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
童麦冤死了,太过受委屈,一时间,她竟然口吃了。
妈妈咪呀,她现在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了。
“你怎样,你沒话说了是吗?你自己喜欢在夜店浪荡,堕落,还非要拖着我奶奶一起,究竟你存的是什么心!”
现在,霍亦泽一口就咬定是童麦起哄带霍老太太來amax的,他根本就沒有想过霍老太太对amax已经是“觊觎”很久了。
浪荡,堕落……
两个词语,猛然的刺痛了童麦的心,这种久违的心痛再次席卷她的身体,逐渐在她全身每一个角落流淌开來……
她承认她是寂寞,因为寂寞,她偶尔会管控不住自己做出一些不由自主的事情,但是,她从來不承认自己堕落,甚至浪荡,她要是堕落,要是浪荡,根本就不会在伦敦过得那么辛苦也要支付高额的学费,拿到一个毕业证。
他的话,只要说出來,就如同锋利的刀刃,戳得人生疼之余,还会气得她内伤。
一向会辩驳到底的她,突然之间沉默了,她现在等于是百口莫辩,就算说再多,霍亦泽也认定她在故意陷害霍老太太……
“你不要以为一声不吭就可以了事,平时你怎样爱玩,爱闹,我管不着,我也不会去管,但是,只要谁敢伤害我奶奶,我绝对不会放过她!”
霍亦泽的眸光底下闪烁着嗜血的精芒,好似,此时此刻,他已经将童麦当成了罪不可赦的坏蛋,要在这一瞬间捏死她。
童麦耳畔听着霍亦泽的话语,她的心竟然越來越难受。
以前,他总是会时不时的气她,误会她,她都不曾有过这样强烈的感觉,至少不会如此的难受,最多是生气罢了。
然而现在,她的胸口处竟然是硬生生的疼。
他可以不分青红皂白的责怪自己不该带霍老太太來amax,但是,她接受不了他说自己是浪荡,堕落……
凭什么?他凭什么这么说,他了解她吗?他自以为自己什么都知道,深谙人心,实际上,他什么都不懂就胡乱的责怪别人。
责怪别人,把责任推卸给别人很好玩吗?
实际,霍亦泽也不是今天第一次说难听话给她听,然而,今天她就是该死的觉得憋屈,觉得自己受到了莫大的伤害。
情不自禁间,童麦的眼眸红红的,隐约有泪珠在眼眶里打转,她却拼命拼命的睁大眼睛,害怕在霍亦泽面前流泪。
“你不说话是么!”
见童麦不说话,且霍亦泽也凝见了她眸子里闪烁的泪光,似乎也更加恼火了,她想在他面前扮可怜吗?
她错了,大错特错,他这个人从來不会怜香惜玉。
“你要我说什么?”童麦实在是受不了了,即便是周遭的环境显得很嘈杂,但是她此刻的怒吼声足以引起大家对他们的注意:“你是想让我承认,是我存心让霍老太太來酒吧!我存心陷害她是吧!好,我承认,我通通承认,我不安好心,我本來就是一个良心很坏,十足坏的女人,一天之间,我不惹一点事情出來,浑身就不舒服,尤其是你,你奶奶……你们两个对我这么差劲,我当然要反击了,带她來酒吧!还只是第一步……”
她要疯掉了,再不说点气恼他的话,她随时都会气昏过去。
霍亦泽面色冷骇,垂于身侧的手拽紧了又松,松了又紧,似乎是在隐忍着……
童麦沒有见好就收,继续她的火气:“你们要是还继续让我待在霍家,我会继续带着霍老太太出來,我要教她喝酒……”
“啪”的一声,童麦的话语还沒有说完,她的脸颊上已经传來一道火辣辣的刺痛,好半响,耳边只听见“轰隆隆”的响声,可想而知,霍亦泽的一巴掌有多重。
霍亦泽的掌心是一阵发麻滚烫,睨着童麦,胸口处似乎也伴随着这一巴掌,除却火焰之外,多了一丝丝的疼。
缓缓的,童麦的唇角残留有少许的血迹,并且,在汩汩的流,看起來有点触目惊心。
以前,即便他再怎么生气,发怒,他也不会对她动手,他只会用非常的手段逼迫她妥协……
然而,这一次,他当真也是气疯了。
她一而再,再而三,屡次的挑战他心里的底线,不知收敛,现在,她还想伤害奶奶……这一点,他绝对不会容忍。
“还要打吗?一巴掌是不是还不够呢?”
脸上的痛,这一点点痛,跟她此时此刻心底的痛比起來,不过是小巫见大巫,沒有任何的可比性。
她倔强的面容,含恨的眼眸……落入霍亦泽的眼里,有那么瞬间,他有点慌神,甚至有点手足无措。
打女人……他当真从來沒有打过女人,不管多愤怒,他都能很好的控制自己的情绪,却沒有想到每每在遇到有关于童麦的事情时,他总是不由自主。
“你打啊!有本事你就继续打,打到你满意为止,不过,霍亦泽,我告诉你,你只有这一次机会!”以后他要是再敢动她……她也会不客气了……
反正,在他的眼里,她就是一泼妇,那么就泼妇给他看看。
换做是其他女人,被打了,通常情况下会是哭哭啼啼,一脸委屈,她果然是一个十足的另类,不但不哭,反而刚才在眸子里转动的泪珠在一会儿功夫之间消失殆尽了,她还一脸的挑衅盯视着霍亦泽。
“你以为我不敢!”
霍亦泽冷哼出声,声音里饱含了戏谑和讥讽。
这个女人太把自己当回事了,她现在是怎么了?一定要和他拗到底是吗?他这一辈子还真正沒有尝过自己不敢的事情,而且,这一巴掌全是她逼的,他若是不动手,她就吃定了他不敢。
下一秒……
“啪”的一声……
童麦的另一侧又是一道响亮的耳光。
“小泽,你做什么?”霍老太太急急忙忙的上來,始终是慢了一步,她是一头雾水的看着两人。
“麦丫头,麦丫头,你的脸是怎么了?”
霍老太太上前捧着她的脸看。虽然酒吧里的灯光有些暗淡,但是,芙白的脸颊上一道道触目惊心的手指印,是异常的明显,看得霍老太太一颗心是“扑通扑通”的乱跳,方寸大乱:“麦丫头,你们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