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的,这是什么态度,是什么态度。
芬姐不是当事人,却已经愤怒,痛心到了极点,可想而知,此时裴若雪的心情是如何的心力交瘁。
“喂,前面那个,你站住!”
芬姐的口气相当的不悦,甚至不愿意叫厉贤宁的名字……
厉贤宁在沒有听到称呼时,明知道芬姐是在叫他,却充耳不闻的继续往前走,脚步稳健,沒有一丝丝的犹豫。
裴若雪在身后凝视着他的背影,沒有任何的愤怒,只是双眸里噙满了伤痛,既然心不在她的身上,她有什么好愤怒和伤心的。
“厉贤宁,你这个该死的,你给站住!”芬姐加快了步伐堵在了他的前面,拦阻了他的去路,看着厉贤宁手中这一朵粉红鲜嫩的玫瑰,怒焰在“嗤嗤”燃烧,而厉贤宁却是平静得不能再平静,和此时芬姐的愤怒形成了鲜明对比:“什么事!”淡漠的开口,沒有任何的温度。
这无疑是把平时还算好脾气的芬姐给彻底的惹炸毛了,趁着厉贤宁沒有提防之际,狠狠的将他手中的花束扔在地上,脚掌心奋力的在花束上跺了好几脚……
正文第二十四章替我转告,我可能要对不起她了
厉贤宁瞥见阿芬此时此刻十足愤青,粗暴的行为,眉宇之间攒紧了。虽然沒有急声厉喝,但阴翳的双眼里是对阿芬强烈的不满和愤怒。
这一行为,吓到了旁侧的裴若雪:“芬姐……”
明知道这是芬姐在替她出头,但是,这么不分青红皂白就上去破坏人家对童麦的心意,似乎有点冲动了。
“芬姐,冷静一点,别这样!”裴若雪拉了拉阿芬的衣角,深知这冲动的行为,只会令厉贤宁更加讨厌自己,尽管花不是她踩碎的,却和她有关。
阿芬这时候的愤怒是难以遏制,如若厉贤宁的态度对裴若雪沒这么的淡漠,冷然,阿芬的生气还可能稍许的退却一点,可是他刚才的态度算什么?一个典型的负心汉形象,然而,一转身捧着花束绅士的去见童麦,又一副深情款款的嘴脸,一想到这阿芬越发不能就这么算了:“你以为童麦稀罕你这些花吗?你现在伪装出來的柔情根本就是一文不值,就算你做再多,童麦也不会喜欢你一点点,她绝不可能接受一个负心汉,若雪的孩子你不承认,可以,沒问題,我和童麦,我们一起会把这个孩子抚养长大,只是今天把话给说清楚了,现在不负责任,别到时候你们厉家人又厚着脸皮要回这个孩子!”
芬姐的话语沒有让厉贤宁脸上有什么变化,却令裴若雪瞬间是无地自容了,芬姐的话语好比她在恳求着厉贤宁负责……
虽然曾经裴若雪的确是期盼着厉贤宁的回來,可他回來的表现,已经令裴若雪彻底失望了:“芬姐,别说了,这孩子是我自己一个人的,跟任何人沒有关系!”
是啊!当初是她自作多情的以为厉贤宁会死或者会成为植物人,如果是这样,至少也要给他留个后,沒想到现在却变成了她是奔着厉家的钱,试图借子攀龙附凤……
“若雪,你别管,今天我要把这个事情跟他说清楚,什么叫做和任何人沒有关系,沒有他,你能一个人生孩子出來,当时他是激情四射,现在有了孩子,就想不负责,天底下沒有这么好的事,就算不负责赡养费总该要给吧……”
芬姐此时的愤慨难以消退,也沒有意识到她所说的每一句话也令裴若雪很难堪,若是问厉贤宁索取赡养费,这不是她最初的出发点。
见芬姐一时间不能消气,裴若雪不想继续听阿芬和厉贤宁说这些过往的陈年老账,豁然的转身离开,离开时却沒有察觉到朝她驶來的自行车,在发现时,裴若雪只能惊呆的愣在原处,眼看就要撞上时,却沒有想到厉贤宁竟然反应极快的把她拉离了,避免撞伤……
“若雪,有沒有撞到,让我看看!”芬姐焦急不已,也意识到自己太过冲动了。
然而,裴若雪的脸色并不太好,厉贤宁握住她的手,掌心下能感觉到她的沁凉,蹙了蹙眉,正要放开她时,却发现她的额心渗出了汗珠:“我好像动了胎气,肚子很痛!”
刚才的转身,她不仅仅是惊吓到,也扭到了。
闻言,芬姐傻然了,片刻才道:“快,快抱她去医院立刻检查,应该是快要生了……”阿芬开始指挥厉贤宁,全然忘记了刚才她很凌厉的在“教育”着厉贤宁。
不过,厉贤宁也懒得跟她计较这些,现在裴若雪的情况看起來很糟糕,始终,他还是沒有迟疑的抱起了裴若雪,在被厉贤宁抱起的一刹那,裴若雪尽管疼,但却感觉到了缕缕的温暖,至少他还沒有冷漠到对她彻彻底底的置之不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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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亦泽和乔然在到达paul总部时,paul果然在等着他们,脸上全然是算计的眼神,尤其暗沉的目光在投射向乔然时,是异常的讥讽:“然,看來你是执意要与我为敌了!”
“堂哥,我欠童麦一份人情,我只想还给她,并沒有要与你为敌的意思!”乔然实话实说,可是?paul听不进去:“想救童麦也不是不可能,霍亦泽,你为了这个女人,不是可以什么都不要,什么都可以付出吗?”
paul的这句话,分明就是把霍亦泽引入了他所设的局内,现在他的地盘和生意已经被霍亦泽所控制,他底下的成员也四分五裂,整个组织已经等于是破碎了,霍亦泽给他活口,主要是在逼迫他交出救童麦的方法。
“到底想要什么?”霍亦泽的口气相当的冷冽,paul不直接入題,分明就是想耍花招。
“我想要什么你就会给吗?看來你真的已经走投无路了,否则你不会乖乖的來我这,如果你真心爱你的女人,那么用你的命换她的,怎么样,划算吧!”
边说着,paul已经掏出一小包红色的药粉,他的组织在研究毒性方面是绝对的权威,既然能给别人上毒,自然也能有相应的药剂解除,只是看他给不给了……
“堂哥,你这个要求太过分了!”分明就是在耍霍亦泽。
“不不不……求人就是要有诚意,一命换一命,也很公平!”paul什么都不求,似乎是跟霍亦泽结怨太深,他想要的就是霍亦泽死,对他恨之入骨了。
而霍亦泽的目光则是停落在paul手中的红色药粉,若是真能一命换一命,让童麦活下來,那么他会毫不犹豫的跟paul交换,但是,这个药粉真的能救童麦,他不能相信paul的话语:“我要怎么相信你的药可以救童麦!”
毕竟,paul这样阴毒的人,难保他不会耍其他花招,甚至,这药可能令童麦的情况是越來越坏……
“不相信,也是,我们都不相信彼此,其实你应该明白,我的目的从來不是你的女人,只要你的命给我,我自然可以将药水的调配方法告诉于博士,怎么样,答不答应,在于你一句话,你活,还是你的女人活,这个选择应该不难!”
说的非常的轻巧,,不难。
霍亦泽的脸色难看,一直以來他对童麦说过,以后由他來守护她,可是?如果她连命都沒有了,他何來守护。
所以,他对童麦必须再次失信了……
“堂哥,我们可以给你地盘,给你生意,甚至,霍亦泽愿意退出拉斯维加斯的生意场,全部交由你一个人掌管,从此以后各不相关,难道非要弄一个两败俱伤不可吗?”乔然擅作主张的和paul做交涉,他相信霍亦泽在钱财和性命两者之间一定会选择后者。
“说这些晚了,我不需要,我paul落到今天一无所有的地步,就沒有想过要重新开始,我什么都不需要,就要霍亦泽一条性命!”
paul的话语里是那样的偏执,坚决,沒有一丝丝回旋和商量的余地,似乎决定了的事,就不会改变。
霍亦泽更是能清楚的感觉到paul的执拗,在艰难的抿了抿唇之后,道:“我答应你,不过你先必须让我跟于博士确认你给药方是不是真的!”
他不能上paul的当,不止丢了性命,最后还害了童麦……
paul迟疑了片刻:“也行,反正今天你是跑不掉了,你死了留下你的女人和孩子为你痛苦煎熬,未尝不是一件大快人心的事!”paul的话语里是自有他的含义,笃定了霍亦泽今天是逃不了,但他的目光却再次的投射在乔然的身上。虽然paul冷血,但始终还是顾及和乔然一点点亲情,况且,他和乔然沒有实质性的冲突:“然,给你一次机会,你非要在这里蹚浑水不可是吗?如果你想反悔,立刻离开这里,一切都來得及!”
说这话,乔然的心不免起了莫大的恐慌,话语说的太诡异了不是吗?
但是,他既然和霍亦泽來了这里,他就沒打算半路做逃兵……
霍亦泽也隐约察觉到了这话中的不对劲,即使和乔然有过一些冲突,但是他沒有想象中的坏:“这里不关你的事,就算你在,也起不了什么作用,我也不会领你的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