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设计系的才子就是不一般呀,哪怕病弱无力,也要揍得燕轻兔崽子满地爬,听说那兔崽子被揍得送进医院了。”
“活该!他那是找揍!”
男同学在那七嘴八舌,女同学反而沉默下来,更甚者在得知春同学有未婚妻后,一个没忍住大哭起来。
有人哭有人笑,躲在角落看书的杨政面如土灰:“他…他怎么可以有未婚妻……”
从云端跌落进泥潭,多少人伤心欲绝,男的,女的,京藤校园,一半狂热,一半黯然。
医药系出尘绝艳的才女就这么被人占了,性子粗犷的男生直接跑到教学楼顶楼吹风,一边大哭一边骂娘,骂来骂去觉得不解气,脑袋哭懵了连春承也骂。
骂人躲起来不教人知道也行,偏偏被爬上顶楼同样伤心的女学生听见,满肚子火气没处撒,双方人马火力全开,最后男同学战败,自觉退出顶楼,任由流着眼泪的女同学们在风中吹成了实实在在的二傻子。
被点名挑衅的中文系,此时教学楼上下一片死寂。
昨日众目睽睽丢了面子,今天春承返校连她们里子都扯下来了,半块遮羞布都没给留。崇尚仁义礼智信的中文系成了全校笑话,脸快要被打肿了。
可谁让说那些话的是春同学呢?
中文系女生多,爱慕春承的人更多。哪怕是昨日口不择言说出“哪怕春同学病死在寝室”的麻花辫,眼眶也跟多数人一般红着。被喜欢的人一巴掌拍到地缝,滋味可想而知。
从校长室闹出来的动静,中文系院长听得真真的,平地栽了这么大的跟头,老脸感觉快要丢尽了!
有学生气不过跑到他面前哭诉,想要院长主持公道,结果被骂了个狗血淋头,那些,便是后话了。
且说至秀一刻不停歇地往校长室方向跑,楼下门口,春承抱着她的药罐子看着从不远处跑来的女孩子,想要张开双臂抱抱她,却顾忌着人来人往,不方便。
到底是在学校,哪怕再亲厚,都不能触犯校规,更别说她刚当着建筑系师生打得燕轻死去活来,校长罚她誊写十遍校规,这处罚不痛不痒,却是正儿八经的警告。
一口气跑了很远,至秀站在春承一臂之距,胸前剧烈起伏,她额头染汗,整个人冒着一股热乎气,看着她,春承坏心眼地想到了刚出炉的包子。
“你……你笑什么?”至秀也知自己难掩狼狈,可她就是开心,满腔的喜悦若不散在风中,她怕见到春承,会控制不住亲她。
少女亮晶晶的眼睛带着羞涩意味,极力调整呼吸。跑过来的时候不觉什么,乍然停下来那分潮.红涌上脸颊。
春承侧身替她挡着探视而来的视线,眸光低垂,望见那起起伏伏的绝美景致,她递出锦帕:“笑你可爱呀,擦擦汗。”
“多谢。”至秀含笑接了,额间细汗被她一点点拭去,染了汗的帕子被快速收进口袋,她小声道:“我洗了再还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