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如今三年将过,八月一旦中举,那可是能去考状元的,若是现在能攀上关系……
只是却没找到机会。
焦昀一路带着聂柏昶闲逛,时不时被偷偷塞几个香囊,他回身去看,却只看到几个姑娘打闹着边跑边笑,他找不到正主,只能走到一棵树下,把这些香囊都塞在上头。
虽然对不住,但也比收下给他们不切实际的念头强。
他目的不在昌阳县,等过几年肯定要把生意转到京城,到时候娘也会带走,他也没成婚的打算。
果然,他这么一做,随后没姑娘再给他塞香囊。
焦昀买了一盏花灯,顺便也给聂柏昶买了一盏,往水边去。
等到了水边,围了很多男女,他寻了个角落,蹲下来,念念有词,开始放。
放完,扭头去看身边的聂柏昶,随口一问:“你许的什么愿?”
聂柏昶看过来:“你、我,婉姨一直都在一起。”
焦昀也只是随口一问,没想到他真的会回答,上前捂住他的嘴:“你傻啊,说出来就不灵了。”
聂柏昶无辜看他:忘了。
焦昀白他一眼,松开手:“得,回去再买一个,重新放!”
聂柏昶却是视线一直落在他刚刚捂着他嘴的那只手上,轻嗯了声,许久才跟着站起身。
焦昀才往前走了两步,就听到河对面往里挨着一处废弃拱桥下有人尖叫起来:“啊,那、那那那是什么?!”
几乎是同时,一道更尖利的声音:“死、死人了……”
焦昀:不、不是这么惨吧?他今个儿休沐啊。
半个时辰后,人群已经被驱赶,侯大人也一脸凝重的带着衙役把打捞上来的尸体抬上来,四周挂了灯笼,把事发地这一块照得恍若白昼。
尸体打捞上来时腿上还绑着绳子,尾端被扯断,应该是凶手将他绑了石头沉河,故意扔在废弃的这拱桥底下,大概是觉得这里一般没人来,短期内不会被发现。
等时间久了,尸体被河底的淤泥或者别的掩埋,也就浮不起来,直到变成骷髅,最后彻底消失在河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