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了些钱给那巫婆,做了场法事,可结果也不乐观。
那汉子清醒了两天,就又发起了疯,满村子的乱跑。
倒也没看三婶洗澡,五嫂脱衣的,就是不时的跑到人家家里一坐,要是人家家里刚开火的时候,他也就在那里直接捧起碗就吃。
要是吃得一两次大家也就忍了,那时都是定粮,可他倒好,没一天在家里吃,天天到别人家吃,这谁受得了?
弄得久了,就有人有意见,说是不是送到齐齐哈尔来看看。
生产队长也犯愁,送过来倒不要紧,当时看病也不要花钱,可问题是连那位从齐齐哈尔人民医院请去的西医专家都说冶不好,这里能冶吗?
结果只得让他家媳妇和他那十来岁的儿子每天看好他,实在不行就会绳子将他给捆起来。
可没过两天,就发现他竟然用嘴将那绳子给咬断了逃走了。
这一逃也没再去别人家里吃饭,竟然再也没人知道他去了哪里了。
就在大家都以为他可能逃出张家村的时候,有个后生,想要再去将那孤坟给移了好开荒,就看到他躺在一个孤坟上,大字朝天,七孔流血,早就死了好几日了。
死状很是恐怖,就是现在过了五六十年了,问起张家村的人,人人心里还犯怵。
那巫婆又说那九个孤坟里埋的都是厉鬼,千万不要碰,要不然就跟那汉子一样。
结果呢,第二年,有个年轻的娃不懂事,跑到那里躲猫猫,用手摸了一下,就跟那汉子出现了一样的症状。
打那之后,再也没人敢提那九座孤坟的事。
等到这天,玄飞他们出现在那孤坟前,惊得村委会主任亲自跑了过来。
“你们这些不懂事的外地人,可千万碰不得这坟啊,要是谁一碰,那可是要靠大霉的……”
他的亲哥就是当年的那个不懂事的娃,这事对他的印象极深。
不说别人说他什么封建,食古不化,一天说这些不唯物主义的事。
可他每回被人说都理直气壮的拿他哥的事出来说,别人倒也不好再说什么。
毕竟当年的事,现在的张家村的老人都记忆犹新。
听说还真有不怕死的,那从外地来想要盗墓的,没有哪一个能活走出张家村的,不是村民把他们给打死,而是那九座孤坟害死他们的。
到二十一世纪,也有所谓的科学家来这里,考古学家也来了,也疯了一批。
结果这孤坟就被定为神秘事物,化验都没化验出一个球来。
起初这张主任也认为玄飞他们是来盗墓的,现在这盗墓的家伙也都是明目张胆,大白天的都来踩盘子,可看到玄飞一身金色的道袍,他倒是有点拿不准了。
什么时候听说盗墓的也穿道袍了?
莫不是真正的高人来了,要破这孤坟?
“这是九星集阴阵的布局,”玄飞对李谦说,“你看那前三个孤坟,摆的都是离位,后三个孤坟摆的是坎位,我看这坟要打开,还得费一些手脚。”
“阴气是重了些,还带着一些鬼魂的杂物,直接用手去碰不大妥,而最重要的是,樱宁的那玻璃罐能一下装下九个?”地法兽皱眉道。
“将不下就让老四直接用手抓。”天法兽哼道,“这是集阴阵,是个折寿的阵法,没想到这都是带来灵气的龙骨还会有摆集阴阵的。”
玄飞笑道:“集阴也能化灵,这九根龙骨合在一处,相隔不超过二十米,那足够让周围的人都被灵气冲死了,化灵后,剩下的灵气也不多,刚好能让村里的人受益,也不受损太多。”
“张主任,你们这里出了许多大学生吧?”李谦问道。
“哦,九十年代前出了二十多个,后面都读硕士博士了……”
大学村啊。
为什么后面读硕博,那明显就是大学生不值钱了吧。
“你们能看出这九个坟坨子的门道?”张主任惴惴不安的问道。
“没事,您给我们一些时间,这事我帮您解决了。”玄飞笑了笑说。
“李谦,你去找些活牛心,黑狗血,寡妇的卫生巾来……”
前两个李谦还心里有数,听到第三个,他就是一愣。
“寡妇久旷,那阴血是极阴之物,能用来以阴克阴……”
李谦这才噢了声,转头问张主任:“主任,您这里有没有寡妇啊?”
“许寡妇都寡了十多年,我帮你去问问。”张主任说完就走了。
云法兽看着他的背景意味深长的说:“我敢打包票,这张主任跟那许寡妇有些见不得光的事。”
“还用你说,有眼睛的都能看得出来。”天法兽说着,转头看向玄飞,“光用你那个泄阴符不行吗?”
“三四个龙骨还成,这龙骨多了,我除非能用五十多米长的明黄绸写的泄阴符,有那闲工夫,我还不如来个撞阴的阵法,直接将那阴气撞散了……”
“要是撞散后,那灵气冲出来,这村里人怎么办?”凌一宁担心道。
“没事,用魂气做一道墙就行了。”玄飞笑道,“没有万全的把握我怎么可能做这件事。”
凌一宁松了口气,微笑点头。
张主任马上就回来了,还带来了许寡妇,他指着许寡妇说:“她男人十年前就是带着一帮想要挖坟的兔崽子去钻地道,再没得出来,谁也不敢挖下去看他男人怎样了,要是大家能把这孤坟的怪事解了,我就帮她把她男人挖出来……”
“张主任,您没结婚吧?”李谦牵着一头老黄牛,一只老黑母狗过来说。
“前几年我老伴死了……”张主任被看穿了心思似的,抓抓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