起了一边的唇角。
司徒澈揉了揉眉心,“那如果我们投票决定温一诺是不是失去参赛权,你们谁支持?谁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