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仵作继续:“除了这些之外,你还是要学书籍里的东西,不仅要学,还学的更多。你都不愿去书院,那看这么多书你能愿意?”
焦昀:“这不矛盾啊,看书籍是一回事,去学堂却又是一回事。”
陶仵作眯眼:“不都是要看书?”
焦昀:“自然不同,去学堂在夫子手下,我除了看还需要学写那些之乎者也,可只是看,加以利用却省略这一环节。我讨厌的,并非看,而是让我硬生生背下,甚至融会贯通后去学那些文绉绉的东西。”
陶仵作怔愣许久,他竟是懂了这孩子的意思,他还真是……跟他小时候还挺像。
他那时候是被夫子用戒尺揍着学的,后来习惯后,就真的安下心思,久了,也觉得没什么。
可实际上,他那时候也的确讨厌。
陶仵作扶额,本来想着让昀哥儿清楚其中利害,他也许就放弃了,没想到,他自己被说服了,这么一对比,好像的确还是学当仵作更轻松:“可仵作月薪很少。”
焦昀笑笑:“我家的卤肉还挺赚钱的。”我也有小金库。
当然如今只能拿婉娘当借口。
陶仵作:“…………”似乎真的很有道理!陶仵作默默自己灌了一杯茶水,又灌了一杯,“那……行吧。”
焦昀眼底一亮:“那我这算是过关了?”
陶仵作:“想啥呢?我这边就算同意,可还有更难的一关要过,就是侯大人那边。你觉得他会同意一个几岁大的孩子跟我当徒弟?”
焦昀跳下矮榻,走到另一边,小手揪着陶仵作的衣袖,“陶哥哥……”
陶仵作捧着茶杯不看他,最后听着一声声陶哥哥,最后服软,“行行行,侯大人那边我去说,但是我只能保证他见你一面。到时候能不能说服他,你自己来吧。要是不行,我就不管了,你就等几年后大一些,应该也没问题。”
焦昀哪里等得了几年?不过侯大人那边,只能硬着头皮说服了。
陶仵作跟着焦昀回到摊位,就发现另外一大一小格外热情地瞅着他,婉娘更是把他的碗端上来,上面的卤肉冒着尖,甚至要溢出。
陶仵作:“…………”
婉娘站在一旁有点不知所措,却格外热情:“陶先生你看这……你先吃着,不行再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