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各散東西了(上、簡)(2 / 2)

不用他说,她自己稍稍瞄过试卷第一页的几个错题,已经知道都是不应犯的错误。

老师让她自己检查,间话家常似地问:「你是不是被甩了啊?」

她正翻往后页,闻言皱了皱鼻:「什么啊?」

「没事,老师很开明的。谈恋爱的事,只要不影响学习,我一点都没所谓,有时候互相帮助共同成长,反而可能更好。」他语重深长,她愈听愈不对劲,连问:「你是从哪里听来的啊?」

「还用听来?看不出来就是瞎了眼。他成绩好了,你不进反退,难道还能是你甩得他?」原来是激将法,常子悦悄悄反了个白眼,边阅读老师用红笔写下的评语边应话:「我没有谈恋爱,最近只是睡不好,老师别冤枉我。」

老师转头透过门上的玻璃望到那个正在偷偷摸摸探头探脑的男学生,摇了摇头,应和道:「也是,怎么样都是你甩他啊,你怎么可能被甩?」

常子悦不想跟他讨论这个话题,指着一道划了大交叉的题问,总算转移了他那颗八卦的心。

她之前问过老师翻译和英语专业哪个比较好,他找了些资料来,两人在会谈室讲到小休时间结束,出来了陆剑清还在门外。

常子悦向老师道过谢,越过陆剑清往楼梯方向离开,他想跟上去却被老师叫住:「你不是有问题?」

「呃,没有了,我想明白了。」他几乎是拋下这句回答,急急追着常子悦的背影去了。

老师挑挑眉,转身回办公室。

还是未分手嘛,他得跟数学老师说去。

常子悦开始习惯他做跟屁虫了,习惯到她有时可以怀疑,他和林月明到底是什么时候相处的,热恋情侣不是应该像兔子和松杏那样,整天恨不得黏在一起,像连体婴一样的吗?

陆剑清两个跨级就来到她身边,她想躲开却甩不掉,本来就已经一箩烦心事了,他还老在她面前晃,干脆栓下脚步质问:「你到底在做什么?你这样真的很讨厌。」

他似是委屈地低了低头,却没有如她想像一样继续沉默,声线比平日更哑涩:「兔子让我放学替他值日。」

她意识到是什么回事,虽是后悔刚才语气太重,还是嘴硬地骂:「重要的事不早说,刚刚在那边问我什么交没交作业?」

不留着他就没有借口留在那里等她了。他抿抿唇不跳入她挖的坑,当作没听见:「你说松杏会哭吗?」

松杏会怎么样,她又如何知道?偏偏因着本应理所当然的不知道,她对自己过去几个月的所作所为变得愈加不肯定。

上课铃响了有一会了,小休时人来人往的走廊上安静下来,从楼梯口到班房短短的十多米地面,突然转变成无底深渊,只有几块大石头悬在中间,一不小心错步就会堕入深谷。堕入深谷的不是她,可能是常念、可能是陆剑清,是她亲手把她们推下去,这样的想法叫她动弹不得,陆剑清却不察觉,先踏步向前,脚印所落之处都结成冰霜,造出一条新路,走了几步,狐疑地看她:「小悦?上课了。」

什么是对的?她是对的吗?

她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