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生得貌美,不笑之时,一不留神骨子里的疏离冷淡就会溢出来,笑起来偏偏散漫轻佻,两个极端,两种美,勾魂夺魄,还自以为茫然无辜。
前世至秀是见过她穿女装的,端的是美艳大气,凛然嚣张,而她的男装扮相更倾向清新俊雅。身子骨病歪歪的,与前世相比甚为孱弱,斯文秀气,平添了两分惑人的乖巧。
单薄秀美的身姿,眼睛晃着一池春.水,鼻梁架着一副金丝眼镜,面如冠玉,颈如新雪,此时此刻吊儿郎当地裹在被子坐好,只探出一个小脑袋,刘海被汗打湿……
至秀呆呆看着她,已经无法直视,喃喃道:“喜欢……”
“真得喜欢吗?”春承凑过去逗她。
青葱玉指,洁白细嫩,她笑得风流俊逸,手从少女眼前晃过,调笑道:“有多喜欢?”
“啊?”
如梦初醒,意识到被她美.色.蛊.惑,至秀羞得侧身不理人。然她冰雪聪明,岂会不知自己又上了某人的当?
思及她之前问的,再想想春承答的,心像被烈火烫了一下,急急忙忙丢开那只手,小脸红得如同煮熟的虾子,恼羞成怒:“你怎么可以这样欺负人?”
慌得鞋都忘了穿,踩着袜子仓促从房门跑出。
一句话说不稳妥把人逗狠了,春承笑倒在床榻……
笑过之后,便是乐极生悲。
没控制好闲聊耻度,惹恼了人,至秀接连三天没怎么理她。
每天按时吃饭,按时喝药,春承感冒好得很快,病好了,继续回校上课。
算起来,远舟已经连着几天没给她回信了。
坐在教室,春同学修长的指潇洒利落地转着笔杆,片刻,从书包摸出一张照片,前桌的云漾回头巴望着瞥了一眼,再抬头,笑得不大正经:“阿承又在想未婚妻了?”
照片上女孩子挽着她的臂弯,两人挨得很近,眉目可见的亲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