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念之仁,导致现在这个下场。
岑夏言又逼了过来,他本来还想再拖一拖,但是岑夏言现在急着要用钱,不再听他,只扔给他一句话:“明天你不签好转让合同,我就把所有材料送到法院,到时候你们同样要把所有东西吐出来,而且还付法律责任。”
其实也不叫转让,只是物归原主而已。
蒋善楠没办法,在家里一夜没睡,第二天一早去公司,拿了公章和妻子的私章,把所有地产签了转让协议,以极低的象征性价格,全部“卖”给了岑夏言和叶临泽。
他打电话让岑夏言和叶临泽来过户,他妻子苏长枫都完全不知情。
因为他是律师,做一份代理协议不要太容易。
所以最后当乘风商业地产公司的所有地产都低价转让给岑夏言和叶临泽之后,蒋善楠拿了岑夏言给他的一百万现金,把家里的一半存款转到国外账户,然后给苏长枫留下一封信,一个人登上了出国的航班,消失得无影无踪。
苏长枫永远记得那天早上的事。
她和以前一样,早上十点才去公司上班。
可是在公司门口,却发现有人正在拆公司的金色牌匾。
“这是怎么回事?是蒋总让你们换的吗?”苏长枫好奇地走过来问道。
公司门口还有很多员工在围观,大家的脸色都很沉重。
苏长枫看见自己公司的几个高管都在楼下,更加惊讶了,“你们在这里做什么?怎么不进去上班?”
她最心腹的一个高管走过来,愁眉苦脸地说:“苏总,刚才有两个人带了一群人过来,说要接管我们公司,把我们赶出来了。”
“什么?!这种骗子你们也信?!怎么不报警啊!”苏长枫大怒,蹬蹬蹬蹬走到大厦里面,直接坐电梯来到她的总裁办公室楼层。
坐在她的办公室的,居然是叶临泽和岑夏言两口子。
苏长枫沉下脸,“岑小姐,您这是什么意思?怎么做到我的位置上了?”
岑夏言笑着看了叶临泽一眼,“你说吧。”
叶临泽看见苏长枫这幅样子,心里的快感简直难以形容。
他抱着双臂,哈哈笑道:“苏长枫,你当年把我送出去的时候,有没有想过今天?!”
“今天?今天怎么了?”苏长枫莫名其妙,越发觉得这两人是神经病,但是内心深处,却有着说不出的恐惧。
叶临泽不再说话,把蒋善楠留下的信交给苏长枫,笑着说:“你自己看。”
苏长枫打开那封有点厚的信,飞快地看了起来。
看完信,她整个人都瘫了,“不信!我不信!这不可能!你们这是敲诈勒索!我要报警!报警!”
“随便。”岑夏言摊了摊手,靠坐在座椅上,笑着说:“我没去法院起诉,就是给你们留了一条路,你们别给脸不要脸。”
“如果你真的报警,那我们只有走法律程序了。你当初和蒋善楠一起做了什么事,还要我说?”
“隐藏遗嘱,遗弃亲弟,霸占家产,每一条说出去,你们都不会好好地站在这儿。”
“还想报警?!——你儿子有你们这样违法的父母,以后还想在这个社会上混吗?!”岑夏言威胁的意味十足。
苏长枫本来是硬着一口气,要跟岑夏言叶临泽打官司,可是看了蒋善楠的信,又被岑夏言威胁了一遍,她知道自己基本上没有打赢官司的可能。
因为岑夏言有了实锤证据,还因为蒋善楠已经倒戈了……
没有家贼引不来外鬼。
苏长枫恨恨地看着叶临泽,也是跟蒋善楠一样的想法,当初就应该把这小子弄死……
岑夏言知道她在想什么,笑着摇了摇头,“其实做事不能太绝。你们当初如果真的把临泽弄死了,等着你们的,我相信是更惨的下场。现在你们其实也不惨,只是土地没了,公司还在。这些年你从这些地产里得到的好处还在,回去省着点用,用到下辈子都可以。”
苏长枫慢慢从地上站起来,知道地没了,她的公司肯定也就没了。
现在只能对外说她是经营不善,把土地抵押之后倒闭了,还能挽回点颜面。
确实如同岑夏言所说,她没有对他们赶尽杀绝,她家的存款还留着。
苏长枫苍白着脸从总裁办公室出去,找到自己的财务总监,让她给员工结算工资,告诉他们,公司经营不善,已经清盘了。
财务总监瞠目结舌,心想公司经营不善,她怎么不知道?!
可是总裁这么说,她也没办法,只好照着苏长枫说的话,匆忙了结了账目。
……
岑夏言和叶临泽把土地拿到手,也没想马上开公司,反正是收租的,暂时不需要那么多人手,他们也没有把苏长枫公司的人留下来,统统解散,甚至把乘风公司的总部都租出去了。
他们从c城回到南方去见岑耀古,发现他已经带着萧芳华、小冬言,还有萧爸萧妈去京城了。
岑夏言有些着急,因为她发现她的个人信托基金被冻结了,一分钱都取不出来。
这可怎么办?
她忙打电话给自己的信托基金管理人,问是怎么回事。
她的管理人很有礼貌地告诉她,是岑耀古要求冻结她的信托基金。
岑耀古是自己子女信托基金的创建者,他有全部的权力,随时取消他们的信托基金,或者冻结他们的基金。
岑夏言一听是岑耀古要求冻结的,忙又给岑耀古打电话,撒娇地问:“爸,您怎么把我的信托基金冻结了?我都没钱买机票了!”
岑耀古有些为难地叹了口气,说:“不是我要冻结,是董事会逼我的。现在蓝家是暂时放下了,但是司徒家依然咄咄逼人,我们公司在国外的生意最近被他们抢了好几笔,董事会让你赔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