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各散東西了(下、簡)(1 / 2)

常子悦在小区绕了整整两圈才拖着脚步回家,开门看不见常念,竟有些如释重负的感觉。谢琴正看着韩剧,听到她回来就按停了电视:「难得你今晚不用上课,你爸今天加班,就我们俩吃。」

她小心翼翼望向房间,确定里面空无一人,进去放下背包,再叁确认:「姐也不回来吗?」

「嗯,她今日约了人吃晚饭。」谢琴边戴上围裙边说:「你先洗澡吧,饭还未好。」

她虽然应好,却像跟屁虫一样尾随母亲进了厨房,被瞪了两眼:「做什么?」

「没事,你做菜,不用理我。」她拉了张椅子在门口位置坐下,谢琴洗着手问她:「你怎么了?」

常子悦摸摸墙壁,又抓起一把生菜左右甩甩,弹了母亲一脸水,被她轻轻拍了一下手背,夺回了生菜:「缺钱还是闯祸了?」

可能是闯祸了吧,常子悦在心里回答。

明明一切都尘埃落定,常念和徐宇立分开了,陆剑清也再不可能伤她分毫,但她的心就是放不下来,她不想回家,害怕遇上常念,怕看到姐姐的笑容。

怎么可能还笑着呢?仅仅是不再喜欢陆剑清这么事都足够叫她心力交瘁,更何况常念和徐宇立都谈到这个地步了,只差一步,如陆剑清所言,有缘无份总是叫人份外难过。

常念只是不想让她内疚而已。

常子悦要内疚什么呢,这明明是最好的结果,从她那一晚半夜出门,披星戴月冲上他们家开始,就是想让徐宇立和常念一刀两断,保护姐姐不受伤害。但昨晚常念的模样,可不像是变好了,就算隔住厚厚的被子,她还是能清晰地感受到,常念一点也不好。

「姐和那个人分手了。」

谢琴第一次听到这消息,有点惊讶地问:「所以他是真的出轨了?」

「没有吧,咳,应该是说还没有。」她也说不清,谢琴闻言只点点头,哒哒地点开煤气炉,她不安地追问:「你怎么看的?」

谢琴对常念的事向来是避之不谈的,但在女儿面前她就放下了警戒:「别的不说,他们是挺登对的,反正你要能给我找个这种条件的女婿,我立马去庙里点支最大的香。」

不说谢琴,在常子悦强烈反对之前,常家成对这女婿也是极满意的。她愈听愈心虚,拘着衣服的线头,呆呆看谢琴把菜铺在热油之上,沙的一声之后就霹雳啪啦不停,悄声问:「那她妈妈会不会生我气啊?」

「之前不是讲的信誓旦旦的,现在怯了?」谢琴炒菜的动作顿了一下,伸手抓了把盐:「你姐有生气吗?」

「没有,我姐什么时候生过气。」

「那不就好了。」母亲轻易结案,但她厚着面皮抱上去,用力得像绑架一样:「妈你信我吗?」

谢琴皱着眉挣扎了一下,语带嫌弃却没有再动:「信信信,你妈还不信你?」

她还是没有放手,只是放轻了力度,搂着近年来微微发胖的妈妈:「我就知道你对我最好了。」

「哼。」谢琴不知是冷哼还是轻笑,常子悦嘻嘻地卖乖,在她的脸上亲了一口:「我去洗澡了。」

「哎哎,饭快要好了先吃啊,哎!」

虽然和母亲插科打诨了一席话,但常子悦还是有点怕常念突然回家,吃过饭回到房间还是心绪不宁,打开耳朵小心翼翼听着外面的动静,听到钥匙开门声立马滚上床,拉好被子却是父亲的声音:「还有汤吗?她们回来了没?」

「有,当归补气,你多喝两碗。」一连串沐沐沥沥的凌乱,她接着说:「小悦回来了,小善还没有。」

「记得给她留碗。」

「早留了,放在保温壶里。」

听着他们的对话常子悦缓缓下了床,回到书桌前完全打不起精神温习,抓起手机上网随意滑了滑,关心完松杏的状态,最后不知怎的又点开陆剑清的头像,是只猫。之前有一天他突然传来一张照片,又惊又喜地说在路上被一只流浪猫碰瓷了。

她匆匆去到他报的地址,只见他蹲在地上,小猫抱着他的手指啃得正欢,他表情不痛不痒,嘴里却催:「快来,牠咬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