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生气。”
至秀咬着下唇,诚然又觉得委屈。春承待她几番逾礼,给了她希望,再狠狠将她从云端推下去,连个安慰都没有。
她压着幽怨,催促道:“再待下去,你要迟到了。”
“迟到,也总比教秀秀生气好。”
“……都说了,我没生气。”
春承背著书包,抱着猫耳罐,长身玉立,微微俯身同她耳语:“没生气,那你说句好话来听听?”
“不说。”
春同学退开小半步:“那秀秀就是生气了。”
恐她得寸进尺,至秀脸一沉:“是,我是生气了。”
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直把人看得不好意思别开脸,春承浅笑:“生气可以,千万别生闷气,等我上课回来,你再冲我撒气。我绝对言听计从,直到你气消为止。怎样?”
至秀红着脸,叹息一声:“你还真是油嘴滑舌。”
“那我们就说好了,不准一个人生闷气,等我回来,我给秀秀负荆请罪?”
“贫嘴。”至秀轻笑:“好了。再不走真要迟到了……”
春承手疾地在她掌心捏了捏:“回见!”
而后迈开长腿,快速朝教学楼跑。
掌心微烫,望着她远去的身影,至秀喃喃自语:“跑慢点,栽了怎生是好?”
她弯了弯唇角,桀骜不逊的春大小姐,甜言蜜语张口就来,想到春承临走时还要撩拨她的小动作,心湖再次荡开波澜,嗔道:“真是不让人省心。”
晨光明媚,她带着信去往书室,理想的话,今晚春承就能看到她的回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