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贤王一直都在留意着玄飞的情神,因为他还没死心,想要让玄飞留在草原上,特别是他的部落里帮他。
老单于毕竟是老人了,虽是他的父亲,还能有几年可活?
玄飞就算是帮老单于,又有几年好帮,何况等老单于死后,这一切还不都是左贤王的,还不如就直接的帮他。
而且以玄飞现在的身份,他要开口说帮左贤王的话,那老单于也不好说什么。
“昆仑神,你看中了父王手中的那块‘红泪’了?”左贤王小声的问道。
他又改了称呼,可见他现在又已信服了玄飞就是匈奴人顶称膜拜的昆仑神,而不是大祭司说的中原的修行人。
中原要真有这样厉害的人,那这大草原哪里还有匈奴人存活的空间,左贤王之前就认为大祭司的话是在胡说八道,要不是缇胡单于一定要试一试玄飞,他也用着这样快速的一再而、再而三的改称呼。
“那叫红泪?”玄飞问道。
“那就大祭司家族自古相传的一颗宝石,传说那里藏着惊天的秘密,父王一直想要它,至于为什么叫红泪,”左贤王意味深长的说,“昆仑神,这不像是你流下的流泪吗?”
这个昆仑神一半指的是玄飞一半却是指的匈奴传说中的那位神衹。
在匈奴中的幻想中,昆仑神身高一百八,腰围一百八,和个水桶一样,只是单位是公里的话,这个就不能叫水桶了。
传说昆仑神是所有的神中最勇猛的,不怕任何的磨难和险阻,一拳能让天空裂开,一脚能让大地颤抖,是真正的唯一神。
而这样大的个子,流一滴流泪也难怪会像个鸽子蛋一样的大了。
“你能帮我把那个‘红泪’给要来吗?”玄飞问。
左贤王笑着摇头:“那可是我父王珍爱的东西,怎么能随便的要过来?”
玄飞没说话,只是盯着在左贤王手里把玩着的红泪,他越是看那东西,越是觉得可疑。
活到二十一世纪也没听说过有这种样的红水晶,这绝对不应该出现的东西。
玄飞想到这里,脑子里突然一亮,或者这就是打开回去道路的钥匙。
“那怎么才能要过来?”玄飞不笨,他可猜得到左贤王是借机想要提要求。
“除非昆仑神能答应我一直都留在草原上,帮助真正信奉你,祭祀你的民族。”左贤王说着摊开双臂抬头看着碧空中的太阳,一副无比虔诚的模样。
玄飞要是知道,谁能让他实现心里最大的愿望时,他也会表现出这样来。
“我答应你。”玄飞笑道。
虽说无法肯定那颗‘红泪’就是‘钥匙’,但是玄飞能肯定的是,他要想走的话,光凭这些毛还没褪干净的匈奴人是一点都拦不住他的。
他就算是带上蔡文姬,那也一样是无法阻挡。
左贤王的目光凝在玄飞的身上,强烈的压抑着心中的喜悦,缓声道:“一言为定?昆仑神!”
“一言为定。”玄飞和蔼的点着头,在这刹那,他真有那么一丁点神性的光辉。
左贤王大步朝缇胡单于走去,站在老父亲的身边说:“父王,昆仑神决定留在草原上了。”
“什么?”缇胡单于的注意力被转移过来,他不敢置信的看着儿子。
“是的,他决定留在草原上。”左贤王重复了一句就停了下来,看着老父亲的脸。
“他想提出什么条件?”缇胡单于没有掩饰心里的喜悦,嘴角扬得老高,仿佛看到了统一世界的曙光。
“他想要‘红泪’。”左贤王诚实的说道。
缇胡单于毫不犹豫把红泪塞在了左贤王的手中:“给他,只要他肯留下,这草原上的牛羊,美女都是他的。”
玄飞听得清楚,他歪了歪嘴,这牛羊要来做什么,想做羊倌吗?这美女要太多做什么?开妓院吗?
后宫三千佳丽不嫌累得慌的事,只有那种腐败的君王才做得出来。
作为一个正直的,有理想的,有抱负的男人,玄飞心想要三百多就合适了,每天一日。
他就是在瞎想,其实他心里只对凌一宁一人有真正的感觉。
却不知道凌一宁现在怎么样了,玄飞想到她,撇了下嘴。
而在八卦青河斗玄阵外,凌一宁正焦急的伸着脖子去看阵中,已经五分钟了,怎么还一点动静都没有,他进去的时候不是说没任何的难度吗?
“我还是进去看一看吧。”苏征邪受不了这种等待,对他而言,这种等待就是在浪费生命。
“你不怕走失了吗?这可是迷宫。”赵欺夏说道。
于媚儿歪嘴说:“照我看还是干脆一些,将这些镜子全都打碎了,那还不就一下解决了?”
“那万一要是要找的镜子就是这其中的一块呢?”凌一宁问道。
于媚儿一时哑然,半晌后她嗔道:“左也不成,右也不成,就这样等下去啊?要是别的分队把旗子拿了,我们怎么办?”
“现在时间还早,还不着急。”凌正耐心十足的说,“我对玄帮主有信心。”
叶铃也说:“再等半小时吧,要实在不行的话,我进去。”
在剩下的人中,也就她学过风水阵法,别的人都不行。
诸人想想也只能这样了,也就抱着臂膀在坐在树下。
大白呼呼的躺在赵欺夏的怀中打着瞌睡,小白不在,它一时找不到人闹腾,可就真的有点听话乖巧的模样了。
“他不会出事吧,爸。”凌一宁心焦的走到凌正面前问道。
深知女儿一颗心全都系挂在玄飞的身上,凌正微笑道:“你看他真正出过什么事?你放心,他一定能从那里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