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是什么病吗?”厉贤宁反问,口气很冷淡。
“不清楚,裴秘书沒说,只是电话里声音好像很虚弱……”助理如实的回答,她也打心底希望裴秘书能够赶快回來上班,总裁似乎心情不是很好,在上午的高层会议上一直不断的黑脸,打压各部门主管的企划案,仿佛对谁都不满意。
“知道了,出去!”
厉贤宁无论是心情还是语气都差到了极点。
助理似领到圣旨,急急的退出他的办公室……
厉贤宁沒有在办公室里多做停留,上次从裴秘书的住址回來,无意中记住了她的住址,去裴若雪家的途中,他的车速是异常的快,宛如需要这种急速來驱散他心底的烦闷。
“叮咚叮咚……”门铃声急促的响起,彰显着他的怒火。
“來啦!來啦!火烧屁股了吗?急个什么劲!”房间里头传來更火大的声音,然而,小茹打开门的瞬间,有那么瞬间的惊愕,怔在原处,甚至忘了问对方是要找谁诸如此类的话语。
厉贤宁瞥了小茹一眼,相对于小茹的惊讶,他则显得是波澜不惊,上次听裴若雪说过,她是跟一位室友合租的。
“喂喂喂……你谁啊!你找谁啊!莫名其妙了!”虽然是一个长得很不错的男人,但是这年头类似这种小白脸的骗子太多了,她必须问清楚,拦阻在厉贤宁的面前,不允许他再靠近一步。
“我找裴若雪!”
声音冷彻不已,原來一直以來充满阳光,给人暖意的小a,有一天也会那么的冷若冰霜。
“哦,你找若雪,你找她什么事,她生病了,有什么事你跟我说!”小茹的眼眸一直在厉贤宁的身上打量着,仿佛在揣摩着他究竟是谁,一身豪奢的亚曼尼西服,可以看得出來他一身的贵气,有钱的男人貌似都很中意这个品牌……
原本就有点烦躁的厉贤宁,因为小茹的多话更加躁了,狠狠的瞪了她一眼,仿佛在警告她,若是再敢多问半句,他宰了她的心都有。
可是?在小茹的印象中,裴若雪沒有如此贵气,富足的朋友吧!
“她在哪!”直奔主題,火气不少。
这语声着实把小茹给吓住了:“若雪在……在里面!”
厉贤宁沒有跟她继续废话,疾步朝她房间走去,小茹看得出來他对这里很熟悉,不用说就知道哪一间房是裴若雪的。
“喂……你到底是谁啊!若雪生病了,你要是那么担心她的话,就把她男朋友找过來,保证若雪的病就会好了,也不知道是哪个混蛋破坏了若雪和阿杰的感情……几年的感情就这么吹了,是个人都会气得生病!”
小茹还不知道眼前的厉贤宁就是她口中所说的“混蛋”,一直在碎碎念叨着,女人究竟有多少个几年的青春年华,原本以为裴若雪和阿杰将來结婚是铁定的事实,沒想到她出差一回來,就全然变样了。
厉贤宁伫立在裴若雪的床沿边,她的唇瓣在不断的唤着某一个人的名字。虽然很小声,但他听得一清二楚……
“裴秘书!”依然还是以往惯有的称呼,他睨着她,对她此刻所谓的生病,脸上沒有表现出任何的同情心。
听闻这个称呼……小茹顿然之间恍然大悟。
“你……你不会就是若雪的混蛋上司吧!”小茹口直心快了,且双眸更是肆无忌惮的落在厉贤宁的身上,她说裴若雪何时认识了如此富贵的男人,原來就是她的上司:“哦……不是,是上司!”省去了混蛋,小茹也立马收敛了起來。
“裴秘书……起來!”厉贤宁的语声在一分一分的加重。
冷岑肃然的话语,似乎令裴若雪不得不正视,她紧蹙着眉梢,缓缓的睁开双眸,眼前的影像模糊不清,无法与她所听到的相互挂钩起來。
“阿杰……阿杰……是你吗?”裴若需仿佛看到了希望,脸颊两侧浮现出了一抹喜色。
厉贤宁在听见这个称呼时,火气也明显腾出更多,上前利落狠戾的攫住了裴若雪的手腕:“裴秘书,你就这一点能耐吗?不过是失恋而已,你犯得着要把自己弄得半死不活吗?你给我起來,立刻去公司上班!”
一字一句之中,不带任何的同情,字句很严厉,在在的逼迫着裴若雪认清楚事实,眼前的人根本就不是阿杰,而是总裁。
“总裁,你來得正好,请你替我向阿杰解释清楚,我们之间沒有发生什么事,请你……替我们之间解除这一道误会,我不能沒有他……我不能……”即使已经认清楚了阿杰的真面目,但裴若雪却在给自己找各种理由,阿杰他不是贪财的人,他只是一时间太生气了,所以才会向厉贤宁索钱。
厉贤宁沉默,看着眼前的裴若雪,他宛如隐约看到了童麦的影子,童麦也是这样,明明知道霍亦泽到最后不可能是她的最终归宿,她依然还是自欺欺人的投入进去,无法自拔……
这天底下究竟还有多少像童麦的女人,但说到底童麦还是比裴若雪幸运的,至少霍亦泽不是那么的可耻,他只是一边有责任在身,一边是出于男人的自尊无法原谅童麦曾经利用过他……
厉贤宁的面颊上愈加的凝重:“清醒点,他不值得你爱,就算我现在向他解释清楚,就算你们现在和好了,我敢肯定你和他到最后绝对不可能在一起!”
虽然这个时候说这些话对本身就已经伤痛不已的裴若雪來说,犹如一把利刃刺进了她的心窝,可厉贤宁不得不说。
“我说……你难道想看着若雪活生生的被气死吗?你怎么就知道他们不能在一起,阿杰和若雪已经在一起好几年了,要不是你让他们误会,他们今年就会结婚,你有责任替若雪挽回这一段感情!”小茹不忍心看到若雪这样痛苦下去,也坚持让厉贤宁去解释。
而现在厉贤宁的态度显然沒有打算去解释的势头,只是沉了声音,认真度再次的提高了,睨着裴若雪此时苍白的面容,继续道:“你想好了吗?即使这个男人以后会出卖,会让你更加痛苦,你也跟定了他是不是!”
“是,我跟定了他,我不后悔……求总裁你帮帮我,求你帮帮我向他解释清楚!”裴若雪的泪珠彻彻底底的模糊了她的视线,她扯着厉贤宁的衣袖苦苦的哀求。
其实,她心底下也已经知道,即使解释清楚了,也许她和阿杰也回不到从前了,彼此心中有了深深的裂痕,可她就是死心眼的放不下他……
他还能说什么?厉贤宁的脸上不由自主的泛出了一抹嘲讽,大大的嘲讽,既然她这么恳求他,不帮她好像说不过去:“好……我去解释,只希望裴秘书你到时别后悔你今天的选择!”
厉贤宁断定了以后裴若雪一定会大大的后悔,可她现在执迷不悟,无法被说服……
有些女人就是如此吧!不撞南墙不回头,甚至即便是撞了南墙,磕得头破血流也要停留在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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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该死的,你要带我去哪儿啊!”童麦被霍亦泽强迫拖拽着上他的私人飞机。
她还从來不知道,他的别墅后面还有如此大一块空地,能容纳下他的私人飞机,银色的机翼在暖阳下折射出灿烂的光辉,光彩夺目,也在在显示出霍亦泽的身家已经远远超过六年前。
湾流的公务机,能够独自拥有的,通常是各国的首脑和总理……代表着身份的象征。
她虽然乡土。虽然成绩烂掉,可好歹也在国外吃过十几年的洋墨水,对这些品牌算是极为的熟悉,睨着gulfstream(湾流)的字眼印刻在机身上,童麦不禁有点点惊讶。
霍亦泽则是一点也不以为然,他在美国打拼这么多年,拥有这些代表身份象征的物品自然不在话下:“你最好别挣扎,我怕你太蹦跶,一不小心就从飞机上掉下去……”仅仅只是玩笑话,他又怎么可能允许她掉下去,只是在警告她别太放肆了。
“哼……我才不会傻到去自杀!”童麦撇了撇嘴,蔑视的口吻在气他。
她就这一点好,即使受了再大的伤害,即使走投无路了,她也不会去懦弱的自杀,这是弱者的表现,她是女强,麦姐很强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