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柏昶直接摊开手:“所以,礼物?”
焦昀无奈:“你怎么一点都不矜持,哪有直接开口要礼物的。”可虽然这么说,自己却也没忍住笑了下,把背在身后的东西拍在他掌心:“喏,这可是我亲手给你做的,世间仅此一件,你可得好好珍藏啊。”
聂柏昶垂着眼,望着掌心精致落入掌心还带着温度的玉石,仿佛能感知到上一刻对方紧紧攥在掌心残留下的温度,他没忍住慢慢收紧,仿佛这么做就能留住那点温度一般。
焦昀一直注意着他的动作,察觉到这一幕,心里酸酸涩涩又带了些苦恼,可最终什么也没说出口。
聂柏昶对他而言,如婉娘一样重要,是他来到这里最重要的两个人,他不舍得对方难过,即使明知道拉开距离才是对的,可一想到聂柏昶这些小心翼翼又不敢宣之于口的感情,他无声心里叹息一声,算了,就这么顺其自然吧。
如果他不开口,他就一直装作不知道,就这么一直陪着他,直到他何时看开的那一刻。
谁让他一点都不舍得看到他伤心难过的模样?
接下来两日,聂柏昶反而变得忙碌起来,通过侯大人想见这位聂解元的简直要把门槛给挤坏,更不要说因为聂柏昶这张脸,要给他说媒的,更是居多。
本来方夫人是看不上聂柏昶的,可哪知对方一考不仅中了,竟然还是解元,这让方夫人在得知这两日有人开始打探这位解元,想提前给定下来收为乘龙快婿的时候,方夫人也坐不住了。
方湖灵更是坐不住:“娘,这可怎么办?这根本等不到明年怕是……万一聂大哥真的订了亲,到时候……”
方夫人也头疼,如果对方只是中举名次低一些也就罢了,可突然就直接中个解元,那明年的春闱如果真的再次是会元,那前途绝对不可估量,即使只是解元,等明年到了京城,怕是会有人很多人朝他伸.出橄榄枝。
方夫人咬牙:“可这世上的事也不一定,他如今只是我们这边的解元,如果等明年并未夺得会元……”
方湖灵急了:“可万一呢?”
方夫人想了想:“算了,让娘先找人试探一下他的口风,如果他并没有这时候定亲的打算,那就再等等。可如果有……”如今也没时间再写信到京中与老爷商议,可就像是湖灵说的,这聂柏昶指不定还真的是一匹黑马,到时候前途不可估量。
方湖灵这才破涕为笑,“娘,我就知道娘最好了!”
焦昀已经开始打包行李,他们在青州府呆得时日太久了,也该回去了,准备准备娘的婚事,等明年年一过就要启程进京了。
侯大人听说他们要走,要替他们设送别宴。
聂柏昶如今是解元,日后可能要当官,多结交一些人也不错,两人离开头一晚准备一番就去了侯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