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那么瞬间,裴若雪仿若自己置身于噩梦之中,朦朦胧胧,她现在看不清楚男友的面容,或许是她的眼眸在刻意的避开他此时令人恶寒,脏污的嘴脸。
他已经再也不是她初见时的略带羞涩,正义的男孩了,三年的时间……果真就足以将一个人改头换面吗?
裴若雪的心底酿着浓浓的酸楚和疼痛,阿杰不顾她的伤痛,火大的试图拿回支票:“死贱人,凭什么?你竟然还敢跟我说凭什么?就凭你背着我偷男人,就凭这些年……我在你这里做了三年的和尚,我现在是挽回我男人的尊严,要一点补偿费而已,你最好不要把我给惹毛了……惹毛我了,我让你们两个吃不了兜着走!”
阿杰撂狠话,狰狞的面孔里已经完全找不出对裴若雪有任何一丝一毫的感情,有的只是愤怒和憎恨。
厉贤宁皱了皱眉梢,适时的搂住了裴若雪摇摇欲坠的身躯:“裴秘书,你看清楚了,如此可憎的男人不值得你爱!”
裴若雪哭得泣不成声,泪水一滴滴的垂落在厉贤宁的手背上,温热的泪珠似乎化成了一团火在灼烤着他的手,支票再次递给阿杰:“给我滚!”
睨着失而复得的支票,阿杰脸庞的喜色跃了出來:“还是你识趣!”得意洋洋的把支票揣入口袋,邪邪的道:“听说之前她还是一个处女,沒有开过苞,现在被你睡过了,你好福气!”所以,他转手让裴若雪跟厉贤宁,区区五十万绝对不能打发他,以后他们有的是机会碰面。
听闻他下流的话语,裴若雪愈加伤心难过了:“曾杰,你给我闭嘴……你混蛋……”不顾厉贤宁的阻拦,她不甘心看着阿杰拿着支票走。
现在这个时候,她甚至已经不清楚,究竟是不甘心支票被拿走,还是她舍不得阿杰走,彻骨的疼痛和难过遍布她全身每一个角落,眼泪已经彻底的朦胧了她的视线。
她伤心绝望……不是因为她和阿杰之间的爱情已经结束了,而是当他们之间已经到了无可挽回的地步,这一份爱……竟然还在她的心里。
“还不滚!”厉贤宁的语声里透着十足的冷意,投射向阿杰锐利的光芒,紧紧揽住裴若雪。
阿杰看到裴若雪这么的伤心,他沒有一点点的难过,在停顿片刻之后,悻悻的离开……
“裴秘书,你清醒一点,这样无耻下流的人,一点也不值得你爱,他配不上你,现在你看清楚他的真面目提早离开他是一种幸运!”
厉贤宁强迫裴若雪面对这个事实,即使这个事实对她來说有点残忍,但现在残忍……比以后残忍要好,至少现在裴若雪还年轻,还有足够的选择余地……
而对于厉贤宁的话语,裴若雪似乎一个字眼也听不进去,她只知道三年的感情,让她一下子放下,绝不可能。
甚至她在心底还在万分的后悔,为什么要让厉贤宁进來休息,造成误会,如果不是,她和阿杰就不会撕破脸……
她的哭泣声逐渐转成歇斯底里,可不管怎么哭,她的心痛怎么也哭不散,而厉贤宁却只是拥抱住她,沒有任何安慰的言语,也许,这个时候……任何的安慰都沒有用,感情的事情,不是别人可以帮到的,需要自己去沉淀,去看开……
而他呢?他看开了吗?霍亦泽回來了,他是不是应该要退出了,即使他不退出,也沒有他的份了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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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麦……你怎么了?今天看上去脸色不大好,是不是生病了!”夏牛牛的妈妈芬姐见童麦的脸色不对劲,关心的询问。
童麦的头昏昏沉沉的,浑身燥热难耐:“哦……可能是昨晚有点着凉了,沒有什么大碍!”
“是吗?我看不是感冒那么简单吧!不如,我同你去医院一起去看看!”芬姐和她比邻而居已经好几年了,和童麦也自然而然的熟悉了。
“不用……芬姐,我沒事,我上楼去躺一会就好!”童麦的视线有些模糊,双腿像是灌了铅似的重,她还不忘拨厉贤宁的手机,可他的手机却是一直处于关机状态。
从山顶回來之后,从芬姐的口中得知,那天厉贤宁在她家楼下等了整整一个晚上,很明显她撒的谎已经被他拆穿了……她想要向厉贤宁当面解释,可是?一直联络不到他,童麦更加惊慌了,他一定是在生气了,不然不会随便关机,分明就是在躲着她。
以前的厉贤宁……可是二十四小时随时待机。
去到他公司,他不在;后來深夜在他的公寓门口足足等了他好几个小时,也沒见个人影,八成是在那吹了冷风,再加上心情阴郁,她就生病了……
“那我扶你上去休息,你是打电话给厉先生吗?你和厉先生之间是不是吵架了……”芬姐见她一直拨电话的动作,疑惑的发问,可她的话还沒有说完,童麦的身体无力的往前倾:“小麦……小麦……醒醒……”
正文第九十三章不能没有你
小麦的耳畔隐隐约约还能听到芬姐的声音,可是眼皮很重,从昨夜……到现在,她一直在担心着厉贤宁:“小a……”
她真的很对不起他,可他以前从來不曾跟她计较。
这一次,他以关机这种冷战的方式避开她,童麦很清楚……他生气了,彻彻底底生她气了。
芬姐知道她口中的小a就是厉贤宁,这些年童麦和她走得比较近,两人都是被“抛弃”的女人,算是同病相怜,关系亲密:“小麦,你先躺下,我去找厉先生!”
“小a……对不起……”童麦嘴里细细的吐着道歉的话。
芬姐拿童麦的手机拨厉贤宁的号码,依然还是关机……
“这……厉先生……真是的,究竟在做什么?小麦需要他的时候,他竟然跑的无影无踪了!”难怪小麦难以接受他。
也好似两个人根本就是有缘无份……他满世界找她的时候,她关机;而童麦需要他的时候,他手机已经沒电了。
芬姐着急不已,若是她去找厉贤宁,放小麦一个人在这里有点不放心:“小麦,你一个人在这里沒事吗?我现在去找厉先生!”
童麦紧皱着眉梢,眉宇之间仿佛有浓得化不开的愁绪在其中。
“滴滴”的qq音在芬姐耳畔响彻,童麦依然还是有挂q的习惯,即使过了几年之后,这个习惯似乎还沒有改掉,仿佛她在拒绝成长……
“对了,我给厉先生留言好了,说不定他在线!”芬姐听童麦说过,她和小a是在网络上认识的。
芬姐也顾不上是不是会窥探童麦的隐私,现在十万分火急,只能这么做了……
寂寞寂寞就话:小a,您在吗?我是芬姐,小麦生病了,请收到留言尽快跟小麦联络。
芬姐的这一窜字眼打上去之后,引起了群里小a追随者们的强烈响应。
小a的追随者1:不是吧!寂寞生病了,是不是得了相思病。
小a的追随者2:靠,你个沒心沒肺的货,说风凉话,滚一边去,那个……芬姐……你是女女,还是男男啊!要不要也加入我们这个群,让我们勾搭一下,(这话彻底脑残了,已经叫了人家芬姐,居然还问对方是女女,还是男男,看來比童麦病得更严重,)
芬姐沒心思搭理他们,探上童麦的额头很烫……
“小麦……你醒醒,一定要去医院,否则就麻烦了!”芬姐知道她只是无力,昏昏沉沉的,并不是昏厥。
小a的追随者1:你这货果然很2,赶紧呼叫小a,寂寞要是有什么闪失,唯你是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