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吻她。
那是春承离她最近的一次。
用过晚饭,洗漱过后至秀躺在床上,闭上眼,想着白日发生的种种,想到她掀开春承里衣的瞬间,人间至极的风景倒映眼眸,不敢乱看,却不可避免地看到了。
最过分的是,不仅看了,还不小心摸了。
至秀心口酸酸胀胀的,情难自控,越陷越深。
那抹嫩滑的触感似乎还残留在指腹,春承睡着了像个天真无邪的孩子,眉间夹着少年时代的烦恼,或许梦里还在纠结到底要不要喜欢她。
昏睡之中她喊她的名字,秀秀,秀秀,是难以形容的柔软。
担心被桂娘听到,至秀贴着她的耳畔回道:“我在。”
眨眼,人就安静了。腿脚放平,呼吸渐渐变得清浅。
掩好被子,坐在床边,怎么看怎么喜欢。这是前世今生不曾有过的强烈悸动。
平稳跳动的脉搏,苍白的脸,瘦弱的身板,一个病人,闭目躺着,给了医者最大的安全感。
301单人寝室,春承沮丧地接过桂娘喂来的粥:“我自己来就好。”
桂娘没说什么。
清淡的鸡丝粥,入口香甜。
想到糊里糊涂被看了个精光,春承懊恼地叹了口气:“桂娘怎么不拦着点?要我以后怎么面对秀秀?”
“有什么不好面对的,若面对不了,成了婚怎么办?”
沉默寡言的桂娘,唯一的笑脸与健谈给了自家少爷,她调侃道:“总要成婚的,不是吗?
少奶奶照顾少爷理所应当,便是她睡在您身侧,也是应当。少爷觉得不自在,是准备好了以后赶她睡沙发,还是睡地上?”
“哪能教秀秀睡沙发和睡地上?”春承喝了几口粥,靠在床边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
“桂娘,以前我想和秀秀做无话不谈的闺中密友,前不久惊觉对她生出朦胧好感,包括那次游湖,坐在船舱我还想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