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宇立大致知道那人是装修师傅,听闻有前科,详细的他想等她缓过了才问,没想到她自己说起:「都怪我太没防备了,害你们担心...」
「常念。」他轻叹了口气,把她放倒在床上,在红红的眼皮上吻了两下:「有没有人讚过你?」
她不明所以,带着鼻音还不忘骄傲:「当然有。」她做事面面俱到,从来不乏讚赏,单单是家长的感谢信一年就不知收到多少封。
「所以你应该知道,你勇敢善良,又聪明能干,有人喜欢你是正常不过的事。错的是他用错方法,错的是我没有及时守在你身边,你没有错。」
常念微微有点出神,月光下他的轮廓分明,眼里尽是她。她不曾知道,有人会用这种眼神看她。
她依稀记得表弟出生后从医院回来不久,姑母分配了个喂奶的工作给她。婴儿比她想像中轻得多,比不上一篮苹果,小小的躺在她的大腿上,嘴巴一啜一啜,葡萄般浑圆的眼睛集中看着她,小手扬了扬,搭在她喂奶的手背上。
从小她就特别喜欢孩子,那种被全心全意依赖的感觉,可以填补空白的归属感,长大后空白愈加扩大,她更清楚自己缺的是什么,需要的是什么。
她想要家人啊,真正属于她的那一种,她若得不到,那就自己造一个。
于是她很认真地去谈恋爱,只是都失败收场,直到遇上徐宇立之前,她已经做好去精子银行走一趟的准备。
讚赏她的人很多,看重提携她的也不少,姑母和父亲确把她放在心上,但没有人像他,挤进了那空白处,从此以后不再需要拼了命去找一个肯定、一个栖身之所。
他要做她的城堡,他就是她的城堡、她心之所向。
「还有漂亮。」
「嗯?」
「还有很多人夸我长得漂亮。」
徐宇立亲了亲她的眉心,重新举例:「勇敢善良、聪明能干、人美声甜、温柔体贴...还有没有?你仔细想想,这都我们孩子的名字。」
常念破涕为笑:「什么乱七八糟,叫徐温柔、徐勇敢吗?」
「又或者常聪明、常体贴也可以啊。」
这倒叫她不知所措,愣住了反问:「什么意思啊?」
「我跟爸妈说过了,反正我们不止生一个,他们都无所谓。看你想不想,至少一个跟你姓。」一个真真正正、完全属于她的亲人。
本来收起的眼泪又盈在眼眶内,她伸手环着他的颈:「呜...我想要你。」
徐宇立低笑出来:「这个有点难,我爸未必肯让步啊,我再回去问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