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鱼在一阵叮叮当当声中醒来的。
床另一边已经空了,外头阳光明媚,想来二郎已经起来好久了,而昨夜两人极致欢爱留下的痕迹也被二郎清理过了。
由于今日就要开工整理二郎与公婆的房间,所以昨夜他们都睡在了大房的屋里。
看了看天色,怕已是巳时了,青鱼连忙穿戴洗漱,到外头去帮忙。
他们请了街坊邻居帮来忙,领头改造的则请一个木匠老师傅。
周大婶也一大早就过来与青鱼一起洗菜做饭,给正在那头忙活的男人们做午饭。
五天后,她和二郎的新房终于完工了。
这五天二郎铺子都没开,等新房竣工,还得规整,将家里大变了个样儿。
一些公婆房里用不上的家具物件,都搬到大房里头放着,二郎还给新房打了张新床,他原本那张床太小,直接拆了,请木匠打个能容得下两个人泡澡的浴桶。
新房里头大部分都是新做的木家具,还得散散味才能住人,如此又忙活了四五天,才将家里收拾妥当。
新房再过两日便能住人了,后天是个好日子,二郎请老婆婆算过,二人便打算后日再进新房入住。
昨日二郎也开了铺子做生意,家里头有半个月没有收入,少了将近五两银子呢,铺租、食材、一应用具都得花钱,青鱼自然是心疼的。
新房子装修,打新家具花了十两银子,不过这小半个月的折腾也算称心如意,家里重新布置后,也更宽敞了,看着也舒心。
青鱼觉得小日子也算红火起来了,如今家中只有二郎一个男人,她不必如别的人家般需伺候公婆,若是家中男子多的,说不准还得伺候那些男人们。
元家待她已是极好的,不必同时伺候几个男人,往日大郎在也无需她怎么伺候同房,二郎也规矩得很,从未起过歹心,对她动手动脚的。
如今他们已是夫妻,自然经常做那事。二郎也是个贪的,一到晚上老是缠着她不放,每次都弄得她第二天起不来。
青鱼也没什么不满的,何况她也被二郎弄得舒服,两人房事非常合拍也舒心。
倒是近日来她总是犯困,明明辰时末刻才起,刚吃过早饭,翻了翻地,便开始犯困了,青鱼归结于她是被二郎宠坏了性子,如今都身子都开始躲懒了。
直到有一回,二郎将家里那条养了一个月的鲫鱼熬了鱼骨汤,她只一闻那鱼腥的味道就开始作呕,才知道自己是怀孕了。
元时将大夫送出门,连忙跑进来抱着自家娘子嫂嫂傻乐呵,连铺子都不想开了,就想整日陪着她。
青鱼自然不同意,如今他们有了孩子,更得多赚钱,孩子出世后,花销定是水涨船高,哪能现在就开始歇业呀。
元时也只是一时兴奋过了头,胡言乱语罢了,哪能真的不开铺赚钱。
“嫂嫂,你想要男孩还是女孩?”
夜里,元时抱着青鱼细语闲聊。
如今嫂嫂有了他的孩子,自然不可与他欢爱了。
大夫都说了,头叁个月容易流产,叮嘱他需小心呵护着,元时连连点头应是,该注意的事项都牢牢记在心里。
“我倒是希望它是个男孩。”青鱼覆上二郎贴在她肚皮的手,无不忧心道,“这个世道,女孩儿太难了。”
元时也知嫂嫂的担忧,不由安抚道:“若是女孩儿,我会像待嫂嫂一样待她,就算养她一辈子,我也乐意,不会让她给外头那些人糟蹋了。”
“多谢二郎。”青鱼一阵感动,转身抱住这个男人。
她真的很幸福,遇到一个真心待她的男人,他的家人也如同他一样美好。
他们的孩子,定也会幸福快乐地长大。
日子一天天过去,家里头多了些婴孩的东西,如小鞋鞋,小尿布,嫂嫂做的小衣裳,还有元时时不时买回来的小玩具。
而元时也素了两个月多,晚上抱着嫂嫂睡觉,忍不住时就去院子的井边上洗个冷水澡,等身子稍稍暖和些,再进去睡觉,免得过了寒气给嫂嫂。
有时候青鱼半夜醒来发现二郎不在,听到外头的水声,便知道他又去洗冷水澡了。
不过她不好意思说,元时也不好意思提这事儿。
一来青鱼孕吐得厉害,他不好让嫂嫂给他用嘴舔,二来身为男人,他家女人怀孕了还想着做那事儿,太过禽兽了些,他可是很爱惜嫂嫂的。
唯有一次他那丑话儿顶得青鱼半夜醒来,迷迷糊糊地伸手过去想拿开顶得自己难受的东西,听到二郎的闷哼声,才知道那是二郎的命根子。
也就这一次,让嫂嫂用手给他撸了一发。
唉,元时只觉着这日子有些难熬,开过荤的男人跟没开过荤,真是不一样啊。
到了叁月春里,青鱼的肚子也鼓了起来,已经六个月大了。
有一回参加邻居的新婚宴,听一群大老爷们在那叨叨,见二郎默不作声,一满嘴黄牙的老头便逗趣他,问他孕妇的滋味如何。