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刚说完,一个年纪比较大的董事就阴阳怪气地说:“这点事都办不好,我说女人啊,就应该结婚回家带孩子,出来跟男人抢饭吃,有那么好抢吗?”
岑春言看着那个董事,知道他为什么怨气大。
这个cfo的位置,他本来一直为他儿子争取的,结果岑春言回国两年,就坐上了这个位置,这人当然不服。
岑春言也没在意,公事公办地说:“这是岑氏集团的董事会,请董事成员们专业一点。大家的发言都会记录在案的。”
那人恼羞成怒,指着她说:“你狂什么啊?凭什么坐这个位置,当大家不知道吗?!——还不是你有个好爸爸!”
岑春言款款笑道:“是啊,大家都是凭本事靠爹吃饭,您要怪,就怪自己儿子的爹不如我爹厉害。”
噗哈哈哈——!
会议室的人都笑了起来。
连板着脸的岑耀古都勾起唇角,赞赏地看了岑春言一眼,说:“让大家见笑了,春言调皮。”
又说岑春言:“刚才还像大人一样,转眼就像小孩子,真是没大没小。”
岑春言在岑耀古面前非常自在放松,她还偷空做了个鬼脸,笑着说:“我年纪最小,能给各位叔叔伯伯逗个乐子就是我的成绩了。”
“好了,言归正传。”她咳嗽一声,收起笑容,说:“我想问问各位董事会董事们,你们愿意把这笔钱捐给燕大盖图书馆吗?”
岑耀古马上说:“不用以我的吗名字命名,以岑氏集团的名义命名就好。”
他们的董事会里,姓岑的有好几个,都是岑氏族里的老兄弟们。
他这么说,这几个人立刻表示赞同。
剩下的人占多数是雷氏家族的人,也是岑耀古妻子娘家。
他们有些不高兴,但也没有直接表示反对,只是迂回说:“既然燕大不接受我们捐款做贫困生助学金,就先放一放吧。有钱还怕花不出去吗?”
其实这跟反对没有两样,就是不同意建图书馆。
岑春言看了看岑耀古,明显有话要说。
岑耀古微微颔首,抬手往下压了压。
大家立刻安静下来。
岑春言笑着说:“还有一件事,得让各位叔叔伯伯知道,这一次的捐款虽然是由董事会授权,但是我父亲已经决定从我妹妹的信托基金里抽出这笔钱还给公司。”
“因为本来就是我妹妹那边闹出的事,所以于情于理,让她出钱才是最合适的。”
“虽然数量有些多,但比起岑氏集团的名声和未知的损失,这点钱还是应该罚她的,不然她不会记住这个教训。”
岑春言说完,明亮的杏核眼往会议室里的人看了过去,“所以大家觉得怎么样呢?是不是应该尽快跟燕大达成协议,把对岑氏集团不利的舆论赶紧压下去?”
她的意思就是,虽然是以岑氏集团的名义捐的款,但实际出钱的,是岑家,是她爸爸。
岑夏言信托基金里的钱,目前还是属于她爸爸岑耀古所有,因为他随时可以撤销岑夏言的信托基金。
既然不用岑氏集团出钱,而且岑氏集团还能得一个冠名的好名声,那董事会就不要一副大爷样儿,别得了便宜还卖乖。
她的言下之意大家都听懂了,就连雷氏家族的那些人都不再反对。
一个个笑呵呵地说:“哎呀,你怎么不早说呢?说清楚了这事儿早就解决了啊!”
“是啊是啊,岑兄,还是你厉害,一出手就是上亿的善款,我们自愧不如啊哈哈哈哈!”
雷氏家族的人也不阴不阳地说:“早不说晚不说,非得我们发表意见了才说,故意的吧?”
岑春言没有跟他们争执,只是笑吟吟地看着他们。
这幅但笑不语的姿态,比大声争执还要厉害。
看得他们心里十分不好受。
可是岑耀古在旁边坐着,摆明了给岑春言撑腰,他们也只能敢怒不敢言。
剩下的事情就很顺利了。
董事会全票通过了给燕大建图书馆的提议,就以岑氏集团的名字命名。
这个提议通过之后,岑耀古才把岑季言刚刚发回的照片甩了出来,生气地说:“还有一件事,大家都要警惕一些。”
“季言在京城被人袭击,你们看,他的腿都被打得站不起来了!”
他生气的一拍桌子:“先是我,再是春言,然后季言?!有些人是要想做什么?!把我们岑家人全部赶出岑氏集团吗?!”
“怎么会这样?!”
“谁干的?!”
“天大的狗胆!给我一把刀,我要砍了他!”
“岑老板,您可得给我们季言做主啊!——他还这么年轻,还没孩子呢!”
最后一个叫出来的正是雷家人。
岑春言笑了笑,淡淡地说:“果然是外甥多像舅,娘家人只帮自家人。我和父亲去年春节在江城市遇袭,可没听见你们说一个字。”
那人讪讪地说:“我们怎么没问啊?慰问品都往你们家送了好几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