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意至深,情意至沉,沉甸甸的情.爱坠在心头,唯一的区别,大抵是她习惯了隐忍。
而春承呢?
她看得出来,春承这一世,想痛快淋漓的活。
她压不住,忍不住,换言之,是她内心深处根本不想压,不想忍。
所以说,春大小姐是名副其实的浪子,是桀骜不驯的骏马,驰骋天地间,和自幼被困在四面墙的大家闺秀终究不同。
这是至秀艳羡的,渴慕的,珍惜的。
在她面前的春承,就是个不折不扣敢于将礼教踩在鞋底的轻狂女子,她所有的斯文守礼无非惯性使然的保护色,她的心是赤诚的,也是霸道的。
但归根到底,她的柔软,只有自己能看见。
因为春承待她不设防,她说什么,她信什么。至秀眸子亮晶晶的:“等等!”
春承停下脚步:“怎么了?”
迎着那道目光,少女踮起脚尖捧着她的脸亲了亲,不好意思地温软一笑:“春承,好喜欢你。”
干干净净沉沉甸甸柔柔软软的喜欢,你要吗?
春承咬了咬后槽牙,有种扛不住的错觉,她转念又道:扛不住的话,那也太没出息了。
她倨傲地点了点下巴,不耐烦地温柔细致地握紧她的手:“好了好了,知道了,本小——”
慌乱之下,一截玉指堵住了她的唇。
险些说漏嘴的某人猛地惊醒:“本…本小少爷也喜欢你啦!别磨蹭,要迟到了!”
“那你带我跑呀。”
女孩子眉目如画,满眼崇拜。
春承心虚地哼了哼,暗暗腹诽:从体能来讲,秀秀带我跑还差不多。
她不愿认怂,顿时豪气如云:“那当然!哎呀,你又在啰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