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手抱猫耳罐,一手拎饭盒的春承,穿着剪裁得体的黑衣黑裤,清俊不羁,眼尾悬了丝因不满勾勒出的挑衅。
她冷笑一声:“都围在这做什么?堵人堵到宿舍门口了,这就是诸位的好教养?诸位家中可有未嫁的姐妹,改日春承定当叩门拜访。”
以牙还牙以眼还眼,这招着实狠辣。俨然不像病弱才子能说出来的话,办出来的事。
楼下一水的男同学面面相觑,亲疏远近,这年头谁家里没个姐姐妹妹?若春承说到做到当真上门骚扰他家姐妹,且不说春大才子才貌双全,单指这冒昧登门的行为,膈应,非常膈应。
换位思考,也难怪会招惹他了。
抱着饭盒的男同学有不少开始打退堂鼓。先前说话的男同学存心转圜一二,伏低做小道:“哎?哥哥莫恼……”
春承捏着猫耳罐的指节瞬息褪去血色,那双风流的桃花眼陡然迸发出一道锐利寒光:“再敢污蔑我家秀秀清誉,休怪我不念同学之情!”
说话的男同学被她小身板里爆发的惊人气势震撼,接连倒退不敢再言。
“哇!阿秀,你家哥哥好厉害啊!”周绾侧头望去,寝室哪还有至秀的踪影?
“别看了,她下楼了。”
人群作鸟兽散,春承心气不顺,一双清亮的眼睛涌着怒火,生别人的气,也生自己的气。好多事不等她想明白,就见宿舍楼里跑出来娇美可人的女孩子。
“春承!”
被她那宛如仙乐的嗓音喊着,冰消雪融,大地回春,春承眉眼舒展:“秀秀,你来了。呐,我给你带了早饭。”
至秀接过尚且温和的饭盒,仔仔细细瞧她:“刚才那些人,惹你不开心了吗?”
提到之前的事,春承不满地皱了皱眉头:“那些人不识趣,我为什么要开心?”
“这样呀。”至秀笑颜明媚:“你不开心,那我就开心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