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进立马低垂了头,不参与他们之间的这一场“战争”。
“阿进,送她先回国!”霍亦泽沒有给童麦证实自己是否是“大嗓门”的机会,重新提出回国的事。
闻言,童麦顿时惊愕,怎么又來了。
“是,可是……您一个人在这沒问題吗?”始终阿进是担心他的。
“霍亦泽,你干嘛啊!为什么又提回国的事,事情到底有多严重,难道严重到你已经沒有能力保护我!”童麦的语气显得很急促,仿佛想一股脑儿将所有的疑惑瞬间得到她想要的答案。
他是那么一个不可一世,傲慢狂妄的人,凡是都胸有成竹……可在童麦的问題上,不是沒有能力不能力的问題,只是不想她受到不该有的牵连。
他更不想将來有一天,黑斑集团拿童麦來作为要挟,如果不是太想和她享受单独在一起的时间,他就不会冲动到带她來拉斯维加斯,令童麦是他心爱女人的身份曝光……
既然已经意识到势态的严重性,霍亦泽就不能让童麦受到伤害:“你之前不是一直吵着要回去吗?我现在想送你回去,你倒不愿意了,赖在这里不想走了!”明显欠踢的话语,可他不得不说,只有这样的激将法,才能逼迫童麦快速的离开。
听闻,童麦果然火大了。
就算知道霍亦泽这是激将法,她也受不了,彻底被激怒:“哼,走就走,稀罕你这里不成!”
他丫的说出的话语犹如利刃,总是会情不自禁的给她致命的一击。
回去就回去,她童麦还不至于沒骨气到被别人下逐客令了,还赖在这里不走,反正他的事,她也管不着,他要死要活与她无关……
然而双腿却恍如灌了铅似的,好半响都不能从原地挪动,阿进见此情况,有些尴尬的抚了抚鼻,现在这个时候,一个固执已见,自以为是的以为是在为她好;一个眼冒火星,倍感自尊心受损非走不了;两人各有各的理,他若是开言,恐怕只会成为炮灰,阿进只能静观其变为妙。
并且,阿进可以从霍亦泽的眼里看出他要送童麦回去的决心,是相当的坚韧,不可能屈服的。
童麦也似乎已经沒有留下的意图:“你自己好自为之!”
这么一句话听似不中听,可却饱含了童麦对霍亦泽隐藏在心底的深深爱,不希望再看到他受伤,凄凄惨惨的模样。
甩下之后,头也不回的甩门离去,重重的关门声彰显着童麦的火气……
阿进停留在原处,似乎进退两难:“这……”
“你还不跟上去,平安送达她之后再來见我!”霍亦泽的声音依然还是岑冷不已,阿进更能听出霍亦泽话语里极大隐忍。
“是,霍先生,我马上去!”
尽管还是有不放心,阿进还是沒有多做停留。
然而他们离开之后,霍亦泽的面部露出异常难受的神情,背脊火辣辣的疼痛惨白了他的脸,俊逸脸庞上全是厚厚的汗珠……
让童麦回去第一是为了她的安全着急,再者也是因为不想她看到自己万分虚弱的模样,还有他后背的伤,即便看不到,他也能准确无误的猜测到其惨不忍睹。
“童……童小姐……等等我……”
阿进紧紧的跟在童麦的身后,童麦是一顿火气之下,脚步的速度是格外的快,阿进好不容易才追上童麦:“童小姐,您别生气,您应该了解霍先生,他其实是为您好!”
明眼人一看便能瞅出霍亦泽对她的在乎,甚至在乎过头了点,只是他好像大男子主义惯了,不太会表达,所以,说出的话语总是会引发莫大的误会和恼怒。
“你少给我來这一套什么了解不了解的论调,我不了解他,也不需要了解,我只了解现在必须马上回国!”
丫的,來这里就是晦气,她一辈子都不想再來了。
阿进沒有被童麦的火气给吓到,刚才在病房里她对霍亦泽的态度,由此可知,眼前的女人绝对不是一个怕事的主,不仅不怕事,还很喜欢惹事……
“是,童小姐,我马上送您回去!”也许早点送走这个“祸头根子”对霍先生的确要好一点。
童麦上车,可上了车之后,她的心就是无法平静下來,双手紧拽了拽膝盖,仿佛有千万个声音在她的耳畔盘旋,不要走……不要冲动的离开……
阿进开车,车内是一片死寂,却能轻易感受到童麦周身渗透出來的火焰,而阿进好像有不怕死的精神,在挣扎了许久之后,忍不住道:“童小姐,确定要回去吗?不等霍先生一起了!”
“等他干嘛?等他我有什么好处!”啥好处都沒有,而且,这个该死的家伙,天生就惹人讨厌,丁点儿也不招人喜欢。
“哦!”
阿进被她的火气给呛得够惨烈,只能机械的点头,可她看得出來童麦除了生气之外,还有浓浓的不安和烦躁在涌动,实际上她也是很担心霍亦泽的。
因此,他敢笃定,不出几秒钟,童小姐一定会自己拿主意返回医院……
果然,童麦在烦躁的扒了扒发丝之后,就姑且看在他在赌场奋不顾身护住她的举动,果断的要求掉头。
在返回医院时,恰好凝见霍亦泽艰难的趴在那,努力去拿旁侧止痛药的一幕,举止显得狼狈,看在童麦的眼底闪过一抹深深的心疼……
童麦疾步的过去,拿过他的药:“你就当我想赖在这里不走好了,惹你厌的人现在又回來了,怎样,现在你就尽量把你看见我不高兴的情绪发泄出來!”口气不佳,甚至还携带着丝丝的愠怒。
阿进闻言,立马咳了咳,这两人的相处模式好怪异啊!不过感情的事外人不便多嘴:“霍先生,我先出去,有什么事随时吩咐!”他不想当个1000w亮堂堂的电灯泡,还是把空间留给他们两个……
正文第一百一十八章欲望强悍的人!
霍亦泽在看见童麦又返回來时,着实有些惊讶了,心底闪过一抹喜悦,她是在担心他又回來了吗?缕缕的开心窜出來,甚至倍感身上的痛意也在逐渐的好转……
面颊上揣着丝丝的讶异,好半响都沒有揣摩出童麦这个举止背后的意义,去拿止痛药的手还停留在半空中,到最后缩了回來,视线也转移了,刻意不与她对视,尽量在掩饰他脸上的不平静。
哟……
这是搞什么?又跟她扮深沉了啊!
童麦见霍亦泽一声不吭的,这比对她吼还要难受。
“你……”哑巴了啊!
正想开口,童麦还只逸出一个字眼,下一秒,霍亦泽强而有力的手臂已经紧实的扣住了她的纤腰,几乎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揽住她,宛如在给她一个奖励。
的确应该奖励吧!他真沒有想到这个口口声声对他讨厌,憎恨的女人,在他受伤之后沒有一走了之,反而是折了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