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他宝剑在手,佛光剑剑尖朝外,对着那小沙弥原来走来的那条路。
“是,是我……”小沙弥浑身打抖的从下面探出个脑袋来,“那,那个米从筐子里掉出来了,我,我给送回来。”
白先生皱眉瞧着他,不耐烦的说:“没看到我有客人吗?你把米放在原来的筐子里就好。”
小沙弥擦了把汗,快步走到屋旁,将米轻放到筐子里就往外跑。
“等等!”凌寒突然说道。
那小沙弥跑到一半的脚突然的停住,背对着凌寒。
“一个小沙弥,看着这些悬停在空中的剑而不觉得有任何的奇怪,这要就是青禅寺的法规很严,要就是呢,你并不是之前来的那个小沙弥。”凌寒一字一顿的说。
苏兵、杜血、申钱慢慢的呈扇形走了过去。
飞到北峰上是想要节省时间,而想必一定是会惊动青禅寺里的人的。
只是没想到这青禅寺的人来得这样快。
就看那小沙弥慢慢的转过身一笑道:“青禅寺方丈诛魂,见过诸位了。”
凌一宁一声冷喝,数道剑光射向那白先生。
诛魂的瞳孔一缩,刚想出手,就看凌寒那佛眼一睁,将那魂剑硬生生的在半空中给定住了。
“凌大哥,我们不识得这小沙弥是青禅寺方丈,这姓白的也不识得吗?他既然识得,又装做不识得,他心里打的什么主意?我早就说过这家伙不可信。”凌一宁咬着嘴唇说。
这魂锁去掉的手段很是玄妙,凌一宁看着也是目眩神迷,可魂锁去后,玄飞没有任何的好转,反而魂魄蠢蠢欲动,像是随时要从体内冲出来似的。
杜血和凌寒下了几重佛咒,就算是玄飞的魂魄冲体而出也能困在他的身旁一米处。
但这无疑情况恶化了,这姓白的实在信之不过啊。
诛魂心里松了口气,大笑道:“白先生不是有意的,这位小姐还请原谅他吧。”
原谅?说得可真够轻巧的,玄飞的命啊,怎么能说原谅就原谅的。
凌一宁的魂剑上的五色魂气越来越盛。
“这位姑娘,我看你也是修行人吧?修行人不都是一家吗?白先生也是修行人,他在为你的同伴救伤吧?他的医术我是信得过的,我看还是误会了,得饶人处且饶人啊。”诛魂说道。
申钱冷笑道:“你是青禅寺的住持也信那得饶人处且饶人的说法?我却是只信痛打落水狗,除恶务尽的条款,要是那姓白的不能帮玄兄弟冶好的话,他,和他那在屋子里的女人我一概的收拾了。”
白先生和诛魂的瞳孔同时微缩。
“哼,我给你们三分脸面,是瞧在你们能上这北峰的手段,而且看你们都是四级悍魂以上的实力,修行不易的份上,”诛魂突然脸色一冷说,“你们却想着要威胁我,却不想想这里是什么地方?这是青秀山,是青禅寺,我诛魂做这青禅寺的方丈也有两千年了,什么时候受过威胁?我山下的弟子已布好阵势,他们要是冲上来的话,这胜负还是未知之数,只怕我们要强过你们一些,到时你们束手就擒,我都要考虑一二。你们却是脑子被糊了,想要威胁我?”
诛魂也是六级悍魂,他可不会怕这些人,之前好言好语是看在白先生随时都有危险的情况下,现在这些人竟然敢拿那位女眷做要挟,真是活腻味了。
“小白,准备动手。”凌一宁喝道。
她也是不会被威胁的人,她可不会因为几句话就轻易的投降。
她本来就是极坚强的女孩,在玄飞受创后,她那颗心就更加的坚强了,只是有些狂躁。
小白跳起来,摇着屁股走到凌寒的身旁,打了个哈欠说:“打还是不打呀?”
凌寒瞪了他眼,他也拿这个只听玄飞、赵欺夏和凌一宁三人话的兔子很无奈啊。
“我看还是给白先生半个时辰的时间,玄老弟的病也不会突然恶化,要是半个时辰再没任何的起色再说。”杜血突然开口道。
他的话很有道理,大家都能接受。
“就给你半个时辰。”凌一宁手一招,那五色魂剑全都消失了。
诛魂心也落回到了肚子里,他可不想现在就动手,投鼠顾器,要是白先生出什么事的话,那还要麻烦些。
“如此甚好。”诛魂说着,他的眼神瞟了小白一眼。
早听人报说是有个长着翅膀的兔子飞到了北峰上,带着一些人。
要知这青秀山四周可都是布着一些佛咒的,佛门中人虽说阵法没有风水师那些精通,可有序的布一些佛咒的本身还是有的。
何况他们还能给四周的防范加持,这可是佛门中人独到的地方了,修行人和风水师是学不来的。
就算是佛门中人也偶尔有人修习八卦的,伏羲的东西学得虽说很难,但真要沉下心来学,也不说是难到了极端的那种,但其中的精华就很难学到的。
毕竟这些东西跟佛门的东西差距太远。
而那能飞天的长着翅膀的兔子能无视那些佛咒,而那些佛咒没有任何的启动的迹象,要不是有人抬头瞧着天空的话,都无法发现那兔子飞到了北峰上。
想来也有些不可思议。
就算是妖魂,也没听说有哪个兔妖魂能长出翅膀的。
就算是变异,这种变异也太怪异了。
而让诛魂皱眉的是,那兔子像是一点都不介意跟自己打一架,而且还张狂得很,像是有绝对的实力能够胜过自己似的。
这样的兔妖哪里见过?
他突然想到一件事,那个把吞狼堡给一口火焰吹掉的妖怪不也是一只兔妖?
听到那些从吞狼堡里逃难到这里的难民香客说的,那个兔妖不也是长着翅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