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这死老鼠在藤上擦了擦,让它的汁液把整条藤都染了,我听说啊,这人的血液如果沾了老鼠之腐毒,时间长了,血液到处流,全身上下便会开始腐乱,治都治不好,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我可好奇了,正好可以拿来在表哥身上试试。”
她拿着那老鼠凑近贞莫宁的面孔,一股臭味直钻进他鼻子,让他几欲作呕,“来人啊,来人啊……”
他再也忍不住,嘶声大叫。
王芷儿笑得很邪恶,邪恶而天真,“表哥别叫了,这个时候,你叫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的。”
贞莫宁怔了怔,这句话怎的这么耳熟?这不是自己的口头禅么?
“大表妹,大表妹,是我不对,是我不好,我该死,竟敢打你的主意!”他反吊在树上,一巴掌接着一巴掌地打着自己的耳光,这种手段,他用过很多次了,每次都有效,尤其在女人面前,女人么,总是心软的。
他的眼睛左右地转着,只要她一疏忽,他便有机可乘!
王芷儿笑吟吟地看着他,斜倚在树干上,数着数:“一,二,三……表哥,你能打快点儿么?太慢了,声儿不好听,要不这样,我给您打打拍子?”
她含笑的眼,有阳光照在她的脸上,眼底却是古井无波,森冷冰寒,他心中一凉,那巴掌就打不下去了,眼睛四处地转:“大表妹,你想要什么?”
王芷儿拍了拍手:“表哥,您终于说了一句有用的话了,早这样,多干脆?”
她拿起手里的蔷薇花枝,一下子抽到了他的身上,手往下一拖,便让他杀猪一般的嚎叫,连连肯求:“大表妹,是我不对,是我不好,你饶了我吧……”
他是真的怕了,他以往有被人鞭打,被人惩处,但他从来没见过这样的女子,微微地笑,手里拿着花藤尖刺,眼底冰凉一片。
他相信,他不照她说的,她真会说到做到,让他生不如死!
她侧了头,眼睛一眨不眨地望着他:“我却不信呢,大表哥。”
他明白了,“你想要知道什么?只要我知道的,我定会言无不尽!”
她笑了笑,道:“这样吧,咱们把你从头到脚分成十个部分,你告诉我一些我不知道的秘密,看我知不知道,一个秘密,便买你一个部分,你说好不好?”
他只觉脚踝连点儿断了,骨头被那藤勒着,勒得卡卡作响,连连点头:“好,好好……”
她侧着头望了他,神色天真:“大表哥,不如咱们就从你的子孙根开始吧,看看你的秘密,我知不知道?你能不能留得住这东西?”
他愕然,这是名门闺秀应当说的话么?可他朝她望了去,却只见到她的双眼如冰石一般的发着寒光。
她说的是真的!
她会这么做!
她手里的长枝蔷薇,一下一下地碰到了他的下体,蔷薇尖刺的部分,接触了他的身体,让他一阵战粟,他心底只觉一阵惶恐,便听得她慢吞吞地问:“大表哥十日前的晚上,摸进了后院子的杂房里,去干什么了?”
贞莫宁眼角脸上全是汗,面前绝美的容颜似变成了恶鬼一般,刚刚升起的些微侥幸一下子消失了,那日晚上的事,她怎么会知道的?他折腾了那个杂房小丫头一个晚上,他尤记得她在他身子底下求告哀号,眼里全是泪,可第二天,她依旧去花园搬弄花盘,她失了清白也不敢出声,最后让他求了公主,将她赏了他,成了他的第五房妾室!
这几日还新鲜,还折腾着呢!
他就是喜欢看她象小白鼠一般惊慌的样子!越是求饶,他越觉得兴奋。
他满脸都是泪与汗,在汗水浸眼之间,他看清了她眼底的冰冷,她会豪不留情!
这不是个秘密!
所以她会下手!
他只觉得慌得肝胆俱裂,如果身上没有了那个东西,他活着还有什么用?
只有拿另一个秘密来换取这个答案,一个对她有利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